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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众人追捧

    李三牛给孩子的压岁钱,也很大方。

    他弄了一百来个漂亮的红封。

    这也是印刷厂里搞得,在三店买得可火爆了。

    印刷厂过年印了一堆的红纸金字的对贴,放在大街上卖,比那手写的都好卖。

    这个印刷厂硬是给盘活成了喜宴第一个赚钱的分厂。

    红纸上是金色的红包字样,一对年画娃娃别提多可爱了,这红包本身就值三分钱。

    李三牛大方,里面都装的一块钱。

    李大牛的没结婚的小儿子小姑娘,外加大孙子,他都是给一块钱的。

    小孩子接了欢天喜地,一块钱,好多。

    “谢谢三叔。”

    “谢谢三爷爷!”

    在这个年代,压岁钱就是个意思,还有人家给一分二分的,五分一毛都算比较多的,一块钱,简直是超级大红包了。

    李大牛哼哼,“听说老三一个月能赚五六十块,一个大厂长就给孩子这么点压岁钱也不怕人笑话,我们厂的主任过年给家里的孩子都是五块钱呢?”

    李大牛不满,李三牛又不在乎,继续发红包。

    四丫他是看不见,这丫头要在早些年,怎么也是个汉奸身份,不打死就是好事,还给压岁钱呢。

    李汉时嘛,他直接给的二十:“这钱就给孩子自己买点吃的用的,二哥你们也别收着他了。”

    “行。”李二牛点头,他对儿子也是舍得的。

    李老太太他按规定养老钱的租房知青走了,他直接给了二十四块,一分不多,另外给了二十块的红包。

    老太太笑得牙都没了,除了她儿子,这整个村子老太太,谁能收到二十块的红包啊。

    李三牛给了二哥十块钱红包:“这是二哥私房,拿着买点酒菜,累极了喝两口去疲乏。”

    李二牛虽然性格面,但做事真的很能吃亏,这些年,其实所有的人都扒在李二牛夫妻身上吸血是真的。

    虽然李三牛认为自己家每个月交十块,自己多少干点工分,算是能自保,但真的家里这些年,脏活累活全是二哥。

    李二牛眼圈红了,他不怕累,但怕没有人说他一句好话,现在三牛这么厉害还愿意肯定他的付出,他这些年就没有白干。

    李四丫很沉默。

    李三牛没有给她红包,李老太太,李二牛和李大牛,一个人也就给了她五分钱。

    过年十七岁大姑娘了,手上只有一毛五分钱。

    李四丫这一年多,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初的选择,如果她当初没干那事,是不是现在就能和姐姐一起去城里生活了。

    不,也不对,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做,姐姐怎么可能嫁给顾柏青,那她还是去不了城里。

    自打上次去北京,被扔在招待所里呆了几天,她就知道,三叔和姐姐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

    她们也太小气了。

    她当时做的坏事,也没有坏结果,还结出了好果子。

    她才是姐姐和姐夫的媒人。

    结果,姐姐姐夫得了好处,却仍旧这样气她恨她,太不应该了。

    三十的饭还没吃完,就有那不成气的村里邻居们往老李家跑。

    一个跑了,第二个就怕迟了,赶紧把饭划拉下肚,跟脚来。

    不多时,李三牛家里坐了一圈人。

    “老三,你年后准备带多少后生出去。”

    “三叔,您看我行吗?我身大力不亏的。”

    “三叔,我儿交给你,以后都听你的,指哪打哪,他要不听话,你削死他我都不带说个二话的。”

    顾二爷爷敲了敲烟袋:“老三,我和村长商量了一下,年后你就带几个人走吧,不要多,就七个人,我们替你挑好了,都是能干的小伙子,你要好好安排个好岗位。”

    李怀德胸有成竹地道:“那还用说吗?三牛肯定能帮我们把人安排的好好的,三牛做事,就不差事儿。”

    李三牛笑容淡了下去。

    这还真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李三牛以前就是村里的老二流子,拒绝别人没有下不去脸面的,“对不住了,二爷爷,我打算年后和你说,给您过个好年,但您非要现在说,我也只能说了,你家铁柱,年后就留在村子里了。”

    顾二爷爷当下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三流子,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针对我家铁柱。”

    “这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犯了规章制度,上面来检查的人批的条子,我特意带来了给你看看。”

    李三牛把陈有粮写的条子给了顾二爷爷。

    顾二爷爷看了,一阵羞愧,最后站起来,拄拐就回家了。

    李三牛和楚今夏商量了,他不想要顾铁柱了,本来他是做人情,结果顾铁柱白眼狼还不干人事,留着添堵。

    但楚今夏不想让李三牛得罪人,就跟左眼和陈有粮商量。

    陈有粮觉得这个好办,他可不认识什么顾二爷爷,一辈子也不可能去李家村,所以他来出面做这个坏人挺好的。

    “三牛叔,那是什么?”

    “是总公司年末会派人下来考察,我们都是临时工,你做得好,就升官,像小红,现在就当管理了,一个月五十块钱,你要做不好,他就让你回家。”

    “铁柱干了什么?”

    李三牛当下直白地说理由,免得他们在村子里乱说。

    “公司来人取酒的时候,他在睡觉,把一大缸酒全烧糊了,一点不能用,全要倒掉,都经过二蒸了,就差最后一道手续,放到外面要卖一百多块钱呢。”

    “啊,居然能这样。”

    “那这样,怪不得,给个机会都不中用,真是白瞎了一个名额。”

    “我早知道铁柱是个懒蛋,做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换我,我行,我肯定行,我肯定不偷懒。”

    “浪费一百多块,那人家不开除他,留着烧钱吗?”

    李三牛道:“自那以后,总公司说了,因为咱们村子里的人素质低,不要了,都找了周边的村子的人。

    唉,我本来是想着给村子里的人谋点福利,后来还让闺女在家受了闲气,我都后悔死了。我可不敢再要人了,我一家子都靠着女婿吃饭,让小两口生闲气的事,那我是不肯干的。”

    这一招,断了顾铁柱的后路不说,也让李怀德的小儿子闭嘴,别整天跟着顾铁柱的后面干不成气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