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
映红一脸诧异。
“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难道，你之前来过炎仙宗？”
叶凌霄摇头。
“我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来这儿。”
这一点，他倒是非常清楚。
映红说道：“我听说，这炎仙宗总共五层。”
“每一层的通天塔，都有一颗‘龙珠’。”
“可以通往这‘无尽火域’。”
“你之前，没来过这无妄分宗……那有没有可能，你之前去过其他分宗，是从其他分宗，进的这里？”
叶凌霄不解。
“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在他看来：自己是俗世的人，来归墟大陆，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
这样的情况……一般人，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映红正色道：“异火分院主修攻防。”
“灵活分院主修炼药、制器。”
“奇火分院，主修奇门秘术。”
“去奇火分院的时候……那里的师姐，很羡慕我能御风！”
“于是，我便让她们，用自己擅长的异术法门做交换！”
“……我在她们身上，学会了一门名为‘观星’的秘法！”
“可以通过天上的‘星罗棋盘’，在一定程度上，窥探过去和未来！”
“昨夜……我借星罗满布，找到了你的守护星辰！”
“原本我以为，那应该是一颗闪亮的新星！”
“然而实际上……却是一颗暗淡的旧星！”
“‘暗淡’代表你在走下坡路，甚至在近段时间内，便会遇到生命危险，亦或者，改变命运轨迹的情况……”
“老星，则是代表，你并不是第一次来归墟大陆！”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经立足于此！”
“笑傲于世！”
叶凌霄陷入了沉思，实际上，却是在和碑灵交谈。
“灵姐……你怎么看？”
碑灵一直在听映红的阐述，听到叶凌霄的询问，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总结。
“先说这炎仙宗……”
“如此广阔且奇异的异空间，光靠绝对的实力，不可能开辟！”
“炎仙宗的宗主，大概率会空间法则！”
“而且是原位空间法则，也就是，最原始，最强大的那一种！”
叶凌霄没有反驳。
“我也是一样的想法……”
“所以，这炎仙宗的宗主，是‘玄女’？”
“可那群长老不是说……他是男的吗？”
碑灵笑道：“第一，会法则之力的人，不一定就是玄女！”
“第二，万一这炎仙宗的宗主，和云梦鱼一样，平时不怎么见人……”
“下面的人，误以为她是男的，亦或者，根本不知道她是男是女……也很正常！”
“第三，也是最恼火的一种情况！”
“那就是，炎仙宗的宗主，确实是男的！”
“而他之所以会原位空间法则，是因为他……”
叶凌霄脸色微变。
“他得到了掌控空间法则的‘玄女’。”
碑灵点头。
“当然，这种情况，比较小！”
“毕竟，《沧澜图鉴》并没有对应的反应……”
叶凌霄说道：“也有可能，是《沧澜图鉴》还未完全修复。”
“再加上距离太远，所以才没有感应。”
修复后的《沧澜图鉴》只能无视距离，对“玄女”产生感应。
但无法无视位面。
此处是通天塔的顶层，接近大荒的地方。
他能感觉。
这上苍“一层层”的结构，本质上，就是位面的规则。
相比于整个地球福地所在的位面……这“一层层”的结构，相当于是小位面。
估计。
是某位大能，因为某些原因，亦或者，想尝试晋升为位面之主，才创造的“上苍”。
虽然无法比拟真正的位面。
但也能制定相应的法则。
“有这个可能……”
碑灵点头。
“所以，就目前来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
“到底怎么回事……必须得去了那边，才能知晓！”
叶凌霄没有反驳。
“那关于‘新星’和‘旧醒’……你怎么看？”
碑灵苦笑。
“还能怎么看。”
“就像你之前说过的……你的灵魂，本就是某位大能的转世！”
“而这位大能，曾经在上苍、下界都留下过足迹！”
“所以，你才会对这些初次见面的事物……倍感熟悉！”
叶凌霄笑道：“你不觉得，这种猜测很扯吗！”
“先说我的想法……我也觉得，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最大！”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位面之主’就太俗套了！”
“给我安排这样的‘背景’，感觉，不像是他的风格！”
没错。
他已经猜到，自己一路走到这里，很多时候，都是“位面之主”的暗中驱使！
包括遇到各种挫折、麻烦，得到各种奇遇，机缘。
以及和各种佳人相识相知！
这些遭遇。
大概率，都是“位面之主”在操控！
在他看来：
对方就像坐在苍穹之上的执棋者，乐此不疲地操控着自己的一生……从中，获得无法言语的乐趣！
想要摆脱这样的束缚。
唯一的办法，就是超越“位面之主”！
从棋子！
变成棋手！
但他知道：
想要做到这一步！
很难！
甚至比登月还难！
毕竟，对方在暗，自己在明……自己有什么，在哪里，对方一清二楚！
而对方有什么，在哪里……自己只能靠猜测！
碑灵说道：“这些天，其实我一直在思考……”
“就是你之前说的‘命运’和‘造物主’之间的关系！”
“我隐约记得……修炼到极致，创造一方世界之后，安于现状，以操控和游戏‘一方世界’为乐的大能……”
“有！”
“而且还不少！”
“正是因为很多大能，有这样的恶趣味！”
“大千世界，才得以诞生！”
“不然，都生活在唯一真神创造的世界里……”
“各种位面，各种洞天福地，也就不会出现了！”
“你们这样的下位面修行者，更不能存在！”
“所以，你猜测的情况，真的存在吗？真的存在！”
“但能说对错吗？”
“说不了！”
“真寻根问底……你们是人家创造的，可不就是，人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吗！”
叶凌霄苦笑。
“看来，还是做位面之主爽啊！”
“无敌……只能在这一方世界内，为所欲为！”
“而且，还是在他制定的规则之内‘为所欲为’！”
“他才是真正的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碑灵说道：“那你就打败他，自己做位面之主！”
“不然，对于你而言，以后的日子，可就太痛苦了！”
叶凌霄点头。
“是啊！”
“一只鸡，一头猪，之所以无忧无虑，是因为它们不知道自己是被圈养的家禽！”
“如果真的有一天，它们觉醒了，知道自己真实的处境……”
“大概率，会不吃不喝，郁郁而终！”
“毕竟，谁活着，也不是为了给人当鱼肉！”
“真相这个东西……没能力的情况下，最好还是不知道为好！”
“不然，只是在平添烦恼而已！”
碑灵点头。
“所以才说，傻人有傻福嘛！”
“有的时候，笨一点，反而更容易得到快乐！”
叶凌霄深吸了一口气。
“但没办法，我已经知道了！”
“想当个傻子，估计，他也不会愿意！”
“既然……”
说完，他便看向苍穹，不管这里是不是异空间，他知道，对方都能看得见，听得见！
“玩吧！”
“要么把我玩儿死！”
“要么等着我……玩儿‘死’你！”
“终有一天，我会看到你的真面目！”
“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样！”
“咱们，来日方长，拭目以待！”
以往，为了不暴露自己的想法，他都会刻意隐藏自己的心思。
然而这一刻，他却直接向其宣战！
因为他知道。
在绝对的“明暗关系”下，任何掩饰，都会显得苍白而幼稚！
只有让对方看不透！
才有一丝丝赢面！
“……”
他不知道，这一刻，某个不可名状的空间内。
某样“存在”，真的有了反应！
似乎在笑？
又像是在哭！
“……”
回神后，叶凌霄看向眼前的映红，淡然道：“那个，我刚刚是在思考，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映红笑道：“没事，我知道你喜欢‘发呆’！”
“怎么样，商量好了吗？”
“有没有得出了什么结论？”
叶凌霄微微一怔，看着对方清澈明亮的眼神，这才明白，对方知道自己的体内，有第二个意识。
“……差不多吧！”
是因为学会了“观星术”，眼界和心境，彻底打开了的缘故吗！
啧！
本以为，这女人身负御风法则，只在控风这件事上，天赋异禀！
没想到，学习异术的天赋，也如此之高！
不得不说……那“门”确实有点东西！
映红问道：“什么结果？我能帮到什么吗？”
她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对方需要自己，她就会很开心！
叶凌霄抬头，一脸淡然。
“这个不重要……我们先双修吧！”
看向手里的储物戒，他的脸上，布满了期待。
“这么多好东西，可不能辜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