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瑶脸色冰冷:“我看到了,你想用假戒指冤枉赵星河。”
赵守正脸色一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撑起身体,缓缓站起来,医护人员吓坏了:“先生,你不要轻易挪动,否则可能会有危险。”
赵守正哪里管得了这些,他踉踉跄跄走到杨香瑶身边,小声道:“香瑶,我刚才太生气了语气不好,为了我们的家,你能不能晚点再生气。”
赵老太太想提醒赵守正,杨香瑶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她胸口阵阵抽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杨香瑶嘴角讥讽:“不是为了你和葛爽子的家吗?”
赵守正心中大骇,眼底闪过一丝心虚,揉着眉心道:“她只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妹,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怕你误会我才一直没说。”
杨香瑶一个眼神,舞台后面的大屏幕画面切换,换成一张张照片。
照片里,是赵守正和一个女人的合影,举止亲昵,大多数都是在床上拍的,甚至有几张照片虽然盖着被子,但是能明显看得出来,两人没穿衣服。
全场哗然,叶文石感叹了一句:“赵守正,你还挺会玩!”
现在有不少豪门,曾经羡慕过杨香瑶,想要嫁给赵守正这种专一的男人。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象,赵守正在外面养了小三多年,竟然都没一个人知道。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这些照片,杨香瑶的心还是被刺痛,她闭了闭眼,脸上布满泪痕。
赵守正疯了一般大叫:“关掉屏幕,赶紧关掉,不然我不给钱。”
他看到赵晓站在放映机旁,大叫着:“赵晓,你就这么对爸爸,丢脸的是赵家!”
叶文石落井下石道:“我加钱,多放点照片,我爱看!”
赵晓拿了个话筒:“赵守正,你配当我爸爸吗,让我撒谎给赵爽背锅,还让我被退学,你配做父亲吗?”
“我都是为了家,为了赵家!就只有那么几次,我和她只是玩玩,哪个男人不在外面养女人,我没有对不起你。”
叶文石:“别乱说,我只有我老婆一个人。”
赵守正愤恨的眼神瞪了叶文石一眼,却无可奈何,他的身份、地位、财富,每一样都离叶文石有银河系那么远。
离得近了,都能听到杨香瑶悲怆的哭声,听得让人心疼。
杨香瑶指尖紧紧掐入掌心,直到渗出血来,掌心传来疼痛,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
杨香瑶有气无力道:“赵守正,离婚。”
赵守正咬着牙:“离就离,这么多年你在家里什么都没干,离婚了你也分不到多少钱。”
杨香瑶冷嘲道:“你给那个女人花了不少钱,我会委屈律师追偿的。”
赵爽眼珠子滴溜转着。
他在权衡,从法律上来说,爸爸给亲生母亲花的钱,至少能追回来一半。
杨香瑶一直疼爱他,以后那些钱都会留给自己的。
赵爽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抱着杨香瑶的大腿:“妈妈,我永远支持你。”
杨香瑶低头看着他,眼神冰冷,甚至带着厌恶,赵爽心里再次咯噔一下,有不好的预感。
“你不配!”杨香瑶把赵爽的手指一根根扒开,声音讥讽道:“你有自己的妈妈,别叫我母亲。”
赵爽震惊瞪大眼睛,眼泪不住滴下,眼神里有伤心有绝望有迷茫。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你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妈妈。”
杨香瑶一巴掌扇在赵爽脸上,清脆的巴掌声通过话筒,传到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声音回荡在空中,听着就痛。
“葛爽子才是你的亲妈,你每年都会和她见面。”
赵晓操作放映机,把照片切换了。
大屏幕上,是赵爽、赵守正和葛爽子的照片,每年生日三人都会在一起过,还会拍照片留影。
赵爽哑然,这些照片妈妈一直保存着很好,不会被外人知道的,除非……
他心中大骇,对着杨香瑶道:“你把我妈妈怎么了?”
从他记事起,每年生日爸爸都会偷偷带他出去过生日。
之前赵守正说那个女人的儿子不在身边,让他喊那个女人妈妈,并承诺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个女人很好,对他很温柔,不像杨香瑶,什么事情都要管。
他想吃糖怕他蛀牙一天只能吃三个,想吃冰淇淋怕他生病一天只能吃一个,还要亲自检查他的作业。
不像这个女人,他要什么女人就给什么,冰淇淋和糖果让他吃到饱。
当时他就在想,要是这个女人是他的亲生母亲就好了。
就在他17岁的时候,赵守正突然告诉他,其实葛爽子是他的母亲,他当时高兴了很久。
后来,赵守正告诉他,自己的亲外公是被杨香瑶一家害死的,还抢了他家的财产,而杨香瑶的亲儿子,要回来抢那份属于他的财产,所以自己必须把赵星河赶走。
仇恨的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赵爽恨透了杨香瑶,也恨透了几个姐姐,还有赵星河。
不过现在,他知道自己必须讨好杨香瑶,把财产握在手中,再找机会报仇。
“妈妈,那是爸爸逼我去的,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妈妈。”
赵守正恨铁不成钢瞪了赵爽一眼,语气也软和了几分:“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对她真的没有感情,是我妈妈让我照顾她,我心中只有你一人,看在我们的几个孩子,给我个机会补救吧,今天是我母亲生日,她年纪大了……”
“畜生!赵守正你这个畜生!”
赵守正抬头一看,整个人瞬间呆住,葛爽子竟然来了。
葛爽子头发散乱,嘴巴上还有一个巴掌印,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的。
看来刚才人和她拉扯,并且还捂着她嘴。
赵婷、赵洁、赵琳从葛爽子身后走了出来,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赵守正。
赵守正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他完了。
刚才葛爽子把他说的话都听到了,她一定会伤心的吧。
果然,葛爽子的眼睛不断掉下晶莹的泪珠,眼睛红得像只兔子,单薄瘦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就像秋天被寒风捶打的飘摇树叶。
赵守正心疼坏了。
葛爽子泣不成声,声音哽咽:“守正哥,你明明说你最爱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