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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唯一的救赎

    别无选择。

    只愿解决御坂姐姐的困境后,她能助他完成魔法课题。

    怀揣此念,阿上紧握着那蕴含驱魔之力的右手,冲向混沌之中——

    成败在此一举!

    然而——

    “啊!你是隔壁的上条!”

    阿勒?

    随着御坂美琴恍如解答谜题般的尖叫,她周遭狂暴的电流骤然消散。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少女如梦初醒般眨了眨眼,瞳孔恢复成寻常的褐色。

    这……是怎么回事?

    当麻挥舞着无力的右手,身体却无法止住冲势,撞入了御坂美琴的怀抱。

    随后,将她推倒在路面。

    “啊,你在做什么啊!!”

    “不……不是,你刚才不是失控了”

    “好重,笨蛋你在做什么!快起来啊”

    “不是的,怎么会这样啊,御坂姐姐你别乱动啦我”

    “我说了……我不是什么姐-姐是-御,坂,美,琴,啊!!!”

    “啪!”

    ……

    “不幸啊!!!”

    摸着脸颊的掌印,当麻终于醒悟……

    暑假的魔法课题,或许真的无望了。

    另一边……

    8月31日下午2点。

    阴霾笼罩。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炽热。

    今日,尚未登场的小混混滨面仕上与石田村井联手,趁火打劫风纪委员的混乱。

    今日,真正的海原光贵在昨晚费尽周折得知御坂美琴可能暂居‘某学院’男生宿舍(深受打击),潜入后却足足等待了三小时无人归,陷入被自动忽视的绝望境地……

    今日,上条当麻本欲全力以赴完成暑期魔法课题,却在街头撞倒了御坂美琴。

    今日,无意识中能力失控的御坂美琴奇迹般自行恢复,这一幕被常盘台宿舍的女生们用隐形摄像机和手机实时记录并传播于校园网络。

    今日,白井黑子发现御坂美琴与校外男生同住的谣言成真,她陷入了疯狂的状态。

    ……

    总之,

    作为刚失去‘学园都市NO.1’、‘最强’等诸多恶名的LV.5能力者领袖‘一方通行’,并无关注这些琐事的理由。

    今日,若说有何事与他相关……

    只能说,那是他的‘出院日’。

    一方通行在略显阴郁的天空下走出医院大门。

    ……街道空无一人,倒也正常。

    最强的‘恶魔’,怎会有人前来迎接出院?况且……他如今,连‘最强’的称号也被他人夺走,出门时无人挑衅,已算是庆幸了。

    面无表情地思考着这些,‘前最强’的一方通行行走在空荡的街道,准备回家喝杯咖啡。今日天色不佳,街头犹如疏散人群,连车辆都未曾驶过……

    因此,一方通行心情不佳。

    其实,这事很简单。

    人老去后回顾年轻时的行为,总会惊讶于当初的愚蠢。而一方通行,却在……事情被强行中断的那一刻,看清了真相。

    比如,如果……

    如果那个实验荒谬得无法理解……

    如果他根本不可能成为那个不存在的‘世界最强’……或者,所谓最强……其实毫无意义……

    那么……

    他,一方通行,究竟做了什么。

    你说啊……

    因为那位第三位……她对他说过一些话。

    说过……关于那些傀儡……

    地面瓷砖的纹理。

    活着。

    路边停驻的冰淇淋车。

    是人类。

    路边的面馆。

    是有自我意识的,一万多名少女。

    街头的徽章扭蛋机。

    带着坚定的,看待崇高使命般的真诚眼神。

    以及……那些高耸入云,内部无法窥见的玻璃实验大楼……

    她们,一直在做着普通人做的事,和非人所能的事。

    她们,属于这个世界。

    她们,被他亲手杀死。

    ……

    一方通行停下脚步,仰望天空。

    哈。

    所以,这不就明了了?

    他不过是被研究员欺骗,然后被诱导,杀害了一万人罢了。

    真是的……

    “真是够讽刺啊,这个地方。”

    无声地咧嘴,一方通行笑了出来。

    ……

    被欺骗了,啧啧。

    无端忆起,手指刺入某位‘妹妹’伤口时,她望向他的神情。

    血迹覆盖的半张脸上,她们的眼神如同静谧的湖水,波澜不惊。

    他不由自主地闭上嘴,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不会道歉。

    道歉,毫无意义。

    况且看来,直至最后,毫无价值的人生,只有他一人。

    此刻,迎面而来的,如同这条街道,是无尽的空虚。

    只是……

    ……缓缓踏上公寓的阶梯,一方通行来到门前。

    然而,门轻轻一推便开了。

    “啊,你回来了。”

    正是这不应出现的回应,让学园都市的NO.1愣住了。

    “欢迎回来……速战速决,我还有

    当我的餐盘最终空无一物,我向那位昔日的敌人举手示意,然而他并未回应,只是静静凝视着我的面庞,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

    在‘学园都市’最强大的居所,一间由病态般纯净、冷漠的白色构筑而成的空间内,我初踏入时,心中不禁一凛。电视、厨房、地毯、天花板、椅桌沙发...在这环境中醒来,仿佛会误以为自己漂浮在无尽的虚无之中。然而,一方通行的目光却带有温度。

    尽管他的眼神冷冽,面无表情,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仿佛透过我看向某人的思念之情。那种‘怀念’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然而此刻,一方通行的眼神与以往每次他准备寻找妹妹前的神情如出一辙,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或许...不止是恐惧而已。

    经过一场宛如久违的仪式般的对视,一方通行的眉宇紧锁成一团。

    “来这儿有何贵干,卑鄙之徒?”

    “......我也不清楚,该如何向你解释。”

    “哈?!”

    这是实情。

    实际上,我今日前来是要向一方通行提出一个提议。然而,一旦提出,我的秘密...嗯,这已不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他会如何应对。

    一个小时前,我在享用午餐时,从御坂9636那里偶然得知了一个我一直忽视的漏洞:编号。

    “御坂的序列号仅止于号,御坂提醒狼先生更新情报。”

    那一刻,我胃部翻涌,恶心感直冲喉头,连牛肉饭都吐了出来。随后,在老板的咒骂声中,我花了二十分钟打扫地面。

    那并非恶心,而是自下而上的恐惧。

    于是,清扫完毕,我便带着妹妹前往研究所调查。

    随后,我揭示了一个真相。

    众所周知,LAST ORDER是一方通行唯一的救赎。

    然而...我必须在此揭示答案:

    御坂号,在这个世界,不存在。

    这无疑是时空裂隙,或是类似蝴蝶效应的现象。

    而这一切,皆因我而起。

    ......

    我理解他。

    一方通行的目光中蕴含着温度,以及无尽的恐惧。

    在这场戏中,无人比LAST ORDER或我更了解他。

    因为,那是一种平凡、软弱、卑劣的情感。

    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