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派在诺国被除名,宗门道场被摧毁,但冲虚派的人并没有死绝。当年,九派清缫冲虚派时,恰好冲虚掌门厉啸天的师弟和厉啸天的两个儿子因为身在外地,便躲过了那次清缫。后来他们更是潜逃至国外重新整合宗门,把冲虚派传承了下来,并且发展得相当强大。不客气的说,现在的冲虚派的势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国内的其他宗门。
并且,冲虚派贼心不死,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打回国内,报六十年前血洗宗门之仇。他们派出了许多年轻弟子,暗藏却打入了各大风门宗门,伺机而动。
厉啸天的后人厉林风便化名罗林潜入了南依社,隐藏了十几年之久,意图颠覆南依社,还杀死了南依社宗门圣女苏小小,想谋夺掌门之位。哪成想却无意中被原振衣撞破了阴谋,并且被原振衣打落山崖,至今生死不明。
原振衣怀疑,现在风门各大宗门内多半都藏有冲虚派的卧底,这对江湖风门各大宗派来说,相当于是被人家安放了几个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被引爆。所以,这次融砂派宗门庆典,聚集了几十位各大宗门人士,他一定是要来的。而且是悄悄的来,乔装改扮而来,以期有所发现。
历代地师肩负监察风门行止的重任,但是地师本人却不属于任何一个风门宗门,而是一个超然的存在。因为要秘密打击各宗门内的邪恶势力,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儿,所以,历代地师的仇敌众多,行事也都是藏头露尾的极为隐蔽,很少在各大宗门中露面,就是为了防止遭到阴邪之辈的暗算。
正是由于地师的这种近似于暗杀似的行事风格,对那些谋图不轨的屑小之辈的震慑力也最大,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奸邪之辈也是视地师为眼中之钉肉中之刺。
你想想,地师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招人恨哪。你若是做了有违江湖道义的事,地师可不跟你讲大道理,他会像幽灵一样悄然出现在你的背后把你制住,点出你的罪状后直接宣判你死刑,让你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
从某种意义上说,地师就是江湖风门的清道夫,卫道士。充当的是正义的化身,行的却是诡异之事。
所以,原振衣当然不敢以地师传人的身份露亮,而是假扮成了一个南依社的年轻弟子跟随罗思远长老来到了融砂派。
融砂派宗门地址位于海之南陵水县的陵水角,这里算是一个半岛,融砂派在世俗中有一个完冕堂皇的的身份,叫陵水远洋渔业公司,同时搞一些捕鱼业和旅游业,并且在三崖市等地也有宗门产业。
要修习风水秘术,保持宗门传承不断,那是需要大量的钱财的,所以风门十二宗门在世俗中都各自有各自的产业和存身之道。象点苍派主要经营的是矿产业,南依社主要经营的是占卜和地产,叠障宗经营的是地产业和旅游业,不一而足。
原振衣随罗思远到融砂派宗门拜山后,被安排在附近的一家叫做凤凰宾馆的酒店里先住下了,据说,这家宾馆便是融砂派自己的产业。因为融砂派宗门庆典还有两天才到,所以这两天便是各派长老弟子们的自由行时间。你要探访新朋老友也行,你要去游山玩水也行,你要找同道交流切磋也行。没有人约束你,但是不管你想做什么,总有融砂派弟子在左右为你提供服务。
这就可以看出融砂派的实力了,在凤凰宾馆的大门前,有五六名融砂派弟子随时为各门各派的与会人员提供方便。如果你要出去游玩,还有专门的弟子给你做导游。这次前来参加融砂派宗门庆典的各派人士总共有四十余人,而融砂派把这些宾客的生活食宿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服务得非常周到。
原振衣在住进凤凰宾馆后,立刻把一同前来的罗思远长老和宋书奇打发了出去,让他们去保护王彤,而他自己则不显山不露水的混在了各派弟子中间,暗中观察。
等罗思远和宋书奇走后,原振衣也尾随着在后面出了房间,准备先到宾馆旁边的融砂派的议事厅看看。这个议事厅也是融砂派的产业,平时就负责接待来宾,在守门成立百年庆典开始之前,各宗门的人大多在这里集会,闲聊。
宾馆设有电梯间,此时,电梯里只有原振衣一个人。电梯在下一层楼层停了下来,门打开后,走进来两个美女和一个男子。
原振衣见到走进来的三人后,赶忙举起手中的报纸想把脸给挡起来,因为,进来的三个人中有一个竟然是他认识的。
徐红艳。想不到点苍派的星空仙子徐红艳也在这里。
原振衣是扮作南依社一名低阶弟子前来参加这次庆典的,他不想此间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他一见到徐红艳便想藏起来。可是徐红艳眼尖,竟然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
“咦?原……”徐红艳惊喜地问候道。
可没等她后面的话说出口,原振衣早抢上前一步,一把将徐红艳的手攥在掌心里,并微微用力捏了一下,打断她的话道:“哎呀,原来星空仙子也在这里,师弟我这里给师姐请安了……”
他说完,又用力将徐红艳的手捏了捏。
徐红艳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早知道原振衣是南依社的供奉长老,如果按辈份论的话,她得喊原振衣师叔呢,所以听到原振衣叫她师姐,她不知该怎么接话。
“哦?仙子你们早认识呀?这位是……?”那名三旬左右的男子问道。
“南依社外堂执事弟子原振衣,幸会幸会。”原振衣率先做了自我介绍,并握住那名男子的手用力摇了摇,装作一幅很荣幸的样子。
“南依社?外堂执事弟子?”那名男子淡淡地笑道,看着原振衣的眼神也比较随意了起来。
“原师弟这是要到哪里去?”徐红艳此时也猜出了原振衣想要隐瞒住身份,于是便顺着他的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