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胡言触碰道侯景山的时候,眼中竟然出现了回溯他一生的景象。也就是说,胡言的眼睛再次出现了进化的表现……
而,如今侯景山也知道胡言说的是什么了。
在物欲横流的世界上,很多职业为了牟利,都多多少少的越线了。相师也不能免俗。
然而,本就是研究和推演因果的人,却在因果的刀刃上跳舞,代价是非常大的。
憋了好半天,侯景山才问道:“没别的办法吗?”
“有啊!”胡言笑道:“之前跟你跟你说的,那三种,也是解决的办法。只要你能办到。”
“出家,我倒是可以办到的。”侯景山如释重负地说道。
胡言摇头,“其实,这件事最难。你是祖上传承的手艺。难道没发现,很多僧道中人,也没有越过命运的藩篱吗?”
这个,之前侯景山就想问来着。可是,因为太关心自己的事情,以至于忘记了。
现在胡言提起来,他和那自然地问道:“那是为什么?”
“因为,出家未必六根清净!”胡言冷冷道。
“您是说,出家必须六根清净。不信不许完全不信,练功必须有所成。是这个道理吗?”
“不然呢?”胡言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沈连山看着不是滋味,是他请来的胡言,另一方是自己的好朋友。赶紧打圆场道:“胡言啊,我这个老朋友,心地是非常好的,给很多没钱的人指点迷津,都不收钱。也帮助过不少的人。不然,我也不会拿他DNA公平也不是?”
“呵呵……”胡言笑道:“沈叔叔,您那是不了解他的另一面。试想,没钱的人,你就算是跟他要钱,他们能给几个钱?相反,给富贵的人轻轻一刀下去,那就吃穿不愁了。”
侯景山被胡言胡言说的老脸通红,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不会吧?”沈连山有点不敢相信。“胡言
啊,这老猴儿跟很多寺庙道观的住持观主都是好朋友的。”
“这个我信啊。”胡言说道:“是不是这位候老先生遇到很多找他解决疑难杂症的人,他分文不取。然后,到寺庙或者道观解决问题的时候。他还要帮忙讲价,当那些人剩了不少钱啊?”
“这……”沈连山打量了胡言好几眼。似乎在说:“我怎么看你比他更像神棍呢?”
“你怎么知道这些呢?”
“很简单。”胡言笑道:“我打个比方,您有病的时候,请到了我,在我的会所,帮您治的病。没花多少钱吧?”
沈连山点头,“你这不是治病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救命了。所以,我们一家人,这辈子都记得你的恩情。”
“别!”胡言摇手道:“我就是打个比方,您可别想到了。”
沈连山点头,示意胡言继续……
“您想一下。”胡言继续道:“如果是江宁省的中医院院长,帮你找的我,再用省中医院的地方和设备,给您全套检查治疗,最终您觉得,花多少钱合适?”
“这个……”沈连山不好估计,最后说道:“估计是天文数字吧?”
“对喽!”胡言笑道:“你说,比如您介绍给候老的顾客,他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收钱,不收吧,心里又痒痒。该怎么办呢?”
沈连山看向侯景山的脸变了……
“老侯啊,没想到,你这业务玩儿的很熟练吗?年前我有个朋友去找你,提了我的名号,你一分钱没要。最后,去寺庙里面解决什么冤亲债主,好了十几万,原来就是这调调啊?作为十几年的老朋友,你给我交个底儿,你得了多少?”
侯景山的老脸滚烫,低着头不说话。
胡言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一般情况下,你们是四六分账的。不过,恩主花的多,你这个介绍人就多得一些,至少在六成以上吧?”
沈
连山指着侯景山问道:“说话啊,是不是这样的?”
胡言劝道:“沈叔叔,别激动,这叫各有各道。见怪不怪就好了。其实,人生处处都有杀猪局啊!”
沈连山叹息道:“怪不得,我听人说,一个寺庙寺庙额的承包费用动不动就上百上千万,这钱都是这么挣的?”
“只是一部分罢了。”侯景山长叹一声。“其他还有很多的门道。不说也罢。只是入了这一行,现在这世道,全都这么干,你说,让我怎么选?”
“世道无外乎人心。你有选择的权利吧?”胡言问道。
侯景山低头没说话。
“我知道你不服。也好!”胡言道:“正所谓,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你真的解决了人家的问题了吗?”
“我不知道。”侯景山说道:“大家都这么干,我也跟着这么干,至于到底有没有效果。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的。”胡言说道:“你知道,做那些,只不过是让人买一个心里安慰。却还眼睁睁让他们将得来不易的钱财丢出去。”
侯景山更加沉默了……
沈连山问道:“胡言,按你这么说,难道这世界上就没有好的寺院道观了?”
“好的道观有不少。寺庙很少见了。”胡言解释道:“真正的出家人,自食其力,不染俗世因果。怎么能受人钱财呢?再说了,如果再哪些地方花钱就能贿赂神佛,那么,岂不是有钱人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神佛是那么好欺骗的?所以说,摆了功德箱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妙吧。”
沈连山点了点头。
又闲谈了几句,胡言跟秦子璇起身告辞了。
沈连山将他们送到了楼下,微微摇头。暗想“胡言这个人,我还这是没看错,他绝对不会因为面子而改变自己的原则的。”
返回身之后,看到了一脸颓废的侯景山,沈连山的心中也是不是滋味。
想来
,当初自己在庙里花的钱,很大一部分,也是进了这位之交好友的兜里面了。
“你知道解决的办法了了吗?”
侯景山点头,“知道了。其实,他不说,我隐约也知道了。我看自己的儿子明显是很好的八字和面相,却总是干什么都赔钱,又不能好好上班。一工作就出事。不是被炒鱿鱼,就是出事故,已经想到很多了。而且,我现在手脚冰凉,是什么药都不管用。我知道,这就是报应!”
“这到底是为什么?”沈连山问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呗。”侯景山自嘲道:“显然,我这条道,是错的。财是耗身之物,果不其然啊。实话跟你说吧,以前我以为,你之所以有病,那就是因为自身太弱,撑不住钱财,才导致的这样。而,你的病竟然被治好了,我才来看看的。是什么人能逆转了因果的。现在看来,我们的病根根本不一样啊。”
沈连山皱眉道:“似乎,也有点相像。”沈连山将自己小时偶遇到的那件奇事。就是拿何首乌成形的事情,给侯景山将了一遍。
“胡言说,我是被那东西给诅咒了。但是,当时我只是个孩子,所以因果不深。后来的病越发严重,那件事只是一个引子。最主要的还是我治疗的方法错了。”
侯景山点头。“我明白了,这就是他说的选择。你要是选对了,可能早就好了。而,当他点破了你当初做得那件事。并找你一起建设家乡,回馈家乡那种因果就解了……”
“竟然是这样?”沈连山一拍大腿!“我才知道,原来他帮我要回祖上的地,不光是解了我的心结。还了了我的因果啊!这……”
沈连山连连摇头道:“这个胡言啊,小小年纪,做事做人,处处给人留情面不说,做了好事,也不图别人承他的人情。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修炼到这种地步的。”
“怪
不得。”侯景山也是连连摇头。“怪不得他身上紫气涌动,有无尽的财源翻滚。原来,他竟然做到了这种地步了。”
说完,侯景山拱手道:“老兄弟,谢谢了,我想,用不了多久,我的病就会好了。对了,到时候,我返还你钱财,你可别推辞。我那是在赎罪。”
“好!我明白了。”沈连山点头中,将侯景山也送走了。
……
走出会所之后的秦子璇问胡言道:“那个姓侯的,究竟是什么病啊?”
胡言笑道:“他那是脏病。拿了脏钱得的病。”
“还有这种病?”
“当然有。”胡言解释道:“你想啊,他的那些做法,要是碰巧管用了。人家花了钱,也承他的情,那就没事了。可是,即便他算命算的再准确,可是,最终完全没解决人家的事情。在寺庙花了那么多的香火钱,人家心里自然怨恨他。久而久之,他积怨成灾。不得病就怪了。你没发现吗,好的人,大家都希望他好,这个人自然有好运气。相反的,坏的人,大家都讨厌他,这个人想好就难了。”
“这就是很多人,即便很成功,也低调。而且,还会不停做善事的道理。”
秦子璇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那,非常遭人恨的人。就没有过的很好的吗?”
“有!”胡言道:“那是祖上积累的太丰厚了。一半会儿败不光而已。迟早都要还的。这就像是借了别人的钱,或者是银行贷款不还,还沾沾自喜的人。殊不知,时间久了,就会越来越穷的。”
秦子璇抬起俏脸,看着胡言道:“那么,你要是挣了大钱,打算怎么花?”
“天道酬勤,天知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道酬强。损不足而奉有余。行人道,而奉天道吧!”
“嗯!”秦子璇点头。“等我们有钱了,就做不筹钱的慈善!”
胡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