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城跟温暖回国之后,第一站先去的代中公司总部,当着管理层的面宣布了对于温暖的任命,正式担任自己在代中的助理工作,而且一些工作可以由温暖代表自己签字。
管理层其实知道温暖的身份,也知道赵舒城在外面还有星辰投资,更清楚这是给温暖一个镀金的身份,未来可能会成为代中的总经理,自然都鼓掌表示欢迎。
温暖这边安顿好之后,赵舒城就回到了星辰,跟温柔杜心同了解了一下公司最近的情况之后,就让她们继续工作。
这时候秦施被唐伊慧催着来星辰跟赵舒城对接工作,一方面是协商代中跟浅宇官司的事情,另一方面也是让秦施多跟赵舒城接触一下,避免赵舒城结婚后反而跟秦施分开,让诚与慧失去了这个大客户。
秦施其实不太乐意来见赵舒城,毕竟只要一想到要见赵舒城,就不由自主的想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对于这种尴尬的局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赵舒城。
不过当真的来到星辰之后,她就把那些想法抛到脑后,让自己看上去专业一点,跟赵舒城他们开会讨论接下来的合作问题,让其他人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可惜也正因为她表现的太正式了,反而让温柔心中有些猜测,总觉得秦施跟赵舒城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要不然他们两个作为绯闻情侣,怎么可能摆出这样公事公办的样子呢?
等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都离开了,秦施却跟着赵舒城的脚步来到他的办公室。关上门的那一刻,秦施仿佛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直接泪眼朦胧的看着赵舒城,质问:“朱临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把我当什么了?”
赵舒城一开始是懵的,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秦施说的是什么,不由反问道:“秦律师,你要不要想一想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施顿时哑口无言,她也觉得很尴尬,毕竟她那天虽然喝多了,但是意识还有一些,所以脑海中也有一些残存的画面。
画面中赵舒城一开始是拒绝的,是任梅梅主动撩拨赵舒城,后来更是被她跟任梅梅联手镇压,从而发生了那样荒唐的一幕,最终却无法面对赵舒城,才让赵舒城自己离开,留下曾经的好同学,现在的好姑嫂,彼此坦诚而尴尬的面对彼此。
也就是赵舒城跟温暖出差了,要不然前些天的时候,她可能更没办法面对赵舒城。这段时间她想了很多,觉得那天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而且是都不清醒的状态下,所以才借着工作的机会,希望跟赵舒城说清楚。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你的问题。你跟我们女孩子喝酒,还把我们灌醉了,足矣证明你一开始就存心不良。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心思,为什么不拒绝,不选择离开呢?”
赵舒城无语的看着秦施,等她尴尬的闭嘴之后,这才开口说道:“秦律师,你要不要仔细回忆一下,是我没有拒绝吗?一开始啤酒喝完的时候,我是不是说自己要回去,所以不准备喝了?后来先是你再有任梅梅,一个个的对我敬酒,我还要怀疑你们是蓄谋已久,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
秦施赶紧捂住了赵舒城的嘴,说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你明明可以离开,为什么还要,还要进入卧室里面。你进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发生那样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拒绝直接离开的。”
“小妹妹,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面对那种诱惑,你觉得有几个人可以拒绝?就算是柳下惠当面,面对这种诱惑,应该也没办法坐的住吧?”
秦施也知道那天的事情不能全部都怪赵舒城,可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很尴尬,一方面是因为赵舒城订婚了,另一方面是另一个当事人跟她的关系很特殊。
“不管怎么说,那天的事情以后都不许再提了。我们之间以后就是正常的工作关系,作为你对我的补偿,我可以对律所宣称是你的女朋友,但是我们私下不要有任何的联系。”
赵舒城看到秦施说的信誓旦旦的样子,点点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没有坚持到底,所以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都全力配合。”
温柔其实一直关注着赵舒城办公室这边的情况,当看到秦施红着眼睛离开之后,反而有些放心了,觉得她肯定是因为赵舒城跟温暖订婚,所以才来质问赵舒城,最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几天后,代中跟浅宇的诉讼官司也已经一审结束。虽然浅宇那边做了很多的努力,但是因为赵舒城跟代中提供的有利证据,也因为占南弦在法庭上面的不当言论,最终王教授被判违反竞业限制协议,浅宇也涉嫌不正当竞争,输了官司不说,还要面临天价的赔偿金。
当宣判的那一刻,高访跟管惕有些不解的看着占南弦,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要知道在开庭之前,他们就关于跟王教授合作的项目陈述就做过分析,如果不能妥善的陈述,那么很可能会直接输掉官司。
当时占南弦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已经有了想法,保证不泄露项目详细信息的前提下,可以确保王教授不会触犯竞业限制协议,也不会让代中获胜,最起码也可以给浅宇争取更多的时间。
“你对这个项目是最熟悉的,我们信任你的能力,所以才让你来陈述的。我们原本想给你做一些补充,咱们三个一起创业,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我觉得只要一块努力,任何事情都不是问题。可是你想想你刚才都说了什么,牛头不对马嘴,我们就算是想补充也找不到找补的机会。”
管惕也有些失望的看着占南弦,说道:“是啊,我们曾经以为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可是没想到最后背刺我们的也是我们最相信的兄弟。”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一开始就听我的,放弃王教授的项目,这样也不用赔偿一大笔钱,还不用被人扣上没有信用的帽子。’
占南弦有些愧疚的看着管惕跟高访,诚恳的道歉:“很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公司遭受这么大的损失。”
管惕看着他说道:“你一句对不起,就算给浅宇所有员工一个交代了?”
“接下来不管什么结果,我都一个人承担。”
管惕生气的说道:“你怎么承担,你怎么不看看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高访说道:“现在咱们败诉的消息肯定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候不光是业内的人知道,就连财经新闻、娱乐八卦都会报道。接下来我们不光是面临天价违约金,甚至还要赔上浅宇多年的信誉,股票也会持续下跌。这些我相信你肯定会心里有数。”
管惕说道:“他有什么数?如果他真的心里有数,就不会在开庭前大包大揽,也不会在开庭后直接前言不搭后语,也不会让我们只能尴尬的面对代中拿出来的证据,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开,就做出损害浅宇的事,让浅宇陷入这么尴尬的局面。”
占南弦装作镇定的说道:“还有什么事情,你可以一起说。”
“现在结果如何还不清楚,一切要等我们回国才能了解清楚。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回国,跟那些谈定合同的客户联系,希望能够稳住他们,不让他们取消合同,要不然浅宇是不是能支撑下去,我真的不知道。”高访有些忧心忡忡的说。
等占南弦他们回国之后,发现事情比他们预料到还要严重,尤其是五家跟浅宇长期合作的客户也趁机解约,让浅宇的股票连续跌停。更不要说那些新客户更是纷纷解约,给人的感觉就是浅宇已经是一栋摇摇欲坠大厦将倾。
占南弦虽然在管惕跟高访面前表现的胸有成竹,但是等他回到家之后,顿时有些失魂落魄,甚至痛苦的开始用酒精麻醉自己。
周相苓知道自己儿子公司出事,她直接赶到占南弦的别墅看望儿子,却发现占南弦正无精打采的靠着沙发上,身边散落着一些酒瓶,他人却已经昏沉沉的睡着了。
看着儿子这一副失落的样子,周相苓自然是心疼不已,觉得自己给儿子太多的压力了。
她轻声唤醒儿子,却发现儿子醒来后也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躯壳,整个人都在喃喃自语,说自己奋斗了七年的时间,温暖还是选择别人,自己的事业也要没了,而且自己还是败在同一个人手下。
周相苓其实知道这段时间占南弦到底发生了什么,心疼儿子的同时,也觉得儿子有些太恋爱脑了。七年前就因为跟温暖分手要死要活,让自己丈夫急匆匆的赶回来遇到了那一场空难,这一次嗯也是因为温暖,就因为温暖跟别人订婚,他就大失方寸。
本来就算是要输官司也不会那么快,可就因为温暖跟那个朱临路回国,儿子的心也跟着回来,在法庭上失魂落魄,最终要承担很大的损失。
她有些担心儿子会因此一蹶不振,所以只能安慰儿子,声称自己不会再阻拦他追求温暖,也不会再插手他的事情。
占南弦的眼中忽然有了亮光,毕竟如果母亲不反对,那么他跟温暖在一起的阻碍就少了很多,他可以再次尝试追求温暖,就不相信没办法挽回温暖。
在别人看来,此时此刻的占南弦眼中都是充满对于未来的希望,可是如果有不知情的人看到,就会发现柔情蜜意的眼神里面其实是一片片寒光。
周相苓从儿子家里离开之后,犹豫再三,还是给薄一心打过去电话,约着薄一心见面。
她虽然口中说是支持儿子追求温暖,但是她也很清楚儿子跟温暖重新在一起的希望渺茫,一方面是因为温暖已经订婚了,不可能那么轻易离开赵舒城。另一方面,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其实很清楚的从温暖的眼神里面看出来,她对于自己儿子已经没有爱意,顶多是当作朋友罢了。
如果温暖那边走不通,那么要想儿子走出来,那么还有谁比薄一心更合适吗?要知道当初温暖跟占南弦分手之后,占南弦也是要死要活的,但是在薄一心的陪伴下,儿子很快就走了出来,甚至创办了浅宇。
薄一心接到周相苓电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意外的,毕竟当初自己就跟她和占南弦说清楚,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但是怎么忽然又联系自己呢?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之前在财经新闻上看到浅宇败诉的消息,不得不让她猜测是不是周相苓因为浅宇的事情找自己,希望通过自己联系赵舒城,让他放过浅宇。
可惜薄一心根本没有猜对,也绝对不会想到周相苓真正的想法,所以她就这样茫然无知的准备赴约。
另一边,占南弦还是照常去公司处理工作,还要强装心有成竹,不希望在浅宇内部引起不好的猜测,也不希望引发什么波动。
可惜这次的麻烦不是一般的大,就算是高访跟管惕全力支持占南弦,却收效甚微,那些客户还是闹着解约。
另一边,潘维宁没有放弃纠缠薄一心,反而觉得这次就是很好的机会。
“一心!”
薄一心看到出现在面前的潘维宁,说道:“我说的不是很清楚吗,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我相信你会回心转意的!”
薄一心忍不住笑着问道:“你哪儿来的自信啊?”
“现如今,浅宇的事情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而温暖也已经成为代中的总助,甚至未来会成为代中的总经理,朱临路跟她结婚已成定局。现在占南弦有的我潘维宁一样有,浅宇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浅宇。赵舒城是有妇之夫,而我却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你还要一直和他纠缠不清吗?”
“那又怎么样?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靠男人,哪怕是拿着舢舨也不会放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