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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那是一种情分的象征

    陆长信与高大炮二人怔怔地盯着林风。

    他们以为自己听差了,啥时候临时工也发年终礼了!

    “你们两个二户看啥!没听错,在工厂准备期间所有的工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有一份年终礼,二十元标准,管理人员五十,你们这样的一百,那些技术员之类的八十,计住没有,让所有人知道,我林风的厂子待遇是最好的!听见没有,听见了赶紧去办!”

    “唉!林经理!我们替工人谢谢你!”

    “还有你们将来的那些用得上的关系,趁着年末也走动一下,别狗呲屁现用现浇。好了,我走了!“

    这么大的支持再干不好,林风可以考虑换人了。

    过后高大炮找到陆长信林大富三人一合记,这所有东西都是林风出的,连活都是林风找的,他们不敢要那些股份了。

    林风开车来到柴油机供应处,熟门熟路地找到他姑父杜尚。

    杜尚见是他,也没动地方,让他自己找喝的抽的。

    林风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在杜尚的对过,从包里拿出一条华子,推到杜尚面前。

    “你大姑不让我抽,你还老勾引我,这是让我犯错误!”

    “这不是让你抽的,是让你接待客人用地!”

    “就你小子嘴会说,说吧找我啥事?”

    “大姑父,我记得你说过,你当过兵是吧?”

    “那是,这座城市的解放就有我贡献的一份力量呢?”

    “那你认识不认识军分区的领导?”

    “认识?我们是一个师的,昨晚还在一起喝酒呢!又咋地扯到当兵的身上了?”

    “我呢在老毛子哪弄回来不少车,这有车了就得有司机,社会上的司机都有单位,而每年复员兵应该有不少司机转业吧!我想问问,有没有愿意到我这来开车的!“

    杜尚一听他问复员兵的事,当即来了兴趣,昨晚他可没少听老战友抱怨,现在的复员兵不好安制了如何。

    “小风,具体说说咋回事?”

    林风见姑父来了兴趣,知道有门。把椅子往前拖了拖。

    “姑父,我前段时间帮千钢一个小忙,顺道从老毛子手里弄来三十辆小车,准备开一家出租车公司,这开公司得有好司机,社会上的我不想用,太滑,这不就想到了复员兵吗?”

    “总共多少辆?”

    “连大带小三十五辆,三辆嘎斯,一辆小货车,一辆加油车,十辆大发,二十辆八成新的拉达。“

    “哈哈哈,这下看那老鬼还不把那两瓶台子拿出来!走,拉着姑父去军分区,喝酒去!”

    “姑父,我请就行,哪能让人家帮咱办事的人请客呢?”

    “你不懂,到了你就知道了,不过你要做好被灌的感觉!“

    林风开车杜尚坐车,军分区门岗刚要拦车,杜尚从一边伸手头来一摆手,那名站岗的士兵,马上敬礼放行。

    他知道,这是老兵参加过多次战役,身上有枪眼儿,与军区首长是战友,经常在一起喝酒。

    杜尚领着林风脚面水平淌地来到军分区司令的办公室,也不敲门,推门就进,一边进一边嚷嚷:“老古,赶紧把你那两瓶师长送你的酒拿出来,我来给你解决困难来了!”

    “滚,喝酒也不找个好理由!什么人呢?”

    林风听见二人的对话,感叹,军人的世界他不懂!

    “哟!破大盆还端上了,是谁昨晚说:能邦他解决复员兵的事,他就把师长送那两瓶酒拿出来喝了。”

    听他提到复员兵安置上,老古马上换成笑脸,从抽屉里拿出华子,递给杜尚一根,又扔给林风一根。

    林风马上半起双手接住,夹在手中,他可不敢在这二人面前抽烟。

    老古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说吧!咋回事?”

    “昨晚咱们在千钢的战友在电话里咋说的?”

    “他们从老毛子那边弄来两套轧钢设备,八十年代初期的,跟白捡的一样。明年就可以上马了!”

    “他没提到什么人邦忙弄的?”

    “提了,一个叫林风的年轻人,还邦他们改革了钢构施工。老杜,你不会告诉我,就是他吧?”

    老古用手指着林风问老杜。

    “然也!重新认识一下,本人杜尚,是这位林风的亲姑父,而林风不但从老毛子弄来了两套轧钢设备,还弄回来三十多台车,准备开一家出租车公司,现在正在找司机,我听到消息后,把他直接领到你这来了,我讲究够意思吧?你现在应该夸我两句,以显示你激动的心情!“

    “老杜同志,你很不错,下次炸吊堡你上吧!”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后老古对门口招呼:“小兰!”

    “道!领导!请指示!”

    “你现在去我家把当年师长送我的酒拿来,顺道到饮事班,让他准备一桌菜,说老杜来了,去吧!”

    “是!”小兰把老古的话重复一遍后,转身要走。

    林风忙起身拦住:“古司令,我车上有酒,都是年份酒,到您这来办事哪能喝您的酒呢?”

    “不要叫我古司令,从杜尚这论叫我一声古伯伯不过份吧?”

    “古伯伯,不过分,是我高攀了!”

    “好,小林很不错,不向某些人,自己把自己的酒喝了,然后千方百计的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大侄子,你知道那是哪年的酒吗?五几年的酒?”

    林风一听五几年的酒也后悔了,但话以出口,又岂可收回。

    “姑爷,那就更不能喝了,那以经不是酒了,是一种情分的象征了。我想您家里那两个酒瓶一定还在珍藏吧?“

    “林小子,这话对,那以经不是酒了,是一种情分了,…“

    老古的话越说越低沉,后来几乎不闻。

    大概又想起了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

    杜尚也低沉地说:“那确时是一种向征了,今天回家我就把空瓶子摆到最显眼的地方,每天都看他一眼。”

    小兰要张嘴,被林风拦住,又指了指门口,小兰无声的出去安排饭菜去了。

    好一会,二人才从那份压抑中缓过来,他们是有福之人,可以享受到国家的待遇,可是那些亡者呢?还有他们的家人呢?

    老古起身揉了一下脸,说:“走吧!出去吃饭!“

    林风看见他的眼角分明有泪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