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珊咬着牙,下午就不让放走李继扬!
“姐,你怎么出来了?”
江芷彤见到江芷珊的身影,莫名有些心慌,连忙跑过去扶着她。
“俊淇早上才来看过妈咪,怎么能忽然失联?”江芷珊情绪有些激动。
张庭轩扶住了她另一边胳膊,“你自己身体要紧,这些事别操心了,俊淇那么小,贪玩也有可能。”
江芷珊两姐妹异口同声:“不可能!”
江芷彤娓娓道来:“俊淇年纪是小,但是不会在大事上出差错,早上我跟他约定好了晚上由他来守夜,他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江芷珊眸色微凝,看向张庭轩:“你的朋友是警察,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李继扬的车?我怀疑他撞了我妈咪,更怀疑他因为没抢到填海区的项目,意图报复。”
张庭轩面露难色:“警察查案讲证据的,无凭无据他们也没办法上门搜查。”
江芷珊沉思片刻,“我要找律师,芷彤,你给陈家那小子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见我。”
江芷珊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出动出击。
她倒要看看清楚,究竟是谁要搞他们江家!
江芷彤担心姐姐的身体,与张庭轩对视了一眼,“姐,你先休息,我去找他就好。”
江芷珊摇头,“不行,你不知道内情,我今天晚上必须要见他。”
江芷彤知道自家姐姐的脾气,执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要不要我给姐夫也打个电话,他……”
“不用。”
江芷珊干脆地拒绝了妹妹的提议。
都要离婚的人,来做什么?添乱么。
张庭轩拗不过江芷珊,只能把她扶回病床后,监督她躺着。
“一会人来了,你也只能躺着,别再乱跑。”
“知道了,张医生。长气。”
张庭轩不厌其烦地交代了好几句才离开。
江芷珊看了一眼有些魂不守舍的妹妹,“芷彤,你去照顾妈咪,俊淇失踪的事情不能让她知道了,还有我生病的事情,也不能告诉她,若是她问起,就说陆老爷子最近手术,我去照顾了。”
“好。”
江芷珊知道,妹妹一向很独立坚强,上次那件事给她带来的打击不少。
所以在江俊淇失联后,她会这么害怕。
身为长姐,她有义务帮助弟弟妹妹,她身上的担子很重。
-
陈思越匆忙赶到江芷珊病房之时,见里面只有她一个人,站在门口踌躇不前。
“陈大状,进来吧。”江芷珊睁开眼便看到了门口的陈思越。
“我以为勤哥也在,要不我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吧,避个嫌?”
江芷珊看着穿着衬衫带着一副眼镜的陈思越,全然没有了初次见面的痞气。
她冲陈思越招了招手,“进来吧,门关上,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讲。”
陈思越看着她那认真的眼神,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怎么有种要背叛勤哥的感觉。
陈思越硬着头皮进去关上门,拉开椅子坐在离江芷珊有一段距离远的地方,摆出了工作的架势。
江芷珊也不跟他扯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我怀疑李继扬撞伤我妈咪,绑架了我弟弟,你应该有一些渠道能帮忙查到真相。另外再帮我打两个离婚官司,钱不是问题。”
陈思越只觉得两眼一黑。
他从不打离婚官司,江芷珊张口就要打两个。
“我能冒昧问一句离婚是谁离婚?不能协议了么?非要走到诉讼这一步?”
江芷珊稍稍坐直了身体,“对,先打我妈咪和我爹地的,接着就是我跟陆勤。”
陈思越惊愕到张着嘴半晌没说话。
江芷珊见状,嘴角微微勾了勾,“不用这么惊讶,豪门圈子离婚的官司你又不是第一次见。”
“不是,珊姐,陆家从来没有过离婚案。还有你爹地,不是刚跟勤哥合作么,为什么这么突然?”
江芷珊语气和缓,一针见血将理由道破:“因为他们都出轨了,我跟妈咪都无法接受。”
陈思越吸了一口凉气,拿着笔记本胡乱画了一笔,“这样啊,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因为出轨需要实质性证据,这方面收集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我爹地的证据已经收集齐全了,回头我让芷彤拿给你。至于陆勤……”
江芷珊蓦地一怔,她竟然忘了拍照留存证据。
陈思越跟陆勤关系好,自然知道陆勤对江芷珊有多在意,只能劝解道:“勤哥不是那种人,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算了,你先帮我找打听一下李继扬有没有绑架我弟弟。”
陈思越松了一口气,“你放心,我这边一定尽量帮忙打听,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江芷珊盯着他,极其认真地说:“麻烦陈大状,务必尽快帮我打这场官司,委托书明天可以带过来给我签字。”
陈思越苦笑:“珊姐,离婚官司的事你要不再考虑一下?我真没打过。”
“别人我不放心,我相信你的技术,毕竟陈大状之前从无败绩。”
陈思越挑眉,这么大一顶高帽子戴上,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先应下,到时候随便扯一个理由搪塞过去。
病房里重归安静,江芷珊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大脑放空。
港城的夜晚才是最热闹喧嚣的。
忙碌一天的人,基本都会选择加班后去happy hour,喝一杯放松一下。
陈思越从江芷珊那里出来后,直接约上了陆勤去酒吧。
昏暗的灯光下,陆勤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李继扬的事我觉得你找人调查比我快一点。”
陈思越汇报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陆勤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江立哲跟她妈咪离婚的事情,你尽快帮她搞定。”
陆勤声音清洌,陈思越莫名品出来了一些不一样的意味。
“那她跟你离婚的事情?”
陆勤“啪”地点燃了打火机,蓝色的火苗窜出,照着他脸上泛着幽蓝的光,讳莫如深。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离婚了,陈思越,你最近胆子大了。”
一句话让陈思越后背都凉了几分。
一同长大的几个孩子,就数陆勤最有威慑力,陈思越连他自己哥哥都不怕,最怕陆勤。
陈思越大着胆子端起酒杯跟陆勤碰了碰,“哥,消消气,当心气出病来有人替你。”
陆勤侧目看了一眼陈思越,“谁想替我?谁敢替我?”
两句话而已,陈思越只觉得脖子都有些凉,像是被人拿刀架着一样。
陆勤扔下打火机,伸手搭在陈思越的肩膀,“今天陪我,不醉不归。”
陆勤直接拿起酒瓶,像是喝水一样往嘴里灌,陈思越看得胆战心惊。
不久后,隔壁包间传来了一道极轻蔑的声音。
“那个林曼索是索,但是太主动了,几天就腻了。倒是江芷珊,总是对我没什么好脸色,这样的女人才有挑战性。”
“扬哥厉害啊,连勤哥的女人都敢抢。”
“呵,我不仅敢抢,我要让她跪在我面前给我舔……”
砰的一声巨响,李继扬的桌子被人踢翻,无数酒瓶坠落在地。
刚刚吹捧李继扬的那人抬头一看,瞳孔微缩,“勤,勤哥,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