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众人大惊。
“这小子,还真是李道长的朋友啊?”
“看起来也不咋地啊,李道长怎么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难道,真是他舅舅去世了,他自己也自甘堕落了么?”
“虽说在道观受到一定排挤,但毕竟地位在那儿,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啊。”
围观宾客们,七嘴八舌,热议纷纷。
他们对香火道观内部也有些了解,更深知李仲道的处境。
这种时候,就应该低调行事,但却弄来这么个货色来张扬,有必要么?
“还,还真是李师兄的朋友啊。”
此时,反应过来的郝队长,一脸惊骇,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那帮前去围攻的队员,也都呆愣在原地,迟迟不敢有任何举措。
而放才还不可一世的老陈,此刻面如屎色,难以置信的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一个偷车贼,怎么稀里糊涂成了李师兄的朋友了?这,这未免也太扯了吧……”
“啪!”
就在此时,李仲道走上前去,一巴掌狠狠打在他的脸上,喝道:“陈先生非但是我的朋友,而且还是我的老师,你敢对他不敬,是想被扫地出门吗?”
“噗通!”
听到这话,老陈噤若寒蝉,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虽说对陈东他并无好感,哪怕李仲道出面澄清,他也依然瞧不起对方。
可毕竟
李仲道出头,面对强权,他只能低头认怂。
这香火道观非但工资高,而且福利待遇好,关键是背后有靠山,可以说,扯着一张虎皮在社会上行走都没人敢惹,这么好的工作,他可不想丢了!
当下就赶紧磕头求饶道:“对不起李师兄,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如果早知道的话,就算您借我一百个胆子我都不敢啊,求求您原谅我,我知道错了,真的……”
“你应该道歉的人是陈先生,不是我。”
李仲道将他踹开。
虽然心有不甘,但为了保住工作,他还是赶紧摸爬滚打的跑到陈东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恳求的说道:“对不起陈先生,我错了,刚刚都是我误会了您。
我有错,我悔过,您骂我吧,打我也行,但是千万别让李师兄开除我啊,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谋份差事不容易,您就当做个善事,帮我说句好话吧。”
面对对方恳求,陈东无动于衷。
若是往常,他肯定不会饶了对方。
但现在非常时期,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不想再引起关注。
他深吸了口气,表情倨傲道:“下不为例,再有下次,肯定不会放过你,滚吧。”
“多谢陈先生,多谢陈先生。”
老陈感激涕零,连连点头哈腰,然后仓皇起身,就欲离开之际,一道身影忽然阻挡在前
!
“你得罪了李道长的朋友,给他磕头认错。”
“但你身为我道观的人,被非道观的人这么羞辱,还当众跪地认错。”
“你又该怎么给我赔礼道歉呢?”
言语轻佻,云淡风轻。
但口吻霸道,充满了毋庸置疑的戾气。
见到来人,老陈就跟见到了鬼似的,再度跪下,仓皇道:“王师兄,对不起,我错了。可那人是李师兄的朋友,还是什么老师,我人微言轻,根本惹不起啊,我也不想道歉,但是我……”
“砰。”
不等他说完,对方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冷冷道:“废物!让你道歉你就道歉,你身上还有没有我香火道观的骨气?你这种人,不配留在道观!赶紧滚,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不要啊王师兄,我……”
“再不滚,杀了你!”
老陈还想再据理力争,另外一道冷声忽然响起。
言语间,一只铁手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但凡他敢轻举妄动,必定让他命丧当场!
一个没有右臂,用贴壁替代的青年男子。
见到这人,陈东眉头一蹙。
望着他身旁那位被称作王师兄的男子,年约六十,与李仲道相差无几。
不过,满头白发,却神采奕奕,衣着的道袍,非但材质特殊,而且尺寸更长,显然在道观内,身份非比寻常!
“陈先生
,这是王海生的父亲,王俊义,同我并列香火道观四大主持之一。”
见到来人,李仲道明显面色一变,凑到陈东耳边,低声说道:“一心想将我赶出道观,然后独霸道观大权的人,就是他。只要您能帮我夺魁,我就有办法对付他,不过现在,他还把持大权,如没必要,咱们还是……”
“你现在脑子有问题?”
“嗯?”
李仲道一脸懵逼。
陈东阴沉着脸,低喝道:“我做事,不需要你教。要么听我的,要么我走人,你选一个。”
“我……”
李仲道欲言又止。
面对陈东强硬的态度,他竟不知如何作答。
不知为何,跟在陈东身边,他总有种伴君如伴虎的错觉。
明明只是个有点能力的年轻人,却充满了王霸之气,仿佛违抗他的命令,就得身首异处似的。
而他,现在是自己翻盘的唯一希望,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便说道:“都听您的,您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此时。
老陈灰头土脸的收拾包袱下山。
而作为安保队长的郝队长,则是一脸尴尬。
刚刚没有妥善处理,导致闹出这种笑话,他难辞其咎。
当下便走过去,就想请罪之际,却被铁手男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低吼道:“老郝,你往旁边站,这件事情与你无关,王道长自会处
理。”
“是,铁手哥。”
郝队长点头,带着队员,站在一侧。
接着,王俊义抬头望着李仲道,戏谑道:“老李,你有点不地道啊。身为道观主持,但却让道观子弟给外人道歉,你这是想让道观当众丢脸?老陈只是履行他的职责,难道有问题?
在我看来,这小子,很有偷车贼的气质,就他这样子,能买起这个车吗?说这车是他朋友的,难道是你的?可你的薪资情况,我一清二楚,你能买得起?还是你贪污道观公款,公器私用?”
“王俊义,你别含血喷人!”
李仲道立刻回怼道:“我李仲道行得正,坐得端,绝对没有拿道观一针一线,我两袖清风,不可能做这种事情。陈先生的确是我的挚友,而且,还是我这次请来替我出战的高手,他不是偷车贼……”
“哦?”
听闻,王俊义眉目一挑,打量了陈东一眼,忽然嘴角上扬,冷笑道:“你说他不是偷车贼,那可有证据证明?到底是有购买这车的手续,还是他那个有钱的朋友,把人请出来看看,如果有,那说明只是误会一场,如果没有,那就是在信口雌黄!
而你作为道观主持,却助纣为虐,按照道观门规,我有权将你赶出道观,同时取消他的参赛资格,擂台比斗,尚未开始,你就得出局,明白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