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到贺老夫人寿宴当天。宁汐思来想去,决定先去接宁致远。
毕竟,她不求他们两个人重归于好,只求温清清能解开心结。
等到了宁致远的实验室,竟发现陈辰也在。
“我能一起去吗?”
曾尘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放心,我也会随礼的。”
寿宴毕竟是人多热闹,加上这段日子,陈辰和宁致远的关系越来越好,颇有种忘年交的感觉。
宁汐自是不好拒绝。等三人来到酒店,贺昭已经迎宾多时。
他见宁汐和曾尘一起出现,嫉妒之心油然而生。他三步跨一步走到宁汐面前。
当着曾尘的面牵起宁汐的手,眼含暗示的看他一眼。
“怎么了?”突然被牵手的宁汐疑惑询问。
“没什么,突然想牵。”贺昭眉眼弯弯,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宁汐没多想,只是点点头。
几人聊天之余,温清清走了过来,等她一见到宁致远,脸瞬间垮下来。
宁汐余光瞥见温清清,快步上前。
“妈。”
宁致远忐忑不安的站在一边,时不时用余光瞟一眼温清清。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一想到两人的过往,话到嘴边一时卡住。
现场的氛围莫名变得紧张,关键时刻,秦妤到来。
“哎呀,怎么都站在门口等我?我面子这么大呢!”
凝滞的气氛一下瓦解,宁汐顿时松口气,刚刚差点以为他们会吵起来。
几人说说笑笑了几句,一起走入大厅。宁致远几次想和温清清说话,但又怂了。
宁汐看在眼里,叹口气。
她这老爹,也算是追妻火葬场了。
余光一瞥,竟是看到贺昭和曾尘不见了。
这两人……
“詹姆,你说,顾淮景会来不?”秦妤小声嘀咕。
詹姆被问得一愣,“啊?我觉得应该会吧……”
“那我们打个赌?”
宁汐刚想制止,下一秒,就见人已经站在大厅门口。
身侧,还站着个几分可爱的女人。
曾尘刚和贺昭回到宴会厅的第一秒,就看到了站在顾淮景身边的曾悦茹。眼中闪过一丝震惊。
二人的眼神碰撞一秒,立刻达成“装陌生人”的共识。
詹姆和秦妤已经惊呆了,特别是秦妤,马上就和詹姆咬耳朵,“这不会是顾淮景的女朋友吧?”
詹姆莫名不爽,“这么快就找新人……”
眼看众人目光误会,顾淮景也没主动解释,只是将礼金放到了台面上。
宁汐控制不住,还是多看了曾悦茹几眼。
甜妹的长相……现在他喜欢这一款吗?
即便心中思绪再怎样杂乱,但她表面依旧淡然自若。
自打曾悦茹一到这寿宴现场,时不时在找寻跟宁汐独处的机会。
见宁汐独自一人在那发呆,她勾了勾唇,走了过来。
“宁小姐,你好。”曾悦茹率先打招呼。
宁汐微微一转头,恰与曾悦茹四目相对,“你好。”
曾悦茹乖巧一笑,“百闻不如一见,宁小姐果然很漂亮呢!不过李秘书说,我也不必自卑,毕竟善解人意也很重要。”
简单一句话,表面上是恭维了宁汐好看,实则暗讽她太强势的同时,也点明了她和顾淮景的关系不简单。
宁汐眸色微闪,“我倒是不觉得,李明悠是会背后嚼舌根的人。”
借人之口阴阳怪气,未免太拙劣。
曾悦茹脸黑了一秒,又装得委屈,“宁小姐是不是误会我了?我还想和你交个朋友,多了解一下淮景的喜好呢……”
不远处,曾尘一直盯着曾悦茹看。
一见她跑去和宁汐说些什么,还露出那样的表情,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宁小姐!”曾尘出声道:“贺昭那边需要帮忙。”
宁汐微微颔首,离开。
曾尘赶忙将曾悦茹拉到没人的地方,“你想干什么?”
突然被凶,曾悦茹撇撇嘴,“哥,这么久不见,你一来就开始质问我?怎么,你是怕我对她出手?”
瞥一眼宁汐离开的方向,她又看着她的亲哥哥,还是她第一次见曾尘这么维护一个人。
“哥,你不会喜欢她吧?”
曾悦茹看似随口一问,实际上是在试探。
她本以为曾尘会及时否认,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沉默。
曾悦茹顿时满眼睛惊愕,这宁汐真是个狐狸精,引得一个两个都喜欢她!
居然连她的亲哥哥都不例外!
曾悦茹冷眼看着曾尘,斩钉截铁道,“我不同意!你是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曾尘心里一片苦涩,他倒是宁愿不知道!
自打那天在实验室门口遇见,再加上和宁致远成为“好友”。
他还能不知道宁汐是谁?
她是温家大小姐,是顾淮景前妻,贺家少爷的妻子!
曾尘强行压下心头的苦涩,若无其事道:“怎么,你这是怕我会因为感情,耽误父亲交给我的任务?”
”放心,我可比你有分寸多了。何况我已经确认,玉扳指十有八九就在宁汐手里。接近她,我更有机会拿到。”
曾悦茹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一番曾尘,将信将疑。
“行吧,那你拿下任务,我去拿下顾淮景。”
提及到顾淮景,曾悦茹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曾尘气笑,“你!”
二人就此分散。
不多时,贺昭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一步一步走上台。
“感谢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老夫人的寿宴……”
开场白结束后,贺昭又当着众人的面,郑重其事宣布。
“接下来,我将会负责贺氏的香水项目,请各位帮我做个见证。”
紧接着,他又将目光放在顾淮景的身上,似笑非笑,“听闻顾氏也在开展香水项目,我倒是挺期待看看我们两家,谁的香水会更受欢迎。”
赤裸裸的挑衅。
现场一阵缄默,谁都不敢说话。
宁汐的动作也是一顿。贺氏也要开展香水项目?
她突然想到贺昭在书房说的话。他居然是认真的!
顾淮景双手紧握,眼眸闪过一丝暗色,眨眼功夫,便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得体笑笑,“那便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