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映机很热,有些怕热的还手里摇着蒲扇扇风。
时娴来了劲头,她以前可喜欢看露天电影了。
即使后来有了电影院后,她还是觉得,露天电影别有一番感觉。
正好有两个空出来的小板凳,她拉着周霁之坐下。
两人就坐在人群后面。
电影已经放了一段了。
明显是个恐怖片。
时娴也不知道是什么,听着阴森的音乐,一双手紧紧抓着周霁之的胳膊。
她是极其害怕恐怖片的。
“啊!”
一个恐怖的怪物贴脸出现在幕布上,人群一阵吓得尖叫。
时娴没叫,她直接把头躲在了周霁之的背后,不敢露出来看电影。
周霁之有些好笑地看着媳妇。
“你这么害怕,要不咱就不看了?”他垂下头,凑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时娴瞪他一眼,“那不行,我还没看到人类把这怪物收拾了呢。”
这些电影就是这样,要么是有一个她很想知道的一直让她想看下去,要么就是邪恶还没得到收拾。
反正就让她,又怕又得看。
周霁之摸了摸她的头,劝也劝不动,自己转过头继续看电影去了。
时娴等音乐过去,又冒出头。
一听到音乐变奏,迅速躲。
就这么几番转换,电影迎来了终声。
时娴看着电影的片尾曲,松了口气,折磨总算是结束了。
她紧紧挽着周霁之的手,往家里走去。
家属院里就没装几个路灯,大多只有每家每户的电灯亮着。
但也差不多是抹黑走路。
刚看完恐怖片,她现在草木皆兵,看哪都觉得恐怖。
周霁之拍拍她的手,“想想明早吃什么,我给你做好。”
时娴抬起头看向他。
“蛋炒饭吧,你做的蛋炒饭特别好吃,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周霁之接了过去,“不要葱,我知道。”
他现在已经对她的口味了如指掌,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都记得很清楚。
时娴捏捏他的脸,“不愧是我的金牌御用头等厨夫!地位稳了。”
周霁之咧唇一笑,“我的荣幸。”
如果能给她做一辈子饭,想想就幸福。
两人走回家,关好门。
时娴去卫生间洗漱,刚拧开水龙头,迅速又关上了。
她好怕水龙头下一秒流出来的是血。
她赶紧冲出去找周霁之。
周霁之正在卧室换衣服,他准备洗澡了。
时娴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他正退下裤子。
她挑了挑眉,恐惧在身后消散了。
周霁之也没有被看得不好意思,继续自顾脱着自己的衣服。
他这副身子,媳妇看得可不少。
既然是媳妇喜欢的,他藏着干什么。
他以往会裹个浴巾去卫生间洗澡。
今日却不用。
时娴看着他的眼神火热,他就端着个铁盆往卫生间走。
时娴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双手紧紧挽着他,接触到他的腹部,感受着他走路间,腹肌的上下起伏。
手感真好。
走进卫生间,周霁之要走到水龙头下,她一个兴起,对着他的背部轻轻拍了一巴掌。
周霁之双眼震惊地回头看向她。
“怎么了媳妇?”
时娴顿了顿,“什么怎么了?我就是看着他实在是肌肉很好看,就打一下而已。”
周霁之没再说话,也没特别不高兴,他打开水龙头走进去洗澡。
时娴拉过小板凳,坐在门口,眼神专注地看着他洗澡。
没办法,今晚那恐怖电影后劲太大。
她现在压根不敢自己呆着。
害怕得不行。
脑子里越是不想去想那恐怖的画面,音乐,就越是不断倒腾着。
她用力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周霁之。
就发现这人突兀得很突然。
“臭流氓!你想什么呢?”她冲他问道。
周霁之半点没藏着,大咧咧地面对着她,“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我哪知道。”
“你,当然是想媳妇你。”
时娴冲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就准备出去。
周霁之一手搂住她的腰拦住她,“而且,我还能更流氓一些。”
时娴挣扎,她的力气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半分。
温热的水顺着她的发顶向下滑。
周霁之抱着她,时娴害怕自己掉下去,被迫双腿紧紧盘在他的窄腰上。
“这么多水,我俩要是摔了就闹出大笑话了。”
她从上方俯视着他,看着他被水雾模糊的眼眸。
明显的锁骨积聚了一些水,硬挺的胸肌一路向下,是自己雪白的皮肤和他小麦色的皮肤贴合在一起。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真好看。
她垂头,对着他的那双艳红的唇吻了下去。
她学着他的样子,娇艳羞涩的舌闯进他火热的口腔里。
立马就被抓到,一起共舞。
“嗯…”
她的呼吸越发急促,时儿从鼻腔中发出一丝难耐的闷哼。
源源不断的温热水流从水龙头一直向下流淌,将整个浴室熏出浓密的水雾。
盖过水流声的是辗转起伏的低吟。
一小时后,周霁之一手关掉水,抽过浴巾将她包裹起来,又随意擦了擦自己身子,抱着她回了浴室。
时娴浑身没劲地靠在床头上,她现在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他的体力有多好在这种时候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再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这个人究竟有多猛。
周霁之拿过吹风机,手指灵活地在她的发根间穿梭,替她吹着头发。
他突然想到,如果将来他们有了个女儿,他也会这样给女儿吹头发。
如果是儿子,那最好从小就自己的事自己做。
十分钟后,头发吹干。
时娴头上暖洋洋的。
她向下一滑,缩进了被子里,冲周霁之摆摆手,“辛苦你关灯睡觉啊。”
她怕这夜不会这么简单。
说着就闭上了眼睛。
周霁之唇角飞扬,关掉了灯,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抱着时娴。
“媳妇…这还早呢,晚点再睡吧啊?”
他说的像是问句,但动作很快。
时娴还来不及拒绝,已经再次被拉下了欲望的泥沼。
“不是!”
她放纵了他的动作。
两人本就只有周末见,七天晚上只能见三晚,剩下四晚都是在学校。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夜很漫长。
时娴有些担心床再塌了,还好这木材足够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