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已经被打开,在我走进去的时候,先扫视了一圈客厅。
看起来很干净整洁,并没有发生过打斗的痕迹。
紧接着,我便来到了卧室。
顾南风正在对死者进行各角度的拍照,其他的人站在旁边,尽可能的给他让出位置,以便于能够全放外无死角的将死者临死前的情况拍下来。
看着站在旁边微微蹙着眉头的韩静,我径直朝着她走了过去。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什么发现?”
她摇着头,“太多的线索并没有,但是我注意到一件事情,那就是死者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勒痕,身上还没有穿衣服,我也注意到她里面的裤子有被撕扯过的痕迹,很有可能是在临死之前遭到过侵犯。”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了床上散落的衣裤。
同时,死者高高隆起的肚子格外明显。
这看起来起码有七个月了,但凶手却还是将她残忍杀害。
一尸两命,也是足够残忍了!
拍照结束后,韩静拎着工具箱走到了床边,先是对死者进行观察。
而我也走近,近距离的观察死者。
从床上的情况来看,死者死亡之前应该是有过短暂的挣扎的
。
床上的东西稍显凌乱,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或许是因为大着肚子的原因,她使不出太多的力气,而后便被机械性的扼住脖颈窒息死亡。
我弯下腰来,观察死者的脖子。
那是一道深红色的印子,凶手应该是利用什么东西杀死陈可的。
在我这样观察的时候,韩静忽然指着旁边的衣服说道:“凶器应该就是这个。”
看了一眼,我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凶器是衣服带子。
我知道韩静的规矩,在她对尸体进行初步的尸检不喜欢别人在旁边影响她。
所以我默默的站在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
卧室除了床上之外,其他的地方看起来都是很干净的,并没有凌乱的痕迹。
由此可见,凶手应该是以很强大的力量将死者杀死的。
也就是说,凶手极有可能是男人。
但也不能够与如此判断,因为死者是个孕妇,肚子已经这么大了,行动起来多有不便。
哪怕是个正常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之下和她动手的话,胜面也是非常大的。
“怎么样?
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韩静回答说道:“死者是机械性窒息死亡的,其他的暂时还没有看出来。
”
我点点头,而后又走到了旁边。
在床边,我注意到有一处鞋印。
可只有半枚,还不算是完整,根本就提供不了什么太多的线索。
我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走到了厨房以及卫生间还有旁边的客房。
相对而言都是比较整洁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也就是说,当时陈可是在卧室当中的,而凶手来到死者家中直奔卧室而来。
难道说凶手是有钥匙吗?
刚才我去查看过门锁,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可以推断,凶手正常走进来的。
只是现在还不清楚的是,他是有钥匙进来的,还是死者给开门进入。
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说明一个问题,凶手是死者的熟人。
否则的话,在自己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她又怎么可能会给陌生人开门呢?
就在我站在门口梳理案子的时候,韩静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将一次性手套摘下,然后看着我,“死者的腹部遭受过锤击,有一些变形。”
“对于个孕妇下这样重的手,还真不是人啊!”
一旁的周宇航走过来,一脸气愤的说道。
见他这样,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轻叹一口气。
“凶手如果是人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尸体很快就被带走了,而我们又留在现场进行勘察。
从现场情况来看,留给我们的线索很少。
姜涛他们已经对现场的痕迹进行勘察,相信应该是会有所发现的。
由于是新小区,所以监控设备还不完善。
想要以此来找到一些线索,也是不现实的。
在返回警局的路上,我颇为头疼的揉着太阳穴。
目前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线索,想要找到凶手的话,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即便如此,我也没有放弃。
这是我们的责任,又怎么能够半途而废呢?
回到警局后,对于死者的身份信息,我们很快也调查到了。
陈可,三十二岁,目前是怀孕状态,一直在家待产。
之前是在一家保险公司从事保险理赔的工作,但从五个月的时候,她就已经申请了产假。
看着手中的资料,周宇航也凑了过来看了一眼。
“会不会是之前买保险的人对她下的手啊?”
面对他的猜测,我有些疑惑,“她只是理赔专员,又不是售卖保险的人,即便是出了什么问题,和她应该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
“那可不一定,这人要是发起疯来的话,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出来,况且和理赔有关系,这涉及到的情况可就多了,我之前可是看过电视上的报道……”
听着他的讲述,也让我觉得他的这番话确实是有点道理的。
在我们刚准备去她之前去的保险公司的时候,陈可的老公张朝阳来了。
进来的时候,他的脸上满是悲愤的表情。
“我老婆她……”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极度难过的模样。
“请您节哀。”
这个时候,除了这种官方的话术,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哭了一会之后,他的情绪才慢慢有所好转。
将他带去了会议室,我又端上来了一杯水。
“喝点水吧。”
他接了过去,但是却并有喝,只是一直拿在手上,而且手还在不断的颤抖。
深吸了一口气,张朝阳哽咽着声音说道:“我老婆是怎么死的?”
“是……是被人给杀死的。”
具体的情况我并没有说出来,也担心他会一时痛苦万分无法接受。
“是谁这样做的!到底是谁!”
他攥着拳头,一脸气愤的吹着桌子,脸上青筋暴起,足可见心中有多么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