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是厉家留下来的那个小子吧?”刘沉微微笑道:“你怎么做梦似的还没醒呢?现在下山道路全部被各宗门的人堵住了,你们还不知死活的妄图什么心盘术?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反正你也是马上要死的人了。诺,山河盘就在那里,你们要想拿一下过过瘾那只管拿去。”
刘沉指了指面前的三弦,阮能上前一步,把地上的那把三弦移开,露出了下面的山河盘。
“阁主,这真的是山河盘呢。”阮能把山河盘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厉胜才的手里,欣喜的说。
“嗯,刘沉,看来你还是挺实相的。”厉胜才笑道:“现在,把心盘术运转法门说出来吧,交出心盘术算你功劳一件,可抵去你的死罪,说出来后,我废去你的修为便不再难为于你。”
刘沉瞟了厉胜才一眼,却翻着一双白眼珠望着天空,道:“心盘术运转心法我怎么可能告诉你呢?一告诉了你,我还有命活吗?我活了一百多岁了,难道连这个也不明白?”
“你不说也没用,我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厉胜才得意地摩挲着手里的山河盘,笑道:“来人,把这老家伙带走……小心着点儿,不要让他磕着碰着了。下山的时候如果遇到了麻烦,还得指望着他过关呢。”
厉胜才说完,立刻有两名冲虚派弟子走到了刘沉面前,嬉笑着道:“走吧,老家伙?配合着点儿,别让我们哥俩动粗。”
“把我扶起来。”刘沉瞟了两人一眼,气哼哼地说。
“你自己不能走吗?你可是当代地气宗师呀,功力深厚无经能比,怎么?现在连站也站不起来啦?”一名冲虚弟子道。
“我老人家脚麻了,不行吗?”刘沉瞪着眼道。
两名冲虚派弟子撇了撇嘴,只好一左一右把刘沉给架了起来。哪知道刘沉刚站起身,却扯起嗓子喊了起来:
“原振衣——你个兔崽子呀,你死哪儿去啦?你再不出来,老头我可就要没命了呀……”
“叫唤什么?”厉胜才笑道:“你那宝贝徒弟看样子不想来接收你的心盘术,要不然就是他认不得路,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边的山坳里瞎转悠呢。”
“你才认不得路呢。”厉胜才的话音刚落,忽然听到身后山崖下面有人幽幽的答话,紧接着,一道身影从悬崖下面冲天而起,跃过众人的头顶,踩着几名冲虚派弟子的肩膀腾腾的几步便来到了刘沉的面前。
“原振衣,你个兔崽子,怎么到现在才来?”刘沉眼睛一亮,兴奋地叫道。
“我都来了一个钟头啦,可是也没人招呼我呀,我就在悬崖下面打了个盹。”原振衣笑着朝刘沉挤了挤眼睛,然后,转过身子,单手持火龙枪,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的厉胜才。
“你是……原振衣?”厉胜才眼神一缩,问道。
“不错。”原振衣扬了扬下巴道。
“你早就来了?一直躲在悬崖下面?”厉胜才问。
“不不不,那怎么能叫躲呢?”原振衣摇头道:“我比你们来得早。从山谷下面爬上来的时候,眼看着就要爬到山顶了,碰巧看到那崖壁上有一个小山洞,坐在那里正好可以感悟神念之境的种种奇妙,我一时看得高兴,就把上面的师傅给忘了……”
“师傅,抱歉抱歉啊,差一点让你被坏人抓走……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呀,谁让你演示的神念境界太过神妙了呢?完全把我带入其中不能自拔。”原振衣说完,冲刘沉拱了拱手,大咧咧的说。
“你是从悬崖下面爬上来的?”刘沉和厉胜才异口同声地问。
“是啊,本来我也想顺着山坡下面走上来的,可是,这山脚下,半山腰,处处有人把守,不止有各宗门的人,也有冲虚派的人,我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上来还真的不容易办到呢。于是我只好从悬崖底下爬上来了。这面绝壁不过才六十多丈高,我练过攀岩术,攀爬悬崖峭壁如履平地,从崖底爬到崖顶,总共才花费了我五分钟的时间……”原振衣得意洋洋地说。
“吹牛吹得有点过了吧?”厉胜才阴沉着脸道:“即使你是神念境的高手,想徒手攀上这么高的悬崖,那也无异是痴人说梦,你这大话只能唬唬人罢了。”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原振衣不耐烦道:“废话也不跟你们多说了,现在,你们一个个功力已失,那就一个个排好队到我面前引颈就戮吧,省得浪费我时间。”
“好猖狂的小子。”阮能从身后抽出了一把短刀,越众而出,道:“我们功力已失,你难道就能好了吗?这心盘术强行剥夺了大家的一身修为,我们变成了普通人,你也休想能使出半点风水秘术。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你一个?实相的,立刻交枪投降还有的商量,要不然,让你先见识一下我这一身的泰拳功夫再说……啊——”
阮能话未说完,就见眼前光芒一闪,随后他便翻身倒在了地上,哀嚎不止,胸口上赫然多了一个血窟窿。
原振衣将手中的火龙枪一收,仿佛站在原地根本就没有动过一般,冷笑道:“呱噪,泰拳在我面前算个屁。是的,我的风水秘术是施展不出来了,但是,我的武技同样也练到了天人合一之境,即使不使用一点秘法,杀你们也照样跟砍瓜切菜一般。这一点,恐怕你们谁都没想到吧?”
“武技练到了天人合一之境?”厉胜才不知原振衣说的是真是假,但是从原振衣那从容不迫的面色上来看,他觉得应该是真的。
“大家一齐动手,乱刀砍死他,先除掉这个原振衣再说。”厉胜才振臂一呼,三十多名冲虚派弟子亮出了手中的兵器法器,蜂拥而上,直奔着原振衣冲了过来。
即使武艺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又如何?所谓乱拳打死老拳师,这么多的冲虚派人,难道还弄不死一个原振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