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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会又在医院呆了一天。

    因为练太极,身体素质很好,检查结果出来的都没什么问题。

    时娴准备一雪前耻,今晚好好去吃一顿烧烤。

    她昨晚受的刺激太大。

    周霁之答应了。

    他开车,带着时娴往海城最出名的一家烧烤店走。

    这家烧烤店的味道调得特别合适,食材也特别讲究,很是新鲜。

    两人没选店里的位置坐,现在已经是四月底了,天气逐渐热了起来。

    坐在里面就感觉热。

    周霁之点了个菜的功夫,再坐到桌子旁。

    就看到了桌上已经开了的啤酒。

    在时娴脚边还有一箱啤酒。

    “媳妇,你要喝一箱啊?”周霁之诧异地问道。

    时娴摇了摇头,“那边没散的,我直接抱了一箱过来。”

    “行吧,你喝,我看你喝。”

    他知道媳妇现在喝场酒会舒服很多。

    自然是不会反对的。

    时娴冲他笑了笑,“有老公陪着真好。”

    烧烤上得很快。

    时娴先没喝,她拿起烤五花肉吃着。

    “好香啊!”

    肥肉的部分烤得狠,瘦肉部分却比较嫩。

    很好吃,无论是辣味,还是盐味,都很合适。

    她还吃出了一些甜味。

    周霁之也拿起一串开始吃。

    他扬了扬眉,“老板有两把刷子,这肉是先卤制过的,卤料配比得非常好,所以烤起来不需要怎么重视二次调味。”

    “对,火候也是关键,掌握得非常好。”

    时娴笑盈盈地看着他,“那你觉得你烤和老板比谁更厉害?”

    周霁之竖起了大拇指,“他是专业的,我比不了。”

    时娴唇角笑得灿烂,“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别人厨艺更厉害。”

    周霁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刚上的锡纸茄子,喂给时娴。

    “以后就能吃到更多厨艺比我好的大厨了。”

    他想和她吃遍五湖四海,天南海北。

    时娴感受着滑嫩的茄子伴着烧烤调味在嘴里绽开。

    两眼亮晶晶的,脚在桌下踢了踢。

    真好吃。

    美食的治愈能力太强,让她很开心。

    一顿饭吃下来,时娴一瓶啤酒都没吃完。

    全顾着吃了。

    两人吃完晚饭后,都撑了。

    就起身在江边散着步。

    时娴看着河岸绿油油的垂柳,随着晚风轻轻掠过湖面。

    她又看向河岸对面的城市剪影。

    还没有高耸入天的大楼,海城现在还多的是平房。

    路上传来的也不是车喇叭声,而是自行车清脆的铃声。

    “真好啊。”

    周霁之垂眸看她,“什么?”

    “这个年代,很好,一切都很纯粹简单,人和人的关系很近,还不是透过屏幕看世界的样子。”

    时娴想了想,又补充道,“并没有那么浮躁。”

    周霁之握紧了她的手,“对我而言,只要和媳妇你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的。”

    时娴笑盈盈地看着他,“嘴真甜。”

    周霁之也是请了假陪她的。

    明天就又是周五了。

    “我就是这么想的。”周霁之反驳。

    时娴点点头,“好,你明天去部队么?”

    周霁之伸出一根手指,“明天不去的话,周末就回不来。”

    他又伸了另一根手指,“要么就是明天去,我冲一冲,周末应该能回家一天。”

    时娴挑了挑眉,“这不都是就一天?”

    周霁之点点头,“就是一个不见面的时间短一些,一个长一些。”

    时娴笑了,“行,那你明天去吧,我想一个人去妈墓前看看,和她说说话。”

    周霁之眼神怜惜地看着她,“好,答应我,别太难过了,照顾好自己。”

    时娴乖巧地点点头,“好,妈也不会想我一直难过的。”

    落日退了下去,金黄的江面泛起的金色涟漪消退。

    时娴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月色真美。”

    周霁之低下头,在她发顶亲了一口。

    “我也觉得。”

    *

    梁宋芬看着时娴走出去的背影。

    一颗心就向浸在熔浆中一般,沸腾着,炸裂着疼痛。

    她竟然说自己活着不如两个死了的人!

    她根本一点都不懂自己!

    警察险恶地看着她,扶着她的两条胳膊,让她换上了监狱里一模一样的蓝白条纹服。

    梁宋芬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囚服。

    她还不到四十岁,究竟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一步?

    如果她没有动贪念,没有抢时彦昌,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她还会有宋星这个非常好的朋友…

    监狱的天空很窄,她和一个很胖的女人是室友。

    梁宋芬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犯了什么罪。

    但她凭直觉感觉到这个女人很可怕,浑身像是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凌晨四点,正是人最熟睡的时候。

    梁宋芬在床铺上睡得正熟。

    在她的床铺前却站着一个大黑影。

    黑影唇角冷冷勾起笑,她手里拿着一捆胶带。

    黑影迅速掰开梁宋芬的嘴,将一只臭袜子塞进她嘴里,接着用胶带快速缠上她的嘴。

    梁宋芬惊恐地睁大双眼。

    “呜呜呜!”

    伴随着黑影在她身上一个拳头落下,梁宋芬痛得双眼都往上翻了翻。

    关在这个监狱的,一半都是死刑犯,死亡的钟声已然在确定的某天敲响。

    壮女人在她身上发泄一通后,拍了拍她的脸。

    “你脸上可没有伤口,你尽管去告。”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她才不怕。

    梁宋芬后半夜没再敢睡,她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

    恐怖地看着对面的床铺。

    被打得太痛,她浑身每个细胞都疼。

    就这么直到天明,提醒起床的哨声吹响。

    上午,梁宋芬正在劳动改造,被带去了探监室。

    她看着坐在外面的时彦昌,眼眶泛红,拿起了电话。

    “喂。”

    时彦昌一身得体衣服,呆愣地看着完全陌生的梁宋芬。

    她不过是才离开了一天。

    怎么就让他这么陌生。

    “你究竟是谁?”

    他印象中的梁宋芬乖巧听话,连个鱼都不敢杀,竟然就这么害死了苏瑾歆和宋星?

    梁宋芬愣了愣,“彦昌,是我啊!是你的小芬!”

    时彦昌痛苦地摇了摇头,“不,不!”

    他惊恐地看着梁宋芬,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的枕边人怎么变成了这个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