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本想自己打车回家的,可是她的胸前湿哒哒的,实在有失体统,而且,她整个人有些恹恹的,随时都有可能晕倒,可能最近带孩子太累,休息不好,免疫力低,又加上乳腺炎,总之,整个人精神状态很不好。
傅政延什么都没说,打了电话,让司机把车开来。
姜蔓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脸上还是烧,脑子晕乎乎的,她自我感觉从没这么狼狈过。
司机把车开来以后,傅政延让司机自己打车回去了。
他让姜蔓上了车。
他坐在驾驶座上,姜蔓自己选择坐在后排。
傅政延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问她,“去哪?”
姜蔓觉得他的目光热辣又直白,想挑逗的意思很明显,但是他又不说,只唇角含着浅浅的嘲弄和不可捉摸的笑。
这让姜蔓觉得十分不自在。
她只假意自然抱着胸,看着窗外。
“也不是没看过,没摸过,何必掩耳盗铃?”傅政延慢悠悠地开着车,打趣姜蔓。
“我有羞耻心。”姜蔓不以为然地说到。
之后,两个人陷入沉默,姜蔓的手机响起来。
是齐岷。
姜蔓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晓得唐晓坤打了齐岷以后,人家会怎么“处理”她。
“你好,齐总。”姜蔓十分忐忑,却又笑容灿烂地接电话。
傅政延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
“姜蔓,之前说好的投标,我们本来是五个名额,现在变成三个了,考虑来考虑去,你们公司不用投标了。”齐岷冷冰冰地说到,“就这样吧。”
“齐总~~”姜蔓焦急地想问为什么,人家已经把电话挂了。
听到手机里传出来的“嘟嘟”声,姜蔓肺都气炸了。
她本来就高烧,不舒服,现在更是内脏痉挛,她的手扶着腰。
人家还能为什么撤销她投标的资格?当然因为唐晓坤呗。
他好好的上门去揍了人家一顿,哪个正常人还跟你合作?
姜蔓身体本来就不舒服,这会儿,更是气不顺。
前面的傅政延从后视镜里看到姜蔓脸上痛苦的表情,他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话,“认不认识齐岷?让齐岷把这个单子给姜蔓!”
姜蔓听到,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她心想:他都不认识人家,就让人家把单子给她做,是不是异想天开?
她倒要看看,人家听不听他的。
傅政延打完电话,又从后视镜里看了姜蔓一下。
两个人目光交汇,姜蔓再次被烫到,她赶紧躲开了。
他的目光太撩太烫,姜蔓不敢看。
快到家的时候,姜蔓的手机又响起来,是齐岷。
齐岷的口气似乎有些不服,却又不得不低头地说到,“姜蔓,我公司决定,这个项目让你做,不招标了。我会让公司法务部跟你联系。”
刚打完,姜蔓的手机就没电了。
她没关心手机,只是错愕到合不拢嘴。
她内耗这么久,准备这么久,到头来,不过是傅政延一句话的事儿。
姜蔓感觉有点儿荒谬,可也觉得了傅政延能量巨大。
她抬头看了傅政延一眼,极其诧异地问到,“你怎么做到的?”
傅政延只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经商这么多年,我有我的渠道。”
他没正面回答,也到家了,姜蔓要下车。
“你有我电话,如果需要,联系我。”他带着玩味的口吻,对姜蔓说到。
刚开始姜蔓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可是随即,她就明白了。
他好像是个拉业务的头牌。
“不要脸!”姜蔓说完,便下了车。
傅政延只轻妄地笑一下,驱车而去。
刚进客厅,她便看到潘星仪很焦躁的样子。
想到潘星仪给自己和唐晓坤安定位软件,她什么都知道,姜蔓心里便有些别样的感受。
“姐姐,你可回来了,你一直不下班,我想给你打电话,可惜你手机没电了。”潘星仪说到。
姜蔓知道她在铺垫,主题是想问唐晓坤去派出所干嘛了,她担心。
姜蔓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边说,“今天唐晓坤打人,进派出所了,我去保释去了。”
“他出来了?”潘星仪一时情急,根本都没有掩饰。
“嗯,他……”姜蔓刚想说,唐晓坤那种顾头不顾尾,没有脑子的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可既然潘星仪不让她知道这件事儿,她就装作不知道好,“算了。我有点儿发烧,先回房间休息了。”
姜蔓把手机插上电,吃了消炎药,一睡就睡到半夜。
凌晨两点,她醒了。
两个孩子都睡了,阿姨还给她留了一张纸条:两个孩子都喂过奶粉了。
姜蔓身上没那么热了,她还是觉得胸涨得难受,更难受了。她自己不敢揉,想把孩子叫醒吃奶,可阿姨说都喂过了,如果吵醒他们,估计又得闹到天亮。
有了孩子后,姜蔓特别珍惜这种难得的安静,白天总感觉整个世界都嗡嗡的。
姜蔓忍了好久,没忍住,最终给傅政延发了一条微信:【能不能来一下?】
除了他,姜蔓没跟任何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她也不可能随便找个人干这个。
而且,对让他来这件事情,姜蔓还挺犹豫,因此,她是发的微信,并没有打电话,心想:随缘吧,如果他看见就来,看不见就算了。半夜了,估计他早就睡着了。
他没回。
姜蔓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不来,也好。
如果来了,反而搅得她心神不宁。
她想撤回这条微信的,可是已经撤不回来了。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她的手机收到一条微信:【开门。】
姜蔓的心瞬间就紧张起来,她悄悄披衣下床,去给他开了门。
打开门的同时,姜蔓看到了他,也看到了月亮。
他站在月华如水的光华里,高贵美好。
姜蔓怕吵醒别人,没说话,只把他引进了房间。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姜蔓不敢正视他,侧着身子说话,“还有,你天亮以前必须走,我怕潘星仪会知道。”
姜蔓怎么都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她又想不出来,总觉得他像是被叫上门的牛郎,需要遵从嫖客的一切要求。
不过,以他的条件,怎么也得是“头牌”。
“所以呢,要怎么服务?”他问,他的口气有些不悦。
可见,他已经听出来姜蔓不对劲的语调了,直接点了出来。
姜蔓心想,他有什么不悦?
这不是他今天强调了好几遍自己想来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