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段位真高,一句话就想搅浑水!
顾韫程眼神期待的望着苏瑾言,他也想知道,苏瑾言是不是真的就那样狠心,为了司尘一个替身,就不顾他的脸面。
时间似是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苏瑾言的身上,似是在等待苏瑾言的答案。
叶晗影有些担心苏瑾言心软,急急道:
“谨言,你千万别心软,他们这样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错误,凭什么原谅他们!如果今天司尘没有拿到证据,没有傅总替他作证,顾韫程和苏蕊儿会放过你和司尘吗?”
云帆在一旁听着叶晗影的话,微微挑眉。
没想到苏瑾言身边这咋咋呼呼的朋友看着不太靠谱,脑子倒是挺清醒的,倒是比他之前以为的要聪明一些。
司尘眼底暗流涌动,心蓦地紧了紧,心中竟然有些忐忑。
他知道苏瑾言这三年对顾韫程的感情有多深,内心深处也有些担心苏瑾言真的会心软,为了顾韫程求情。
如果苏瑾言真的开口......那他......一定会疯的!
一时间,司尘心底的独占欲慢慢膨胀,眼神顿时一厉,如果苏瑾言真的为顾韫程开口求情,那他绝对不会放过顾韫程,绝对!
苏瑾言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司尘,又看了满脸担忧的叶晗影一眼,淡淡一笑。
“你胡思乱想什么,我又不是圣母,别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
“再说了,最受委屈的是司尘,到底选择原谅,还是要顾韫程当众道歉都应该他决定,我要是轻易原谅了那些伤害他的人,那他受到的委屈找谁说理去?”
顾韫程震惊的望着苏瑾言,没想到她竟然丝毫不顾及他,真的那样维护司尘。
顾韫程不甘心,怒瞪着苏瑾言。
“苏瑾言,你真的这样狠心?”
竟然真的为了司尘这个替身,想要逼着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司尘一个穷光蛋道歉!
顾韫程心中怒不可遏,仿佛苏瑾言背叛了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苏瑾言神色慢慢的平静下来,与顾韫程的暴露形成鲜明对比,沉声道:
“不是我狠心,我只是说的事实,犯了错本就应该道歉,不是吗?”
司尘眼底的阴霾慢慢消散,眼底划过一抹亮光。
她没有偏向顾韫程,她是不是还是在意他的!
思及此,司尘眼底的神色瞬时温柔了几分,连带着看向顾韫程的眼神都没有方才那般凌厉。
见顾韫程还要继续狡辩,司尘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上前一步将苏瑾言与顾韫程隔开,抬手阻止了顾韫程的靠近。
“算了,既然已经还了我清白,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哪敢跟您这位权势滔天、爱耍赖的顾氏集团总裁计较,顾总想要耍赖不肯道歉便不道歉吧,您那‘金口难开’的道歉我就不奢望了。”
反正顾韫程不在这儿道歉,他也会从其他地方一点一点慢慢的讨回来,来日方长嘛!
苏瑾言不知道司尘心中所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真就这么算了?你刚刚可受了不少委屈,而且很多都因我而起,你不会是因为我......如果真是这样,大可不必,他做了错事,本就应该承担后果......”
司尘受的那些委屈很大程度都是因为她,苏谨言怕司尘这么轻易放过顾韫程,也是因为她,那她就欠司尘太多了!
司尘轻轻一笑,眼神中满是不在意,还有因为苏瑾言维护的喜悦。
“放心吧,我不委屈。跟一个老赖较劲,影响咱们上台领取无暇艳彩蓝钻,可就不划算了。毕竟,生活还得继续,好戏还在后头呢!”
顾韫程本想反驳,可司尘这话一出,顾韫程即便没有被司尘逼着道歉,却发现自己已被司尘那句轻描淡写的“老赖”二字,牢牢钉在了不诚信的耻辱架上,这感觉比直接逼他道歉还要让他难受百倍。
顾韫程只觉得比逼着他道歉更狠,正当他欲开口辩解之际,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对对对,赶紧的,赶紧上台领蓝钻,耽搁时间太久了,我这还等着回去了!”
一直看好戏的云帆接到司尘的暗示,连忙开始催流程,不想给顾韫程再反驳和洗刷污名的机会。
拍卖师在一旁也是乐不可支,高额佣金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几乎要飘起来,此刻更是积极响应云帆的话,开始掌控现场节奏,迫不及待地想结束这一切,好回去数钱数到手抽筋。
“傅总说得对极了!既然误会解除,司尘先生又如此宽宏大量,那咱们就请司尘和苏瑾言小姐携手登台,共同领取这份璀璨夺目的无暇艳彩蓝钻吧!大家热烈欢迎!”
拍卖师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司尘高风亮节的赞叹,同时也巧妙地避开了对顾韫程的任何正面提及,让现场气氛瞬间回暖,仿佛刚才的一切不愉快都随风而去,一切又归于祥和。
苏瑾言这一次没有丝毫犹豫,嘴角挂着一抹淡雅的微笑,与司尘那沉稳而温柔的目光交汇,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她轻轻地将自己白皙细腻的小手放置在司尘宽厚的手掌中,任由那份温暖引领着自己,优雅地踏上红毯铺就的高台,成为了全场瞩目的中心。
瞬间,无数摄像头如同繁星般闪烁,闪光灯此起彼伏,将两人包围在璀璨的光芒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甜蜜与浪漫的气息。
服务员以近乎虔诚的姿态,缓缓将那颗无暇艳彩蓝钻递到司尘手中。
“司尘先生,要不给苏小姐亲手带上吧!”
司尘小心翼翼地接过,目光中满是柔情与珍视,低低应了一声。
“好!”
苏瑾言有些意外,但既然司尘已经说出口,她也不好当众拒绝,明知道只是领取蓝钻,也是为了增加她的曝光度,但脸还是觉得有些热,心跳也快了几分。
司尘面色冷静,但心里却并不比苏瑾言平静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