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先生,不好意思,对,对不起啊!”
郑朝龙对着陈东,恭敬说道。
但说得磕磕巴巴,一整句话都说不全。
长这么大,别说是给人道歉,就是脸色都没看过。
可现在,他居然卑躬屈膝,给这个穷逼赔罪,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回头非得将这个场子找回来不可。
陈东不会放过。
张志凌,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陈先生,刚刚都是我俩不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我们吧。”王海生跟着道歉。
同时,不断挑眉,望向四周,随时看眼色行事。
陈东翘着二郎腿,一脸淡漠,冷冷道:“道歉,就得有道歉的姿态,谁让你们站着的?”
“嗯?”
郑朝龙一脸懵逼,望向陈东。
不及开口,王海生忽然‘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五体投地道:“对不起陈先生,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请您原谅我,求您了。”
“这……”
郑朝龙面色难堪。
当众道歉,对他来说,已经是奇耻大辱。
如果还要跪下认错,这跟将他千刀万剐没有任何区别!
望着王海生这么怂的模样,他心中鄙夷,抬头望着陈东,就想争辩。
但对方眼神犀利,毋庸置疑,很显然,示意他照做。
回头又看了一眼张志凌,他依旧神情倨傲,一副‘你看着办’的意思。
骑虎难下。
最终,为了大局着想,他咬牙一狠,跟着半跪在地,几乎咬牙切齿的说
道:“对不起,陈先生。我知道错了,请您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
“好说。”
陈东点头,云淡风轻道:“你们两个,面对面,互扇耳光,我喊停,你们再停。只要能让我满意,我可以既往不咎。”
“啊?”
郑朝龙苦着脸。
王海生更是面色凄苦,弱弱道:“陈先生,没必要吧?”
“陈先生,是不是有点过了?”
虽说让这俩人低头认错感觉很爽,但毕竟一个是郑家大少,一个是道观高层,对自己而言,这就是两座大山,如果最终大会夺魁还好说,要是失败,那自己唯一的退路就没有了!
李仲道下意识想要劝阻,但陈东却一意孤行,摆手道:“他俩既然嘴贱,那扇几个耳光,正好治治他们这毛病,有何不妥?我没什么耐心,到底做不做,你们看着办。”
音量不大,却掷地有声。
语气中毋庸置疑的霸道,让得俩人身躯一抖。
与此同时,张志凌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手表,不耐烦道:“交流大会即将开始,到底能不能行,给句痛快话,我也好感觉你们的表现,制定我接下来的行程……”
“别,我做,我做。”
王海生赶忙点头,之后扭头望向郑朝龙,满脸歉意,道:“得罪了郑公子……啪!”
一记耳光,轻描淡写的打在了郑朝龙的脸上!
力气不大,但这种羞辱,让郑朝龙面红耳赤。
“没吃饭吗?”
陈东却不满意,忽然起身,抓着他的
右手,狠狠一拍!
“啪!”
这一把掌,势大力沉。
当场就将正友龙抽打在地,嘴角飙血,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以这样的力度打。”
陈东提醒道:“还有你,郑朝龙,以这样的方式打回去。”
“是,陈先生。”
郑朝龙点头,强忍着剧痛,重新跪倒在地,抬起手臂,又朝着王海生脸上打去!
“啪啪啪啪!”
耳光雷动,振聋发聩。
俩人你来我往,一个比一个用力。
直到各自挨了数十个耳光,过去了足足十分钟之后,陈东才喊住手!
此时,俩人脑袋肿胀如猪头,鼻青脸肿,鲜血淋漓,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
而且,剧痛之下,面庞扭曲,身子受到牵连,颤颤巍巍,半跪在地,犹如鬼怪一样,看着都让人瘆得慌。
这一幕,看在一众道观弟子眼中,不断咂舌,眉头凝重。
而空有一身实力,却无处施展的刀鬼手,更是痛心疾首,既心疼郑朝龙,更担心,一会儿让老总见到之后,会不会说自己护驾不利,到时候真要找自己麻烦,那可就惨了
“穷逼,你给老子等着,我他妈要因为这事儿丢了饭碗,弄死你全家!”
刀鬼手瞪着陈东,心中暗暗发下毒誓。
此时,心满意足的陈东,起身站起,双手插兜,淡淡道:“滚吧,记住,以后管好自己的嘴,祸从口出,知道么?”
“是,我这就滚。”
“多谢陈先生手下留情,您放心,我们以后再
也不敢了!”
俩人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然后相互搀扶着爬起来,头都不敢回,狼狈往山上跑去。
而那些道观弟子,包括刀鬼手,也是紧随其后,不敢有过多停留。
事情得以解决,张志凌长舒了口气。
对他而言,陈东很重要。
自己的天痿之症,还得仰仗他。
而且,通过对他的观察,他断定,这小子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和他紧密联系在一起,有助于自己的仕途升迁。
一个郑家算得了什么?
他连屈季节的水都敢反,还有什么不敢?
只要能讨得陈东欢心,他满意,自己就满意。
“嘿嘿,陈先生。”
一改往日严肃古板的形象,在陈东面前,张志凌卑微得就跟一个小弟似的,赶忙凑上前来,满脸堆笑的说道:“刚刚处理的,您可还满意?”
“一般吧。”
陈东摇头,就欲开口时,瞥了身旁的李仲道一眼,说道:“李仲道,你还想不想让我替你出战?”
“想,当然想啊!”
李仲道喜不自胜,赶忙点头!
之前见识过陈东的本事,他已经惊为天人。
但是现在,就连政务司副司长张志凌,都与他有深交,而且看起来是卑躬屈膝的小弟造型。
这么说起来,这陈东绝非池中之物,背后肯定还有更深的背景,他必须得抱紧这条大腿,死都不放!
“想让我替你出战,那你还不速速上山准备?”
听闻,李仲道一拍后脑勺,恍然大悟道:“瞧
我这脑子,那您和张副司长先聊着,我这就上山去安排一切,您放心,绝对不会有问题,只需要您出战即可。”
说完。
他扭身便往山上跑去。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四下无人之际,张志凌才忐忑的问道:“陈先生,您刚说不满意,可是我对郑朝龙太客气,应该更狠点?”
“亏你还是政务司副司长,怎么当上的?”
陈东皱眉,提醒道:“你别忘了,咱们现在最大的目标,是屈季节。而屈季节是郑家的后台,你刚刚为我站台,郑朝龙肯定会将这事告诉他父亲郑双全,而郑双全知道了,那就等于屈季节知道了,到时候你还怎么和我们里应外合?”
“啊,这……”
张志凌大惊失色,赶忙招手,吩咐随行而来的司机,窃窃私语几句之后,对方便驱车直追而去!
“陈先生您说教的是,只想替您分忧解难,倒是忘记大事了。”
张志凌自惭形秽,愧疚道:“刚我已经派我的司机前去追郑朝龙了,您放心,我掌握着郑家企业的生杀大权,只要稍加威胁,他刚刚所受的屈辱,微不足道,他肯定不会将刚刚的事情说出来。
另外,我还让司机和道观的人通气,将那些道观弟子全都挟持住,不会走漏风声的……”
“如果真的走漏了风声,那你对我就没用了。”
陈东深吸了口气,径自往山上走去,边走边问道:“说正事吧,你和秦思琼去规劝秦占山,现在有结果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