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她都努力地远离顾韫程了,顾韫程还不满意,跟苏蕊儿两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她,羞辱她,甚至牵连无辜的司尘,终于让她忍无可忍。
眼泪不争气地在质问中悄然从眼角滑落,倒不是因为心痛,更多的是觉得.......委屈与不甘。
委屈她都如此退让,顾韫程竟然还不放过她。
顾韫程被苏瑾言一连三问怼得哑口无言,因为那些事情都是他之前做的,也确实多苏瑾言造成了伤害,他无可辩驳。
可是,那都是有原因的,要不是苏瑾言先算计她,他怎么会这样对她。
既然苏瑾言今天当面质问,顾韫程也想将心头一直憋着的疑问问个清楚,反问道:
“我承认,那些事我是做的,是我伤害的你,可我之所以那么做还不是因为你自己!”
苏瑾言闻言,眉头紧锁,满脸不解:
“我?我怎么了?”
顾韫程轻笑出声,咬了咬牙道:
“你竟然还问我,我倒要问问你,当初你之所以到顾家,到底是因为想照顾我,还是因为.......”
“韫程,这里这么多人呢!”
苏蕊儿意识到顾韫程要问什么,突然一把拉住顾韫程的手臂,低声打断了顾韫程的话。
顾韫程恍然回神,意识到自己正身处慈善晚会的公众场合,若此时揭开旧伤疤,得到的却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反会沦为笑柄。
思及此,顾韫程又硬生生将想要质问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苏蕊儿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笑意,差一点儿,差一点儿就要坏事,幸好组织了,转而向苏瑾言发难:
“谨言,韫程当初在绑架的时候,因为选我而置你于危险境地,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千万别怪韫程。可这不是你包庇司尘撒谎,甚至跟司尘同流合污,想要骗取媒体关注,进军娱乐圈还骗走无暇艳彩蓝钻的理由啊。”
“你还是劝劝司尘,早点儿承认了错误,迷途知返,不要一错再错了!”
苏蕊儿苦口婆心,将一位心地善良的姐姐形象扮演得淋漓尽致。
司尘本只是看着这些人如跳梁小丑一般在他的身边演出一场闹剧,但当听到苏瑾言自揭伤疤,瞥见苏瑾言眼角滑落的泪时,心蓦地一痛,神色顿时阴沉如雪,就连眼角的泪痣都染上了寒霜。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见苏瑾言还想怼回去,司尘轻轻地揽住苏瑾言的香肩,示意她冷静,冷冽的眼神如锋利的刀刃,如有实质般冷冷地扫视全场,最后定格在顾韫程和苏蕊儿身上。
“你们都说我错了,我实在是不明白,我到底错哪了?让你们一个个都急着想给我的谨言定罪?是不是太过分了?”
顾韫程的目光像是被磁铁吸引,紧紧盯着司尘搭在苏瑾言香肩的手上,恨不得冲上去将司尘的手齐腕砍断。
“司尘,你是不是弄错了?到底是我们过分,还是你无耻?你一没钱,二没权,连拍卖款都出不起却敢骗取无暇艳彩蓝钻,趁机出风头,这难道不是你的罪!”
司尘轻笑,眼神中满是不屑。
“顾总,你口口声声说我骗无暇艳彩蓝钻,那如果待会工作人员证明真的收到了钱,阁下又当如何应对?”
顾韫程一脸不屑地否定。
“绝不可能!”司尘一个穷光蛋,绝对不可能付得出钱!
“如果呢?如果工作人员真的查到了这笔入账,顾总给我扣了这么多帽子,对我和谨言说了这么多侮辱性的话,是不是应该当着这么多人跟我们道个歉,并且答应从此不要再纠缠谨言!”
司尘双眸定定的盯着顾韫程,步步紧逼。
顾韫程下意识的反驳。
“我凭什么要给你道歉,你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就你,也配!”
至于纠缠苏瑾言......
苏瑾言本就是他的,司尘不过是一个替身,他有什么资格置喙他与苏瑾言之间的事。
司尘挑了挑眉,并没有因为顾韫程的贬低而生气,反而冷笑了笑。
“顾总说我空口白话地骗人,而你刚才的不也是全凭臆断?怎么,顾氏集团财大气粗,顾总说话就不用负责,还是说顾总就是想要诬陷我,就是想贬低我的名声?不敢面对真相,不敢当着大家向我和谨言道歉?”
说着,看向众人的方向,高声道:
“还是说顾总觉得顾氏集团有钱有势就能为所欲为,所以就看不起咱们在座的所有人,谁敢跟你竞争,你就用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陷害、打压、诽谤别人,却不敢负责?”
此言一出,会场内氛围瞬间逆转,大家对顾韫程的态度开始起疑。
“对啊,刚才顾总怀疑司尘,不也是没有证据吗?别人只是参加拍卖,跟他有些竞争,顾总就这样故意针对!”
“可不是,刚才听那位苏瑾言跟顾总之前还有些感情纠葛,顾总这会儿不会是挟私报复吧,故意冤枉人吧?”
“听说苏瑾言在顾总车祸后三年内一直照顾他,直到他最近痊愈,顾总不仅不善待她,甚至这样栽赃陷害,还真是让人唏嘘啊。”
“我看还真有可能,顾总不是都不敢承诺嘛,不就是心虚,我看司尘就是清白的,顾韫程就是诽谤!咱们都被他耍了。”
一时间,舆论的风向骤然偏斜,众人开始怀疑顾韫程的动机和行为。
苏蕊儿见势不妙,狠瞪了司尘和苏瑾言一眼,转头担忧地看向顾韫程。
“韫程,要不咱们先答应下来,反正司尘也不可能付得起这笔钱,就算答应了又怎么样,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
顾韫程闻言,觉得苏蕊儿说的很有道理,阴沉的脸色慢慢好转,立马高声道:
“好,不就是公开道歉嘛,别说我顾韫程欺负人,如果待会儿工作人员真的查到了那笔账,那我顾韫程当着大家的面,向你......向你道歉!”
嘴上这么说,可顾韫程心中从未想过向司尘道歉,因为顾韫程心里早已经笃定司尘绝对不可能出得起这笔钱,至于这句话,也不过是一句空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