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礼以前并未觉得周泞书说话这么冲,总是在他的身边,“阿礼,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以前那种温顺再也不见。
喜欢才会偏爱,讨厌才会夹枪带棍。
陈淮礼闭了嘴,直接开车回到了别墅区。
他今晚听会所的人说了,周泞书在会所订了位置,他在会所呆到他结束,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等过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喜欢一个人是甘愿去等待的。
等到她结束,他恰到好处地开了车过来,一切都以为是自己设置好的场景,可结果他没表现好。
周望景还真的穿了一套家居服在别墅门口等着了。
直到他看到周泞书从陈淮礼的车上下来,陈淮礼跟了上来,“泞泞,我刚的意思只是……”
“我不想听。”周泞书径直往前走,“周望景,帮我转网约车的钱给这个陈司机。”
周望景一脸懵,然后不禁笑了出来,“老陈,你业务范围扩张了啊?”
陈淮礼横了他一眼。
他都已经转身了。
周望景给他转账,“转给你了,太多就当小费了,算是我对你新业务的支持了。”
陈淮礼会收他这点钱。
但是……
他走到了车边上,又回头喊住周望景,“阿景,我们常年应酬喝酒都已经习惯了,喝多了就喝多了,泞泞是个女孩子,不该像是我们这样的,你好好关心一下她的身体。”
周望景回头都没有回,不想要搭理他。
“不是哥哥关照妹妹的意思。”陈淮礼补充一句。
周望景显然觉得陈淮礼的话已经老生常谈了,听也不要听,听多了耳朵成茧子了,无非是觉得他是个老大哥了,关心一下从小到大的妹妹。
“你这话什么意思?”周望景立马转身去问他。
“想要成你姐夫,你看看还要有什么条件,你现在可以提,随时补充。”陈淮礼定了定和周望景坦白。
周望景都以为是昨晚醉酒还没消除掉,这不比唐若喃给他的刺激还大,陈淮礼今天发什么疯,比他都疯。
“大晚上,不用说这样的冷笑话,要大夏天了,冷不死我。”周望景顿然,以前呢,他怎么都想要叫姐夫的。
毕竟陈淮礼小时候打架是他大哥,后面入商场又是他的导师,总归在前行的路上,周望景一直都觉得陈淮礼是榜样。
除了对他姐姐这个未婚妻不好以外。
“昨晚,你们不会发生什么了吧,我姐喝醉了,你这种时候下手,是不是人啊?”周望景爆粗口,拔拳头。
陈淮礼咳嗽了两声,“你以为我是你么。”
“别拉踩我,我挺好的。”周望景强调了一句,“反正肯定比你好,你这算是什么,千方百计要摆脱我姐,现在又后悔了,迟到的深情比草贱!”
陈淮礼点头,“我尊重她的选择。”
“呵,那你这算是什么想要收买我吗?”周望景不禁奇怪地问,“她都交男朋友了,别打扰他。”
“我不见得你叫那个毛没长齐的叫姐夫,你叫得出口,你去叫!”陈淮礼一直都没有把程黎放在眼里。
虽然她昨晚也叫了程黎的名字,但是她也想起来他了,只能说是扯平。
“我明天就去。”周望景故意道。
陈淮礼心里气不过,“那你去吧。”
他转身就要走。
“你就这点意思,现在就知难而退了?”周望景见他要去开车去了,“我可是我姐的双胞胎弟弟,我们心有灵犀,你这想要撬墙角,没有我行吗?”
“算了,我不想低头。”陈淮礼耸了耸肩,头都没有回地往车里走去。
周望景太矜持了,刚应该松口的。
现在大肥羊就这么跑了,不过他到底怎么了,忽然怎么抽风要当他姐夫了。
他明天要去问问温延珵看。
怎么只有温延珵幸福得如鱼得水,他和陈淮礼就惨不忍睹。
至于他姐,他抬头看了一眼房间,还亮着灯,他往屋内走去,他是已经睡了一觉,压根儿不困了。
周泞书站在窗口的位置,看陈淮礼的车往自己家的方向开走了。
陈淮礼怎么会恰好在会所门口。
他出现得刚刚好。
十八岁刚去念大学那会儿,陈淮礼如果这样等她,送她回家,她可能会高兴老半天,可现在她是什么样的心思,她不清楚。
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记得了。
一夜之间,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但又有很多变质了。
她去洗了个澡,早点睡了,睡着了,什么幻想都会湮灭的。
隔天一早。
周泞书是被周望景的敲门声吵醒的,周望景憋了一晚上没睡好,今天早上要问问清楚,到底陈淮礼当姐夫好呢,还是男大学生当姐夫好这个问题。
周泞书昨天睡到日上三竿,今天上午有会议,也不能睡太久,已经起来了,打开房间的门,“怎么了?”
“你起来了,怕你睡过头。”
“这不是你的毛病么。”周泞书横了他一眼。
两人下楼。
周望景开了口,“最近公司很忙,应酬到这么晚?”
“嗯,下个季度新品要出来,我要做点准备工作,之前开了一个运营总监,出现点管理问题,靠这一季的新品弄出点成绩来。”周泞书解释。
“需要我给你撑场面去吗?”周望景扯了扯嘴角,“带我这个代喝的也不错。”
“谁要,别人见了你,巴结你了吧,还和我合作,我自己还行!”周泞书摆摆手,一脸嫌弃。
她早就过多见过这样的场面,很多要和书礼合作的公司,都是透过她巴结周氏集团。
“是不是昨晚他和你说什么了?”周泞书问周望景。
一般周望景不过问她的事情,除非她开口。
周望景想起昨晚要当他姐夫的人,就瘆得慌,“嗯,他挺怕你身体吃不消的。”
“多管闲事。”
“那你不觉得他关心过头了吗?”周望景说道。
周泞书点点头,“是啊,别搭理他就行。”
两人走到了餐桌上,父母也刚下来,正好一起用餐。
“今天的早餐不太一样,这小笼包有点眼熟啊?”周泞书看了一眼餐桌上摆放的早餐菜色。
周望景已经坐下来吃了一个,“这不是广德楼的小笼么,味道就是不一样,这么早就去那边买早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