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大为震惊,面上复杂,“蒋兄,你也看话本?”
这回轮到蒋世旭奇怪,“谢兄,你没看过白莲先生的大作?”
便是旁边白腾也点头道,“我也看过,白莲先生果真有大才,文字语言通俗易懂,叫人容易理解,便是行文也颇为有趣,更为难得的是话本中所讲述道理和寓意发人深省。”
谢怀谦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真没看过?”
谢怀谦呵呵,蒋世旭直接拍入谢怀谦怀中,“那你便拿回去,与你娘子一起研读,兴许能有更多的趣味。”
白腾叹息道,“可惜新书尚未写完,据说有五册,剩下一册不知何时能出。”
“听闻白莲先生就是随州人士,但话本却是遍布整个大周,但凡有书肆门号的都有此书,如今咱们去往京城,也不知何时能看到后续。”
“是矣,所以我已经叮嘱同窗,若有新书出来定要先给我捎带一本。”
谢怀谦嘴角抽搐。
蒋世旭还奇怪,“谢兄怎的了?谢兄是没瞧过话本?这些先看着,我那儿还有几另一个故事的,看完我给你拿便是。便是你不喜欢看,拿回去叫弟妹打发时间也好。”
于是谢怀谦回来时便带了四本话本回来,往马车的小几上一放,舒婉疑惑道,“这是干什么?”
谢怀谦就笑,“蒋兄借于你我打发时间的。”
舒婉无语,谢怀谦就道,“蒋兄他们又不知你便是白莲先生,方才说起诗文才谈论此这个,还夸你写的好呢。”
舒婉挑眉,“多谢?”
“也不至于。”
舒婉随手拿起第一册自己看,看了两页就扔下了。
说实话,哪怕这是自己写的,看到竖版又没标点符号的小说也是没有兴致看下去。
她自己写的时候会写,待抄录的时候就不用标点符号了。
谢怀谦还好奇过,舒婉一讲解,他都觉得震惊,觉得也好。
谢怀谦道,“那你最后一册,写了吗?”
舒婉没好气道,“天天忙的要死,哪有空闲写。”
便是他们离开之前,王掌柜还来过家里询问,谢怀谦也不知,只能说到京城再说,他家亲戚也跟着过去。
于是王掌柜便写了一封书信,叫他们去京城后若有投稿可直接过去找掌柜的,便能接洽。
别说王掌柜心急,便是谢怀谦也着急想看后续。
这些话本谢怀谦都看过,这会儿也不想再看,遂放在一边搁着了。
休息一阵子,继续赶路,到得一处岔路口,谢怀谦指着不远处的村庄说,“看见了吗,那边的村子就是永宁村和徐宁村所在。”
舒婉趴在车窗那儿往外瞧,远远的能看到一片庄稼地,此时节正是秋收的时候,地里的人正忙碌着。
如此一队车队路过定然引人注意。
舒婉眯着眼睛说,“你说,你那烂桃花会不会突然冲出来叫你救救她?”
谢怀谦心头一跳,忙道,“那不能。”
有时候一些话真就不能说,才走了一会儿便听见有人叫喊。
外头骑马的黄彪道,“老爷,太太,有人再喊二郎,是之前永宁村那女子。”
舒婉没在意其他反而乐了,“你怎么还喊上老爷太太了。”
黄彪笑道,“也是我打听来的,如今咱们二爷是举人老爷了,以后便不好再唤公子,该喊二老爷,二太太,太太往后便是老太太了。”
舒婉乐不可支,揶揄的看向谢怀谦,“二老爷?”
谢怀谦也乐呵,“二太太?”
黄彪又问,“那女子还追着呢,怎么办?”
舒婉看向谢怀谦,“那得问你们二老爷了。”
谢怀谦坐的笔直,哼了一声道,“与我何干?”
听这话,黄彪也就明白了,指挥着徒弟将马车赶的再快一些。
倒是舒婉觉得好奇,从车子后头小窗户往外瞧去,远远的只瞧见一女子边哭边跑,嘴里喊着二郎救命。
那情形还真有些凄惨。
而在那女子身后不远处也有几人似乎要抓那女子,那女子跑的更快,被不小心摔在地上,被后头几人给制服住。
舒婉啧啧,揶揄的瞧着谢怀谦,“好歹也是旧相识,曾经有过亲事,你真不打算管?”
“与我无关。”谢怀谦说着干脆闭上眼睛不掺和这事儿了。
好似这事儿真的跟他无关一样。
他不理会,舒婉自然也不会好心的停车去询问对方有何困难。
用谢怀谦的话说就是,“与我何干。”
身后哭声渐渐停歇,直至消失不见。
想必人也被抓回去了。
这世道没人活的不难,便是舒婉有一身本事,孤身一人也难得过的好。
天色暗了,找了处溪流处,队伍便停下来安营扎寨。
舒婉有帐篷,却不好拿出来,夫妻俩夜里都得在这马车里休息。
得亏马车是经过舒婉找狄荣专门改良的,宽敞不少,否则两人都没法躺下。
站在河边尚且能看到不远处村落田地里鸟儿寻觅,村落瞧着已经远了些。
舒婉眯眼瞧着徐宁村的方向,计算了一下路程,大约有十多里地,跑的快的话兴许半小时就到。
不过也不怕,她空间里其实有个代步工具,中间可以用上一段,来的路都是官道还算好走,想必能节省一下时间。
晚膳因为靠近水源,东娘熬了一些粥,再将带来的卤肉和咸菜切上一盘,周边田埂拔上一些野菜清洗干净随便炒炒,晚膳也就齐全了。
白腾与蒋世旭各自带了一人,四人也是跟着谢家吃的,却也说好会给一点伙食费。
这一点,谢怀谦并不在意,但他们给,他也就收着。
进了秋季后天黑的比以前也早了些,才用完晚膳天色就擦黑了。
谢怀谦照例过去与两位友人交流感情,又听白腾赋诗一首,再讲一讲路上想的文章,这才散了。
待回到马车上,谢怀谦却不见舒婉踪迹,找寻一圈发现谢怀谦正蹲在一棵树上,遥望远方。
“婉儿,你在瞧什么?”
舒婉收回目光,居高临下道,“想着月黑风高,正是杀人越货之时。”
闻言谢怀谦搓搓胳膊,“你可莫要吓唬我,我经不得吓唬。”
舒婉哈哈笑了声,从树上跳下来,小声对谢怀谦说了两句话。
谢怀谦惊诧,“真的要去?要不算了吧。”
“那不行。有仇不报浑身难受。”舒婉说着似乎身上真的刺挠一般,可这般在野外住宿,哪可能洗澡。
谢怀谦见她坚持,咬牙道,“行。那我与你一起。”
“你们一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