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如懿清醒之后,后宫大封已经成为了事实,只有她一个开局已经是妃位,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连降直降。
如懿就像个打不死的小强,虽然她被迫喝下了自己送温暖的鸡汤,嘴巴喉咙都被烫坏了,但她的自我恢复能力委实惊人,只见她嘟着嘴,努力着着不解可爱的模样,说,“怎么会这样呢?皇上他心里是有本宫的,本宫知道了,定是她们用了些什么狐媚手段,是本宫不知道的,可是,就算是她们自己跑来告诉本宫,本宫也是学不来的。”
容佩口不能言,她的嘴巴和喉咙也是拜如懿所赐,都被烫伤了,后来又被进忠亲自掌刑,打了五十巴掌,这脸早就肿得老高了,她都这么疼了,可偏偏年轻的小太监根本把握不住其中的力度,那叫打得一个实诚。
竟害得她的两边大牙,都松了许多,现在哪怕是喝了凉水,都已经冷得塞牙缝了。
“容佩啊,你说话啊,你怎么能不说话呢?”
如懿不满的看着容佩,只觉得真有些碍眼,她先前还以为容佩是个得力的好手,想不到也是这般的没用。
“李玉呢,他怎么不到本宫跟前来伺候?”
毕竟李玉曾经好歹也是御前的大太监,说不定哪天就能够重新回到皇上的身边,且他生得又俊美,这好处啊,真是妙用极了。
容佩可不知道李玉和如懿之间还有曾经孽缘的过往,她口不能言,却指了指延禧宫主殿的方向,示意人在阿箬那儿呢。
如懿会意,望着主殿的方向阴沉着脸:“这个阿箬为了往上爬,那都是不择手段的,要不然,她怎么能直接从一个答应跳到了嫔位上,还住在了本宫以往所住的主殿里,更抢走了本宫的人!”
她刚说完这话,就被容佩深深的白了一眼:人家阿箬不攒足了劲儿拼了命的往上爬,难道还非要学你一样,使劲儿了作的拼了往下爬才能叫清高吗?
“慎嫔这些谋算,就算是告诉本宫,本宫也是不会做的。”
如懿淡淡的说着,“容佩啊,你是不知道,这慎嫔啊,从前就是本宫身边一个低贱的宫女罢了,可她后来居然敢背主,勾引皇上,就是个品行低略的人,你可不能学她。”
容佩很想说:听说阿箬可是你身边的大宫女呢,阿箬若是个低贱的宫女,那么她又算得了什么?一个工具人吗?
容佩当初之所以在秦立面前据理力争,就是因为手头上没有银子打点,可又不忍心总是被秦立派去做一些累活脏活,所以便打算赌上一把,万一博一博,单车变摩托了呢。
就叫无本套利,可容佩最初还以为自己赌对了,谁知跟在一个无宠的作精官女子身边,她的前程不但更加渺茫了,而且过得还不如从前呢。
容佩悔不当初啊,她为什么要吸引这个颠婆的注意啊!
现在好了,哪怕是辛者库都不敢要她了。
“容佩啊,你怎么回事儿啊?你到底有没有听本宫说话啊?”
如懿淡淡的脸上逐渐浮现了不满,这个时候,容佩好歹也该说一句她葱烩的话吧,可容佩这个嘴笨的,居然连一句夸赞她的话也不想说,还不如从前的惢心呢。
一想到惢心,如懿更加不爽了,那个惢心也是个品行低劣的,她居然不经自己的同意,就随意出宫嫁人了,而且还是嫁给了江与彬,那样情深意重的一个男子,惢心她配吗?
以惢心的条件,就是出宫嫁人,也得嫁给一个平民人家,过着平平淡淡,干着任劳任怨的牛马活,才是正理。
“行了,容佩,本宫知道你能力有限,所以本宫打算再召惢心进来当个妇职,至于月例银子……嗯……最近后宫大封,想来也需不少银子,这钱啊,不若就省省吧,想来惢心也是不会计较的。”
惢心一回到她身边来当差,就不怕喊不来江与彬和李玉。
光是想想,她都挺美的。
容佩却不知道如懿究竟是在乐呵些什么,反正她自有自己的主意心思,她如今也上了年纪了,也是时候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李玉生得不错,那个凌云彻长得更是勾人心魄,别说如懿了,连她都动了心了,特别是冷宫进蛇的那天,凌云彻踏着七彩祥云的样子,早已经俘获了她的心弦。
这一主一仆,心思各异,竟害得当差的凌云彻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得没完没了。
“啊欠!啊欠!啊欠!”
凌云彻缩了缩鼻子,昨天他悔不当初,真不应该喝醉了酒就随意睡在雪地里,若不是赵九霄及时发现了他,恐怕他得当场玩完。
“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好像被什么人勾走了魂一般?”
赵九霄疑惑的问道。
凌云彻摆了摆手,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赵大哥,你可别说了,这冷宫当值的日子啊,可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这人走茶凉啊,我估计着啊,是没人会理会我喽!”
这可把赵九霄说得一头雾水,他不解的指了指自己,“欸!这依着你的意思了,赶情我就不是个人了呗?凌云彻,你是怎么个意思啊?”
赵九霄又不是个傻子,先前那位官女子住在冷宫的时候,这两人就经常隔窗夜谈,甚至还佯装冷宫有蛇趁机有了肌肤之亲,只是皇帝的女人,哪里是凌云彻这样的下五旗可以随意肖想的,凌云彻胆大妄为,可他却怕自己小命不保。
于是赵九霄干脆点破,暗暗威胁道:“凌云彻,我劝你干脆还是歇了心思吧,皇上的女人可不是你能肖想的,到时候你若是连累了我,我为了自保,定会先揭发了你!”
他的意思是,你凌云彻可有把柄在我手上呢,还是安分些吧,千万别连累他。
可是凌云彻却勾了勾唇角,眼带不屑,脸上鄙夷道:“瞧你那怂样儿!可真是没用!怪不得只能当个冷宫侍卫,我可不一样,我马上就要平步青云,真的飞上九霄了,可不像你,空有一个名字。要知道一个猴儿自有一个栓法,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懂个什么屁!”
两人的谈话很快不欢而散,后半夜,竟谁都没有再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