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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缓缓消散

    十分钟前

    ……

    上条当麻轻吐一息,眉宇间缭绕着淡淡的灵韵。

    “那,你希冀御坂白小友该何去何从?”

    ……

    约莫十分钟之前,经由隐秘的追踪,来自阿兹特克的年轻巫师悄然见证了御坂美琴与上条当麻之间,一场仿佛涉及御坂白命运的密谈,以及随后的温情告别。

    在御坂美琴错综复杂的人际网中,御坂白的身份于那些归来的翼族高层间引起了迥异的解读。

    一派言之凿凿:若御坂白威胁浮显,应即刻执行秘杀。

    御坂白与御坂美琴,实为学园都市秘而不宣的科学与魔法交融实验之奇迹,乃对抗魔界之秘宝,隐藏于都市心脏。

    另一派则认为,应争取御坂白加入魔法界,毕竟其身为银龙巴哈姆特祭品的身份,及其祈愿之人御坂美琴,均具备升格圣人的潜力,因神祗巴哈姆特本属异世神只。

    更有甚者,以龙神召唤无人能生还为由,断言世间无御坂白此人,召唤巴哈姆特实为学园都市盗取自十字教的圣典之秘。

    ……

    艾利扎深知这些仅是魔法界动荡不安的冰山一角。眼下,除却御坂白是否真为人之谜团,其余皆为流言蜚语。

    然而……

    “若他决意如此,吾等又能奈何?”

    ……

    即便对御坂白的谈论因地点偏远未能全闻,上条展现给御坂美琴的无奈微笑,却深深触动了艾利扎心弦。

    御坂美琴对御坂白的情感单纯且明了,而御坂白的情愫却如同迷雾。

    近来,两者似有分离行动的趋势。

    于翼族归来而言,十字教投影神只的魔法体系并非良策,摧毁它百利而无一害。

    故,总坛下达给艾力扎的最终指令:

    “斩除御坂白,或隔离御坂美琴与其,粉碎两者纽带。”

    这,或许才是艾力扎真实的使命。

    ……

    但,与此相比……

    他与御坂美琴的关系,更令这位阿兹特克年轻神职人员在意。

    是的,

    当他转身,见御坂白立于那里,周身缠绕失控的雷电,心中并无太多讶异。

    “你……非海原光贵,对吗?”

    哼,那又如何。

    如斯念间,艾利扎轻蔑地从袖中取出一柄黑曜石短刃。

    “反正,你终将命陨于此。”

    ……

    请诸君将目光再次聚焦于我,感激不尽。

    ……

    几分钟之前,我于警示一方通行关于LAST ORDER之事后来到外界,却发现自己已失控为浑身带电的巨大雷兽。

    ……行至一块破碎,表面漆黑的显示屏旁。

    裂痕分割的黑暗中,映现的是一双眼眸闪烁雷芒,周身环绕恐怖雷霆的怪异形态。

    该死,这是我吗!

    只见雷霆不住外溢,周边电器早已化为焦土,未毁者也命悬一线。审视片刻……我恍然,这便是所谓的能力失控——毕竟身为能力者仅有一个月,我对此无知,情有可原!

    宛如血脉倒涌,能量无序溢出,而自身感受却微乎其微,甚至不觉自身失控……不,或许正是如此,毕竟失控的是雷电,而我体内的雷电,又源自何处?

    美琴!

    ……

    刹那间,我心寒至极。

    不是说没事了吗?

    不是说一切已结束了吗?

    美琴应当安然无恙!

    可恶!

    难道是那场与我订立契约的实验之副作用?

    ……

    焦虑之余,我对失控的雷电束手无策。它们仿佛与我身躯无关。如何驾驭电流?靠想象吗?美琴平日是如何调控电流的?所需何等知识……?

    我阖上双目,记忆中景象再现。

    临出院时,美琴喜悦地靠近,琥珀眸中溢出温柔,电流轻轻触碰我额头,被我接纳。

    ……

    既然无计可施,我只得奔向记忆中美琴与上条伪装约会的小公园。

    毕竟,唯有询问美琴才能解决现状。

    此刻,8月31日下午。

    美琴与上条的约会进展几何?

    ……

    她定是在帮他补习吧?

    初中生解高中难题,上条应会对她另眼相看……

    随后,阿兹特克的巫师会前去打扰……

    无需担忧,上条会将其击败。

    接着……向上条许下诺言:

    他将守护美琴及她的世界。

    ……美琴听闻,必会心安。

    而我,

    本不应打扰这场至关重要的会面!

    “呼哧……呼哧呼哧”

    奔跑间,体能急剧消耗。

    途经之处,行人惊异地望着一位雷电缠身的青年,如醉汉般东倒西歪,不慎撞翻路栏乃至路标。

    这意味着……

    我若失控,美琴也可能陷入危境。

    我必须确认她的安危。

    ……

    经过一番极具破坏性的移动,我终于抵达那小公园附近的街道。

    “终于……赶上了……”

    视线尽头,上条兄与美琴正围坐在小桌旁,进行着什么讨论。

    宛如动漫场景,青涩而纯粹。

    二人就像一对平凡的情侣,静坐路边。

    啊,美琴无恙。

    我疲惫地扶住栏杆,带电的手指“吱嘎”一声,没入了金属栏中。

    ……

    我沉默举起手,栏杆留下焦黑,深深的抓痕。

    ……

    当前,最好莫去打扰他们。

    ……诡异的是,念头刚起,我身上狂舞的雷网便缓缓消散。

    什么!?

    不过……

    望向烙印之手,我侧首转向一旁。

    此刻,另一位不容忽视的参与者令我警觉。

    “你……非海原光贵,对吧?”

    我盯着身旁悄然亮出黑曜石短刃的海原光贵,向前迈出一步。

    “嗯,那又如何?”他笑答。

    随即,一道光华自其短刃反射,击中了我。

    “你即将命丧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