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决知道,许知意很快会像从前那那般沉溺进去。
他可以向从前一样享有她绸缎一般的身子。
他身心愉悦的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
手机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响起来。
陆决看了一眼,是白母打过来的。
他厌烦的皱起眉头,摁掉了手机。
几秒钟后,手机再度响起,陆决知道许知意介意白念念的存在,他不欲在这个生枝节,他直接拉黑了白母的手机号。
准备休息时,房门被敲响。
佣人在门口说,“先生,王秘书过来了。”
陆决的眉头再度皱起,他下楼见了王秘书。
冷夜里,王秘书的额头上都是汗水,见陆决下来,立马上前去,“陆总,白念念在咱们陆氏私人医院跳楼了!您赶紧过去一趟吧,现场都是记者,网上舆论都再说,白念念是为情自杀,风向很不好。”
陆决赶往医院。
现场一片混乱,医生的急救声,周围叠踏的脚步声,白母声嘶力竭的哭吼声,媒体记者“咔咔咔”的拍照声。
所有的声音叠加在一起,让现场变得光怪陆离。
地面上流了很大一片的血迹。
白念念躺在那片血泊中,源源不断的鲜血从她的身体里涌出来。
最终,白念念被送入了手术室。
所有记者被拒绝在医院外。
医院的长廊里,白母一手的鲜血,颤抖着给陆决“砰砰!”磕头。
静谧的深夜里,空气里都是血腥味,沉闷的磕头声不断在长廊里回荡。
“陆决!陆总!我求求你了,你留下念念吧!”
“是我,是我财迷心窍,才拿了那设计稿去跟您交换钱财!让念念发了疯!”
“陆总,我求求您,您就收下我女儿吧。”
‘您把她留在您身边,当个情人,或者是小三,或者是什么小猫小狗都可以!’
“我可以去跟陆太太说,我去求她!我可以保证,我们家念念可以不要名分,她什么都不要的,陆决,她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白母声泪俱下,头发散乱着表情执狂的仰头看着陆决。
“陆决,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除了她,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就行行好,你留着念念在你身边吧,你也是喜欢过她的对不对?她还救过你,她用自己的血救了你!”
“陆决,她救了你,你就得管她一辈子啊!”
陆决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对着跪在地上的白母,皱眉说:‘我从来没想过要让白念念当我的情人,我有家庭有妻子,没有办法在外头置办一个人。’
“怎么会呢?”白母跪着趴在陆决的脚下,急切恳求,“您家大业大,a城到处是您的房产,您要安置一个人,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陆总,夜深露重,您总会寂寞,让念念留下吧,她会纾解您的不愉快!”
“陆总,您珍重陆太太我理解,只要您愿意,我想,太太不会知道念念的存在的!陆总,您就当做救人一命,收了念念吧!”
“你把她送她精神病院去,她会死的,真的,她真的会死的!”
白母声嘶力竭,最终晕倒在地上。
白念念被推出手术室,虚弱的睁开眼睛看见陆决时,很轻的叫了一声,“阿时。”
当初,他命悬一线,也是这一声“阿时”让他确定了,给自己输血的人是白念念。
陆决在长廊里站了好久。
王秘书看出了陆决的徘徊。
轻声走过去说:“陆总,望山精神病院是全国最大,条件最优越的精神病院,那里有专业的医疗团队,有最先进的设备,还有专人贴身服侍,里面的条件是许多精神病院的家人可遇不可求的,您把白念念送到那里去,不算亏待了她。”
陆决没有即可回答。
而是从抽了一根烟后,对王秘书说:“西苑那边的别墅安排人过去整理一下,等白念念这边出院了,就让她出过去,再安排一个家庭医生跟几个佣人随时照顾着。”
王秘书震惊许久。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陆决。
这段时间,陆决追求许知意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他以为,陆决心里是有许知意的,否则,何至于花费那样多的心里。
如今,许知意明显情绪跟态度上有了松动,他不明白,陆决为什么又要因为这个白念念,让自己跟太太日后的我生活埋下一颗巨雷?
“陆总,”王秘书忍不住对陆决说:“那里的别墅区虽然人少,可也是有人进出的,若是被有心人发现,难免说你金屋藏娇,这对您,对太太,对整个陆氏,都不好,您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陆决拧眉转头,“王秘书,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了?”
王秘书低头,“不敢,我只是觉得……”
不忍心罢了。
许知意不是把过去那些都忘记了,她不过是咬碎了牙齿活血吞了!
她不过是因为爱陆决。
所以,她放下了心里的恨,也放下了自尊,放弃了底线。
她只要爱他。
她只爱他。
可陆决的回应——
便是如今这样么?
那一刻,连王秘书都觉得心寒。
……
a城雨多。
工作室这一天休息。
家门被敲响,许知意撑着伞去开门。
门外。
身高修长,面容卓越的男人站在名贵的加长版高档车辆旁,引得一种路人目光。
许知意看着他,就好像看见了多年前就喜欢上的那个男人。
身姿卓越,面庞如玉。
让她奋不顾身的爱了好多年。
如今,他再一次朝她伸出了手,把她拥进了怀中,轻轻对她说:"陆太太,我很想你。"
陆决的手掌很宽,身上有一股独属于他的味道,叫许知意迷恋又失魂。
陆决吻下来,许知意被动的承受着他滚热的吻。
耳边有人轻声低语,混杂在雨中像是情人间的呢喃,“陆太太,带我回家吧。”
……
陆决的行动力都太强了。
他像个不断进攻的猎人,而她像个无处可退的猎物。
他对她太自信了。
陆决甚至都不用问,他知道,只要自己提着行李过来,许知意抗拒不了。
一如现在。
他把她的纠结,惆怅,无奈跟挣扎都如数看在眼里,却也只听见许知意靠在胸膛,轻轻的问了一句,“陆决,这一次,你会让我输吗?”
“我没有筹码了,只有我自己。”
细嫩的小脸仰起,眼眶里都是雾蒙蒙的水汽。
许知意固执的问着那一句,“陆决,你会让我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