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城外。
陆九渊这两天带着人找池挽秋都找疯了!
这里不比京都,他也没想到,池挽秋在驿站里都能丢了!
虽然有预感,可能是陈默等人做的。
但对方的势力范围太广,他只能挨个搜查。
“九渊少爷,要不您休息一下吧!”
赵澜是担心他,亲眼看着他几天都没好好休息。
陆九渊只是摇头,现在时间对池挽秋来说太重要了。
尽快找到她,才能脱离危险啊!
而且,他相信池挽秋会尽量给他留下线索的。
在他们搜到一条街时,突然,有个地方好像着火了。
黑烟滚滚,离着多远就看见了。
陆九渊皱眉,“走,去那里看看!”
等到了地方后,里面还乱成一团。
陆九渊眉头轻蹙,眼前这一幕似乎太过凑巧了,总让他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来人,将这里围起来,搜!”
老鸨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这座小楼看着不大,但其实底下还有多间密室。
很快,被关在密室的姑娘就被一一解救出来。
其中,赫然就有熟悉的身影!
“少夫人!你没事吧?”
陆九渊赶紧将她拉出来,眼中满是担忧。
池挽秋此时也终于放下心来,“没事,我这不是好着呢!”
陆九渊还想检查她有没有受伤,但眼下还要处理这里的情况。
陈默在明面是个正经商人,这间院子就是他的资产。
这回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抓他的理由。
竟敢私下经营暗娼这种地方,按照律法就可以抓他了!
池挽秋只在这里待了几天,就已经很不自在了,现在就想有个地方好好休息。
陆九渊派了好多人护送她回来。
等到了驿站后,池挽秋的疲惫感立刻涌上,洗了个澡,踏实的睡了一觉。
等醒来时,发现天色都黑了。
景春正在一旁准备晚饭呢,“夫人,醒了!”
“嗯。”池挽秋点头,“九渊还没回来吗?”
景春摇头,“好像和唐家人在酒楼呢!这次能把您找回来,还多亏了他们的帮忙呢!”
池挽秋看着一桌子的菜,有些吃不下去,转头看向景春。
“知道他们在哪家酒楼吗?”
一个时辰后...
“呕~”
陆九渊抱着个木桶在走廊里吐得昏天黑地。
池砚赶紧替他端杯茶漱漱口,“你们喝到第三轮的时候,我就派人下去叫你了,你非不走!”
陆九渊吐得好难受,眼睛都红红的。
“这也没办法,他们都劝酒我能不喝吗?和这些商人打交道有时和武将差不多,只有一起在酒桌上喝酒吹牛逼,上战场时才能生死与共!”
池挽秋显然是不认同这种歪理的,毫不客气地批评道:“你就是这样逞强才把胃喝坏的!”
等吐到没有东西可吐后,池挽秋才将陆九渊扶回了楼上的雅间。
陆九渊捂着空空如也、不断往上返酸水的胃,蜷缩在榻上,“好饿啊!”
池挽秋立刻朝门外吩咐道:“去重做两个小菜。”
陆九渊拦住了他,“我想吃紫薯山药糕,你做的!”
前些日子他就馋了,只是事情缠身,一直都没腾出时间。
池挽秋本来是要拒绝的,这里可是酒楼啊,这家伙居然还想使唤她!
可当陆九渊可怜兮兮地巴望着她时,她的确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算了,难得他和自己撒个娇!
幸好这里是酒楼,无论想要做什么食材都齐全。
虽然人家从没碰见要自己亲自做饭的客人,但还是依照吩咐将面板、紫薯等送了上来。
“夫人,你对我真好!”
陆九渊醉得口齿都含糊了,仿佛感动得一塌糊涂,整个人往池挽秋身上靠。
池挽秋觉得他有点太放肆了,往旁边一推,“一身的酒气,别往我身上贴。”
可话一说完,她就有些脸红了。
结果陆九渊没站稳,差点磕到身后的椅子上。
池挽秋又赶紧一把将他拉了回来,老老实实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则挽起袖子准备和面。
“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赶紧娶位夫人吧,还能看着你点!”
陆九渊看着她傻笑道:“我觉得少夫人你就很好,要不…”
池挽秋瞪大眼睛看他,心头直跳。
“要不…帮我找个像你一样的女子吧!”
池挽秋立刻啐了他一口,“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说话!”
陆九渊嘿嘿一笑,似乎困了,不想和她多讨论这件事。
马上就能吃到又香又糯的紫薯山药糕了,他忍不住流口水。
当年师父将他扔到边关历练,两年的随军生涯,他一直跟着学习打仗。
战机往往转瞬即逝,吃饭也是饥一顿饱一顿。
有一次他在信中和池挽秋吐槽,说那边的饭有多难吃。
没过多久,池挽秋便派人去边关看他了,还特意带了紫薯山药糕,说是养胃。
时间过得真快,好像一眨眼的工夫。
片刻后,当池挽秋端着做好的紫薯山药糕过来,发现陆九渊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也不知是梦到了紫薯山药糕还是睡得太香,都有些流口水了。
池挽秋无奈,在他耳畔轻声哄着:“多少吃点东西再睡,否则伤身体!”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九渊下意识抓起了碗里的饼,胡乱吃了二块,又沉沉睡去。
看他睡得这么熟,就知道最近肯定又没好好休息。
马车驶回驿站时,几名侍卫帮着将人抬下。
“小心点啊!”
池挽秋一路嘱咐着。
等将陆九渊送回自己房间,她检查一圈,确定没事了,才离开。
出来后,景冬立刻迎了上来。
“夫人,穆卿绾来了,在前厅呢!”
池挽秋一喜,“看来她并没有太受惊吓!”
等见到穆卿绾后,对方虽然脸色还有些白,但精神尚可。
“多谢陆夫人,没有您的话,我可能就一直被困在那种地方了!”
穆卿绾很郑重的对她行了一礼。
池挽秋赶紧将她扶起,然后扶着她落座。
“你一直在查你母亲的死,这才追到脂砚斋,现在应该能确定是陈默做的了吧?”
穆卿绾沉默了一下,“是啊,我母亲也是发现他们做暗娼的生意,想要报官,这才被他们下了药,今天官府那边审问老鸨的时候,我作为人证,在一旁听到的。”
“那就好!”
池挽秋心里对穆卿绾的愧疚这才减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