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连忙将唐棠抱了起来,对一旁的小护士道:“我来哄哄孩子吧,谢谢你们了。”
几个小护士一脸的如释重负,不过还是叮嘱道:“您就跟孩子在急诊室这边,不要走远。”
林汐知道他们的顾虑,配合地颔首,之后抱着唐棠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糖糖,告诉阿姨,发生了什么事?”林汐用尽量温柔的语气问着唐棠。
唐棠一边打着哭嗝一边道:“我跟爸爸和樱樱阿姨一起出去玩,有人骂我是野孩子,还说我不是爸爸的孩子,说我是捡来的。”
林汐虽然有些听不懂,但事情的大概情况她已经猜到了。
因为孩子之间的事情,导致大人之间大打出手,所以唐信辉和江樱都受了伤。
林汐一直也没见过唐棠的妈妈,猜测这里面应该有什么原因。
她当下没有多问,只是安抚着唐棠,给她吃糖果。
等江樱和唐信辉从急诊室里出来后,她把已经睡着的唐棠交给唐信辉,与他道别后,领着江樱便离开了。
路上,江樱叙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本来唐棠在儿童乐园里玩的好好的,忽然就被一个女孩子辱骂推搡,唐棠还了手,两个女孩子厮打在了一起,不过都是小孩子,谁也没有受伤。
但是那个女孩子的父亲不乐意了,找到唐信辉便与他理论了起来,并且先动了手。
紧接着孩子的妈妈也来了,江樱见情况不妙,便也加入了混战。
总之,那场面闹得挺难看的。
林汐听得一阵无语,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江樱接着道:“老唐真是个女儿奴,忍受不了糖糖受到一点儿伤害。通过这件事,我还真是对他高看了几眼。”
林汐这才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糖糖的妈妈呢?”
“听说是去世了。糖糖的妈妈本就身体不好,生产的时候心脏骤停,没救过来。”
说着,江樱叹息了一声,“糖糖的妈妈跟唐信辉的结合是联姻的产物,唐信辉平日从不提及她。不过,他对糖糖是真的宠,一直带在身边,事事亲力亲为。”
对此,林汐倒是挺意外的。
突然,江樱压低了声音道:“你知道吗林汐?糖糖还有个龙凤胎哥哥,不过唐信辉很少带着,我见过那个孩子,长得跟糖糖一点儿都不像。”
对此,林汐倒是觉得没什么,“他们是异卵双胞胎吧。”
“应该是。唐家重男轻女,不过唐信辉正好相反。为此,我对这小叔叔高看一眼。”江樱咧嘴笑着。
林汐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道:“小樱,你对他最好还是少了解一些为好。他的家族很复杂。”
江樱不以为然地道:“我知道,我老爸跟我说过。哎,没办法啊,他总缠着我,我觉得,主要是糖糖喜欢我的缘故。”
林汐觉得,事情可没这么简单。
这唐信辉今年才25,跟江樱差得并不多,但情史却比她丰富多了。
拿捏她这样一个黄毛丫头,恐怕小菜一碟。
他若真有什么心思,林汐觉得江樱肯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把江樱送回家,林汐刚要离开,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一眼屏幕,微微愣了愣,这个名字,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屏幕上了。
而最近,他又如雨后春笋一般,一会会儿冒出来。
她沉了沉眸,接起了电话,“喂。”
“你刚刚见过唐信辉?”洛宴沉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
“你在哪?我有事跟你谈。”
林汐说了一家餐厅的地址,那是她朋友开的,给她留了一间小的专属包厢,供她谈事儿用。
于是不多时,林汐便将车子开了过去,结果,洛宴沉早就到了,就站在餐厅门口等她。
看到他身边跟着的小助理,林汐的眉心轻轻皱了皱。
他们站在一起很登对,这是林汐第一次在餐厅看到他们时的第一印象。
而此时,林汐坐在车里看向窗外的他们,觉得他们更登对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该死的感觉。
林汐将车子在路边的停车位停好。
如今,她已经不开洛宴沉给她的车了,现在这辆是她自己买的,是一辆很低调的白色豪车。
待她走到餐厅门口,洛宴沉身边的小助理立刻为他们打开了餐厅的门,却没有跟进来,而是乖巧地道:“洛总,我在车里等你。”
林汐恍然想起了曾经的自己,当初,她也被这般调教过。
只是,她好像有点儿反骨,做事从未像这个小助理这般主动,都是洛宴沉用眼神示意她时,她才会去做。
现在想想,当初洛宴沉对她,其实也挺包容的。
于是,林汐一边走一边对洛宴沉赞许道:“这个助理不错,有前途。”
“小何是这一批新人里唯一顺利转正的,确实做得不错。”洛宴沉语气淡然地陈述着。
林汐自然对他的助理没什么兴趣,走进包厢后,立刻言归正传,“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去看了中医吗?”洛宴沉说着,伸手握住了林汐的手,那动作相当自然。
林汐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抬头看他,一脸不解。
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只见刚刚那个小助理何荷出现在了那里,看见他们此时的动作时,一脸惊愕。
洛宴沉的语气明显严厉了几分,道:“你进门不懂得敲门?有没有规矩?”
何荷连忙鞠躬道歉,道:“洛总,我哥打你电话没打通,他说有事跟你说,让你给他回个电话。”
“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了。”
洛宴沉十分没耐心地道,可手,却攥着林汐的手,始终没松手。
林汐试图抽了抽,没抽动,只好作罢。
听到洛宴沉无情的话语,何荷面露委屈,不过忍气吞声地什么都没说,乖乖地给他们关上了门。
林汐这才用力抽回了手,十分不给他面子地道:“你这是做什么?非要让她误会吗?”
洛宴沉不以为然,转而认真地道:“你的手还是这么冰,怎么就不能听点儿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