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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戴着不舒服

    是啊。无论和谁在一起,无论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在人的一生中,都有那么一段时间会陷入黑暗中,而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在这时候分道扬镳,闻东却和我说应该抱团取暖。

    “你就不怕这段黑暗的时光会很久很久?”

    我弱弱的问他,抓着他两只手腕,眼睛几乎定格在他身上,怕错过他任何一个表情变动。

    然而他只是神色更加坚定,反扣着我的手,最后一只手扣在我后脑勺。

    跟我额头相抵着。

    “你以为对象不是你就不会走黑暗的路了吗?”

    我神色一怔,但还是试探的开口:“或许别人不会这么黑呢?或许,即便黑,时间也不会这么长呢?你就真的不后悔吗?”

    “人生的事儿谁能料定?万一那条黑暗的路比我和你在一起时更长呢?”

    “可我的条件~~”

    “够了!没有人比我更知道我想要什么。邹侠,你刚刚所说的这些让我有理由怀疑你他妈是想半途而废?是吗?”

    “谁半途而~~唔~~闻东,闻……

    你的手,刮的好疼。你指甲是不是长倒刺了?”

    一股生疼从血肉传递到神经,我用力推着他,好不容易才把他的手推出。

    他借着安全应急灯的照射看了看,又用指腹感受,啜了口气,旋即将我拦腰抱起,边回房边问:“有指甲刀吗?”

    他把我放在被窝。

    我指着旁边一个放物品的纸箱:“应该在这个箱子,你看看?”

    “唉,你注意点儿,我才收拾好的,别全都给我搅乱了~~”

    男人干起事来就是一副鲁莽的样子,哪怕是闻东也不例外。尤其现在他急着要用。

    好在他听劝,把刚刚搅乱的那些又原封不动叠回去。找到指甲刀,只听见很清脆的一声响,他口里念叨着“好了,现在不用担心勾着你的肉了。”

    “你个坏蛋!”

    眼看他准备把指甲刀放回,我顺势道:“你一个人剪吗?”

    他抬头看我时眼里闪着疑惑。但他一点就通,所以又把指甲刀摸出来,自顾自坐到我旁边来。

    “手!”

    “那么凶?”

    我一边乖乖把手递过去,一边吐槽抱怨。

    他不应,两只手都检查过,发现并没有要修整的地方。

    “脚。”

    我就等着这一刻。还以为他会直接略过,毕竟谁会愿意给人剪脚趾甲呀?除非是那些开洗脚城,修脚趾甲的地方。

    我清了清嗓子,把脚递过去。平放在他大腿上,他轻轻在我脚背上拍了一下示意我换个角度。

    然后真的给我修整起来。

    我心里隐隐觉得很暖,我还从来没被一个男人这么对待过。而且他现在算得上是我心爱的男人。

    所以我看得有点入神。

    隐隐约约听到他在说话,直到他重复一遍我才听清他说:“脚都比你的手好看。”

    “啊?”

    “我说你的手,现在不在工地了,每天除了干活也记得多保养保养。跟你的脸都不搭了。”

    “~~哦~~”

    原来是说我手上长冻疮的事儿。

    我在灯光下仔细端详,确实还不如我的脚趾。脚趾圆润而红,是白里透红的红。

    可这双手~~本来受创伤就大,现在开馆子又时常碰水,能好看才怪了。

    “明年开春就好了。”

    我这是在安抚他。却也是在安慰自己。没有人比我更在意我的外貌,我身上的一切。

    可在意又怎么样?之前做的那些都是必要且活命的事儿,难道要为此纠结?郁郁寡欢?

    大家都在活着,都挺不容易的。

    “不是给你买了手套吗?”

    “那个戴着不方便。”

    我是真不爱戴那些手套干活,总感觉隔了一层不方便。

    而这时他突然扭头朝我看过来。

    眼神火热滚烫。

    把我看的是有点懵了:“怎,怎么了?”

    “好了!”

    他却在我脚趾上轻轻拍了一下,起身收起指甲刀放回原处。

    翻身上床。

    顺势就把我整个人压倒在怀里。

    “唉呀~~你好一点儿,压着我。我头发~~”

    他稍稍调整了个位置。

    一边扒弄着我的头发,一边埋首在我耳边说:“你也知道隔着一层不方便?不舒服?嗯?”

    “~~”

    仿佛脑袋瓜里有一道雷被顶开了似的。我瞬间恍然大悟~~

    眼神瞪他。

    再推他一下:“好歹也是祖国的花朵,能不能好好成长?能不能不要每句话都带着颜色?”

    他却不依:“都说是花朵,怎么不能带颜色?

    你喜欢什么颜色?难道不是黄色?”

    “你~~”

    他趁机而入,直接封住我的口,叫我再也没机会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叫哥哥。”

    在山巅时他要求道。

    我整个人都被他吊着,不喊他根本就不给。坏到极致。

    仿佛把我推到一个无尽空虚的地带,最后要我顺着他的意,不然他就不给我填缺口。

    “闻东!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那你生气吧。”

    “~~”

    “邹侠,我只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叫还是不叫?”

    “不叫。”

    “唉,你干嘛啊~~你回来呀~~”

    他真的有抽离的意思,我几乎下意识抓着他挽留他。额头已经渗着一层薄薄的汗。

    “那你叫哥哥。乖,叫哥哥就给你~~”

    他把我的发剥开,继续在我耳边低语,每一个字儿好像都带着麻药,令我身心颤抖,让我根本无法拒绝。

    悬在半空的感觉像是要人命。

    “哥哥。”

    “真乖~~”

    “你快点儿的,不然揍~~啊!~~闻东,你是马达吗?我~~我快不行了。”

    酣畅淋漓。

    放肆痛快。

    后来根本就没有失眠的烦恼,很快沉入睡眠。

    第2天早上是听到宋大英和闻东的对话我才醒的。

    “你小声点儿,她没醒来之前别去敲门。”

    “她还在睡呀?这都几点了?她怎么这么能睡呢?”

    “小点声!听不见?”

    “哦~~知道了。不过你也别生气,她在家就是这样。总是睡到太阳晒屁股都不起来,哪里像我们一堆活等着早起习惯~~”

    “记住我说的话,她没起来别去敲门。不然我就扣你工资,把你从租房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