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侯云走了进来,一张阴郁无比的脸上满是阴沉就那样直冷冷的看着江清逸,把江清逸吓得毛骨悚然。
是那种油然而生,从心底迸发出来的恐惧和害怕。
每次江侯云用这样的看他,江清逸都会吓得半死,紧张到吞咽口水。
“你这是打算去哪?”
江清逸紧张的咽了下喉咙。“我就是出去转转,觉得屋里有些闷的慌。”
经过上次的事,江侯云差点打死他。
他和白银霜的事虽然没有闹出去,可他们两家还是已经知道了。
江清逸压根不知道,白尚书在得知白银霜不检点时,当晚就去了国公府,态度甚是卑微,生怕得罪了国公爷和世子,他自己也知道,国公府不会再要他女儿了,这般好的姻缘就没了,他硬是求到了半夜,才得到了世子的话,不会为难尚书府。
而后,白尚书腆着老脸来见了江侯云。
江侯云也亲自去见了萧洲川,就在江清逸被打后的那天,听说江清逸被打的半死,这件事才堪堪过去。
只可惜,破坏了和国公府之间的关系,江侯云身后的贵人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江侯云吃了教训,面对前来隐晦提出想要结亲的白尚书,他也是冷漠拒绝。
如今再看到江清逸,江侯云的脸色比铁锅还要黑。
“你现在惹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还有脸出去?你还敢出去?你知不知道萧洲川现在已经知道你和白银霜苟且的事情了,你在他的儿子头上做出这种过分的事,他没有立刻对咱们家发难,都已经是仁慈的了!”
“我告诉你,你现在哪儿都不许去,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家里面养伤,等明日一早跟我去国公府赔罪!”
听到要去国公府,江清逸立刻来了劲,想到他心心念念的人,现在就在侯府里面受罪,江清逸恨不得立刻带着父亲赶过去。
就算是在萧承殷的面前赔罪磕头,他也都认了。
现在最让他为难的就是没办法见到云蓁蓁,侯府的人是绝对不会让他进去的。
如果能用这个借口进去,也不枉费他挨打。
“父亲,我今天就可以直接跟着你去赔罪。我现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我也知道错了,我会去求萧洲川和萧承殷饶了咱们的,小赖他们也不会过多的惩罚于我,毕竟咱们家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姑姑在呢,多多少少他们也会顾及着的。”
江侯云冷哼一声,“前两天我让你去求饶认错,你还一脸的不情愿,今天就这么积极?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现在我还在办一些大事,是绝对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的,你要是再敢给我惹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听到江侯云话里面的那股狠劲儿,江清逸心里面也着实是害怕了,虽然家中如今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可他也相信,父亲真的会打死他的。
因为江清逸很了解他这个父亲,他知道父亲把官位和前途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忤逆他的。
江清逸虽然畏惧,可是他也十分清楚,如今父亲拼了命的想要和国公府攀上关系,恐怕不是单纯的想要攀附富贵,而是另有所图!
想到这里,江清逸连忙看向江侯云,“父亲,我知道你一直都想和国公府的人结交,但是他们家的人一个比一个聪明,根本就不会愿意跟我们真正走的近?唯一的办法就是能够娶到他们家的女儿,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攀上了关系,你说对不对?”
忽如其来的话,让江侯云的怒火消散了一些,因为江清逸头一次把话说到江侯云心坎里去了。
江侯云头一次看着自己的儿子,觉得儿子倒也没那么不着调,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家唯一的女儿现在已经嫁给战王殿下了,你有几个胆子敢和战王殿下抢女人?你可别忘了,赈灾马上就要结束了,战王殿下也要回来了,他可是铁拳铁腕铁石心肠的人,雷霆手段,绝不心软,又有皇上在擎天护着他,你要是想活命,就别打萧宁玉的主意。”
江清逸冷笑一声,虽然知道萧宁玉容色倾城,可他却压根看不上萧宁玉,因为他自己很清楚,根本就掌握不了萧宁玉,对于这种掌控不了的女人,他一向厌烦。
而且,萧宁玉为人歹毒,嚣张跋扈,也只有战王瞎了眼看上她,在他江清逸心里,萧宁玉根本就没办法和云蓁蓁相提并论。
“父亲你是不是忘了,他们家里还有一个女子,就是姑姑的女儿,如今的国公府二小姐,蓁蓁。她虽然是收养的义女,却也是对萧洲川有救命之恩的义女。”
江清逸的话提醒了江侯云,江侯云伸手捋了下胡子,本就肥硕的身子,慢悠悠的坐在了椅子上,“云蓁蓁,倒也还不错。”
若是真能和国公府结亲,想来关系也能稍微修复些,再怎么说,背后的贵人应该也能稍微息怒了。
毕竟,云蓁蓁可以自由出入萧家,办起事情来,应该也方便多了。
江清逸连忙点头,看到自己的父亲动摇了,恨不能直接将话给说白了,“没错,父亲,她到底是姑姑的血脉,再加上萧洲川一直以为是蓁蓁的父亲救了他,所以心里十分愧疚,在国公府也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的,甚至比萧宁玉都要好,如果我娶了她,咱们和国公府的关系就能更进一步了。”
江侯云犹豫了一会,一双本就不大的眼睛里精光四射。
“你说的倒也没错,而且她和战王府的人走的也很近。不过我听说她爱慕的人是战北寒,你有那个信心,让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吗?你可别忘了,你和白银霜的事儿,他们家里的人可都知道了,愿不愿意把云蓁蓁嫁给你,可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件事是好是坏,都由你一个人承担,跟我们江家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