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孙朱允熥说的话,汪维川躬了躬身子。
“多谢太孙、多谢太孙。”
“小的一定尽力做到最好。”
就像太孙朱允熥这般讲道理的人不常见,因此汪维川很乐意和太孙朱允熥打交道。
“还有、还有……。”
听到汪维川还有什么话说,太孙朱允熥目不转睛的看着汪维川。
接着汪维川看了太孙一眼,而后说道。
“沐侍卫的伤,沐侍卫的内伤,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听到汪维川说的话,不仅太孙朱允熥就连白子堂都转头看了过来。
如果沐晟的内伤能治好,那就代表沐晟有可能恢复如初,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白子堂绝对明白也能理解恢复如初对于沐晟意味着什么,那不只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安慰,更是关于男人的尊严。
闻言白子堂看向汪维川,而后急切的问道。
“有什么办法?”
“汪少爷,是什么办法?”
本想直接告诉白子堂和太孙他们的,但在看到白子堂焦虑的神色之后,汪维川改了主意,对着白子堂说道。
“就是张三丰大师的太极招式。”
“先前小的和白侍卫用的是太极招式的内力救了沐侍卫一条命。”
“如果想要沐侍卫彻底恢复功力、彻底恢复原先的功力,还应该靠太极招式。”
“关于这一点并不是小的胡言乱语,也不是小的猜测幻想,而是事实证明确实如此。”
“小的幼年时被奸人所害,还被打断全身筋脉,后来天硕师父救下小的后给了小的这本书,还吩咐小的练太极招式,勤学苦练。”
“最开始小的身体可比沐侍卫虚弱多了直到现在小的和云睿的功力不相上下,小的认为太极招式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汪维川说的话白子堂信,就算是一个江湖骗子站在白子堂面前说这番话白子堂也信,只要有哪怕一点点的治愈沐晟的机会和可能,白子堂都不会放弃。
想到这里白子堂从身上掏出所有的银子递给汪维川,而后说道。
“汪少爷,我把身上的银子都给你,还差多少,不够我再去凑。”
“只要你愿意把太极招式那本书借给我,多少银子都可以。”
看到白子堂这副样子,汪维川就知道白子堂上钩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就算他要白子堂的命,白子堂都会给的,当然让汪维川感兴趣的不是白子堂的命,而是其他。
看着白子堂递过来的零散的、有大有碎块的银子,汪维川将白子堂伸出来的手推了回去,而后说道。
“白侍卫见外了不是。”
“就连小的也被白侍卫对沐侍卫这样的情义感动了。”
“太极招式小的自然是心甘情愿奉上。”
“只是……。”
汪维川说话吞吞吐吐的,看的人跟着着急。
正当白子堂准备出言催促时,汪维川终于继续说话了。
“只是那书现在在诗曼手中。”
“昨天诗曼拿走要练习,还没还回来。”
“白侍卫要是着急的话就亲自找诗曼去要。”
“相信诗曼一定乐意把书拿出来的。”
好好的一件事儿牵扯到了汪诗曼,在场的人都看出了汪维川的别有用心,能治病是假、诗曼要练习也是假,恐怕只有给白子堂和汪诗曼提供机会是真的。
然而沉浸在喜悦中的白子堂看不出汪维川背后的深意,反而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找诗曼把书借回来,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想到这里白子堂转身对着太孙朱允熥说道。
“太孙,属下去找汪大小姐。”
“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太孙朱允熥怎么说,人就跑出去了。
看着白子堂离开的背影,汪维川满意的收回了视线,然而此时他发现在场的人正盯着自己看时,汪维川后知后觉的保证道。
“这太极招式确实能治病、确实能让沐侍卫恢复如初,这一点小的没撒谎。”
“只是用了一点点小手段,为白侍卫和家妹提供了一个机会而已。”
说着汪维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公器私用确实不是很好,但他这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了吗?
就在太孙朱允熥和汪维川说话时,床上有虚弱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刚开始太孙朱允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若有似无的声音接连响起后,太孙朱允熥立即转头看向床上。
跟着太孙朱允熥的动作,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床上。
只见躺在床上的沐晟先是无意识的动了动嘴角,接着沐晟又动了动眼皮,眼珠子翻动几次后沐晟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沐晟醒来,在场的人无不惊喜、震惊,就查放挂鞭炮庆祝了,这情形堪比过个春节。
许是昏迷时间太长,沐晟还不适应房间内的光线,他睁眼、闭眼好几次才慢慢适应了房间内的光亮。
等到睁开眼后沐晟首先看到了站在床边盯着自己看的朱元璋和太孙朱允熥二人,接着混沌的意识回笼,沐晟这才意识到站在床边的是自家主子。
反应过来后沐晟起身就要对着朱元璋和太孙朱允熥行礼。
见状太孙朱允熥将坐起来的沐晟摁回床上,而后盯着沐晟一字一句说道。
“不着急。”
“好好休养身子。”
“等到你彻底恢复再行礼不晚。”
闻言朱元璋跟着点头认同太孙朱允熥说的话。
看到朱元璋点头沐晟就没再坚持起身,而是躺在床上对着太孙朱允熥说话,声音又低又沙哑。
“太孙,属下没有完成您吩咐的事情。”
“属下办事不力。”
听到沐晟说的话,太孙朱允熥摇了摇头安慰沐晟道。
“不。”
“你做的很好。”
“还有伤害过你的那些人,我都抓起来了。”
“替你报仇。”
“绝对没有任何人能白白欺负你。”
太孙朱允熥话音刚落,沐晟就点了点头,回复太孙朱允熥道。
“多谢太孙。”
“属下给太孙添麻烦了。”
不待沐晟说完,太孙朱允熥接着说道。
“你没有给我添麻烦,从来都没有过。”
“在我心里,你是兄弟,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