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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我对她动了别的心思

    陈淮礼不和她较真,顺着她,低了低头。

    周泞书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抬起了自己的脑袋,直接贴了上去,陈淮礼愣了愣,立马松开了她的手。

    “泞泞,不能这样!”他冷静自持。

    周泞书闭了闭眼,“梦里的感觉就是差劲,不及格,我不要了。”

    她退回到了枕头上,陈淮礼双手擒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双手倒扣在了枕头上,他的头就这么压下去。

    他的贴着她的。

    男人在这件事情上的胜负欲是满满的。

    不及格。

    他从小到大的考试都是优秀,这件事上怎么可能是不及格呢。

    还是那个男大学生更好?

    是什么在作祟,陈淮礼幡然醒悟,他怎么能这样,他对周泞书做了什么,而她的微微张开的唇口,在他的席卷之下,变得软糯,变得嫣红。

    她像是在迫切寻找着干涸之下的源泉。

    他倏地退开了周泞书的人。

    他像是个畜生,又像是个疯子,如果她在做梦,那么他呢,他是在这样的梦魇里,仿佛自己才是那个着魔的人。

    “泞泞,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陈淮礼收紧了自己的手掌心,而周泞书动了动唇瓣,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裹住被子,往另外一边卷过去。

    她的人一百八十大转弯,横在了大床的中间。

    她依然在自己的梦境里。

    陈淮礼却脱离开来。

    他站起身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三十岁的人了,他竟然看不清楚迷雾之中的自己,温延珵几次三番问过他对周泞书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大概在这一秒,他才弄清楚自己,那么想要推开的人,就在自己的心里,不是妹妹而已。

    他对妹妹不会有刚刚那种占有欲,也不会在接近她的时候,心跳不止。

    名立场上,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他是懂情感的,懂得生理需求的,无欲无求是因为那个人不对。

    他常年也没有因为想要发泄,而随便找个女人,是因为他在等她。

    镜面上的雾气褪去,他看得清楚自己脸上的红晕,不是因为今晚应酬的几杯酒,几杯酒不至于让他这样,是因为房间里躺着的女人。

    她触动着自己的内心。

    他一想到,她和那个男大学生在一个空间里,可能做过他们刚刚那样的事情,他的内心就像是要爆炸了,不是酸,是疼,生疼生疼。

    而这却是他一手造成的。

    成年之后的周泞书,他拼命想要推开。

    以为自己可以保持兄妹的情感。

    他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才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可笑的人。

    陈淮礼确认喜欢周泞书,这一秒他笑了,笑得像是个傻子,可是现在的周泞书,不是他说一句喜欢就能回到他的身边的。

    她不想要回头,也不想要他了。

    逼仄的浴室里,陈淮礼坐在了浴缸的边缘,拿出了手机,给温延珵打电话。

    温延珵是半迷蒙状态,“大半夜,你有什么事情?”

    余音推了推温延珵的人,温延珵都想要挂电话了,今晚余音都加班到十点才回来,两人还没温存一下,就睡着了。

    如果周望景打过来,他可能就按掉了。

    陈淮礼可能真有事情。

    温延珵掀开了被子,从卧室里走了出去,继续接这个电话。

    这下有些醒了过来。

    “说话啊,别和我说你按错了。”温延珵打着哈欠,询问陈淮礼的来电意图。

    陈淮礼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对泞泞动了别的心思,只是我今天才知道。”

    温延珵冷哼了一声,“嗯!”他应了一声,毫无惊讶之色。

    “只是嗯?”陈淮礼对温延珵的反应有些奇怪,这难道不该很奇怪吗?

    “那不然呢,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我是有老婆的人。”温延珵看了看手机屏幕,屏幕上已经过了零点。

    有个男的,零点给他打电话,到底正不正常。

    他怎么不去打扰周望景呢,

    “抱歉,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个答案。”

    “重要吗?”温延珵反问,“反正你也来不及了,泞书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这个前任未婚夫再反应迟钝点,人家都要扯证去了。”

    “不行!”陈淮礼想到那一幕就断然不能接受。

    温延珵泛着困意,“用你不行吗,人行就好了,陈总,你以为是你的项目,投点钱就好了,感情不是投钱进去就有回报率的。”

    他不由看向了卧室的方向。

    “那我要怎么办?”陈淮礼觉得自己就钱可以给予比男大学生多的,其余论年纪,比不过,论颜值,如果说要年轻的,他也比不上,论现在她的迷恋程度,还是比不上。

    他也有底气不足的时候。

    “睡觉。”温延珵对他说道。

    “那不行,我是有底线的。”哪怕刚刚那种时候,他不该要做的,不会继续坐下去,这还是他的原则问题。

    “让你早点睡,大晚上,你想要怎么办,还能冲过去找她去,明天之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温延珵也不知道他鸡同鸭讲些什么。

    是陈淮礼想多了。

    “还有,如果睡不着,想不通,也别打电话来了,我老婆没休息好,我找你算账。”温延珵提醒他。

    他猜陈淮礼大概是睡不好了。

    温延珵早就看出来了,结果这个人还不承认。

    他狠狠挂断了电话,索性手机都扔在了客厅,才走回去卧室,掀开被子之后,余音自然地往他的身边蹭了蹭。

    “宝宝,睡吧!”他轻轻抚触着余音的后背。

    余音太困了,原本想要问的,也没力气睁开眼。

    温延珵只能说自己交的是什么朋友,专门来折磨他的吧, 要不然就是喝醉酒去接,要不然就是折腾他。

    这个电话把他的睡意打醒了,让他后半夜都没有睡好。

    隔天早上,余音起床做的早餐,他还睡过头了,起来的时候,余音喊他吃饭了,“抱歉,起晚了,闹钟没响啊?”

    “你手机扔在客厅。”余音提醒。

    温延珵想起凌晨的电话。

    他和余音坐在餐桌上吃早餐,语音疑惑:“昨晚是不是有人打给你电话?”

    “我另外一个朋友,大晚上发现自己喜欢上别人了,迫不及待要分享给我。”温延珵解释了一句。

    余音噗嗤一下笑出来,“这么少女心?”

    十六岁第一个会喜欢上的人,就会兴奋地告诉自己的朋友,我喜欢上那个人了。

    无关男女。

    可温延珵的那个朋友应该不止十几岁吧。

    “你还有这么年纪小的朋友啊?”余音衔着笑问。

    温延珵喝了一口牛奶,放下了杯子,“三十岁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