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点东西,空姐苍白的脸颊上渐渐恢复了一些血色,陪她聊了一会儿,她脸上的倦色越来越浓,我让她先睡一会儿,然后收拾碗筷,准备出去了。
“哎,老公……”我刚走到门口,萧梦寒忽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我停下脚步。
空姐似乎有些为难,憔悴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我忽然想起来,家里的卫生巾不够用了,要不你下楼帮我买点呗!”
我“哦”了一声,反正以前我也不是没有帮她买过。
见我点头答应,她笑的格外灿烂,“你最好拿着我之前用过的那个牌子的包装袋去,省得你又买错了。”
我:“……”
当空姐提出这个无理的要求,我最初的反应是拒绝的,可转念一想,如果不拿着样品,我买错的可能性还是蛮大的,在做了一番自我动员以后,我才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走进了楼下的便利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不好,今天在卫生棉货架前竟然站着好几个女人,我拿着一个卫生棉的包装,鬼鬼祟祟的混在她们中间,顿时感觉到了一道道鄙视的目光,从周围各个不同角度,落到了
我脸上。
顿时,我感觉自己脸上好像一阵阵的在发烧,我拿着空姐给我的样品在货架上对照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我要买的那款。
万般无奈之下,于是我硬着头皮,问身边的一个姑娘:“请问一下,你知道这款在哪摆着嘛?!”
本来一个大男人在选这种东西已经很猥琐了,可偏偏我手里还拿着一个已经开过封的样品,那个女孩黛眉一皱,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变态!”
“……”
骂了我一句变态之后,她扭头就走了,我顿时觉得脸上更热了。
挑来选去,在众多鄙视的目光中,我终于从货架最下面的角落里,找到了空姐要的那款。
我忐忑不安的结完账,郁闷的回到家,将卫生棉扔给了我们家空姐。
“以后再买这种东西,最好还是你自己亲自去吧!”我无奈的说。
空姐一怔,“怎么了?是不好找吧?”
“何止是不好找啊!我找这个的时候,周围人全在看我,我问一个女孩,她居然还骂我变态。”
我郁闷的不行,空姐却反而笑了,我更郁闷了,“亏你还笑的出来,下次去超市的时候,你买两盒安全ta
o,就知道我刚才的感受了。”
空姐笑盈盈的看着我,“好了,下次不让你去了,我想先睡会儿了。”
她脸上的倦色比刚才我出去之前,更浓了几分,我点点头,仔细的帮她将被子盖好,然后走出了卧室。
空姐睡下了之后,我闲来无事,将客厅和厨房重新收拾了一遍,最近我一直只顾着忙咖啡厅,家里没怎么管,家里乱糟糟的,忙了整整一上午,家里这才焕然一新。
刚干完家务,我的手机就忽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原来是小孟打进来的。
看着屏幕上一直闪烁着她的名字,我微微怔了怔,这个女人每次和我联系,我心里总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略作犹豫,我还是接通了电话,她魅惑的嗓音,徐徐的飘进了我的耳中:“喂,卓然,晚上有时间吗?出来喝酒啊!”
我怔了怔,旋即苦笑:“这才上午,你就给我打电话约晚上喝酒,是不是约的太早了?”
“我今天又给你谈下了一个客户,晚上出来喝点庆祝庆祝呗!”
我忍不住朝卧室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犹豫了片刻,说道:“今天就算了吧!今天我老婆身
体不舒服,我在家陪她呢!”
小孟“切”了一声,“我每次找你喝酒你都不出来,看来下次我得用谈生意的借口了,你好好陪你老婆吧!挂了……”
我还想说点什么,可那边已经挂断了。
小孟隔三差五的就约我喝酒,而且这个频次同时也在逐渐加快,我有点看不透这个女人,所以一直和她保持着一定安全距离。
我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忽然觉得鼻子痒痒的,混沌的睁开眼,空姐精致的脸蛋,顿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难怪我觉得鼻子有点痒,原来是她用发梢轻轻的挠着我的鼻子,我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空姐在一声惊呼过后,目光平静的望着我,镇定的让我有点诧异。
“你今天怎么这么平静?平时我把你压在身下的时候,你不是得且闹呢嘛!”
空姐盈盈一笑,“反正我这几天都不方便,你也不能把我怎么办!”
“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就爱闯红灯。”
“你!!”
她说不过我,张嘴又在我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今天一整天我都献给了空姐,傍晚
,我们两个拉着雪球下楼,正巧碰上了刚下班回来的梅雪嫣。
她一看到毛茸茸的雪球,身上那股冰冷的气质,顿时不攻自破,蹲下来叫着雪球的名字,张开了双臂。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团白影已经扑进了梅雪嫣的怀里,空姐怔了怔,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我怎么记得以前卓然和我说过,你对狗过敏啊!”
梅雪嫣抬目看向了她,嫣然一笑,“我去年的时候打过脱敏针……”
她顿了顿,视线在我们身上转了转,“你们出去遛狗啊!”
我点点头,见她和雪球玩的这么其乐融融,居然盖世神差的问了一句:“你要不要一起?”
我原本只是客套一下,可梅雪嫣居然认真了,“好啊!你们稍等我一下,我把包放上去,换双鞋就下来。”
我:“……”
萧梦寒:“……”
梅雪嫣上楼后,空姐抱着雪球,居然还能腾出手狠狠的掐了我一把,我吃痛不已,却唯有苦笑。
空姐仅仅只是拧了我一下来表达自己的不悦,她现在已经不再把梅雪嫣当成敌人看待了,所以她的首要敌人是小孟,白露这些最近和我走的很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