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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重要的是,他人来了

    姜蔓知道按门铃的人是谁,她也没换衣服,直接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那个人,他风尘仆仆的模样。

    姜蔓一直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他也看着姜蔓。

    “生日快乐。”他嗓音沙哑地说到。

    “你还知道来么?”姜蔓眼含热泪,又委屈又抱怨地说到。

    傅政延进来,把门关上,一把把她搂在怀里。

    他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不说话。

    姜蔓靠在他的怀里,眼泪渐渐地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他们现在经常分居,反而体会出一种“见不到,说不开”的怨恨感,这种“见不到”是因为客观条件制约,“说不开”多半是因为委屈不愿意沟通。

    姜蔓慢慢地变了低声哭泣,他都好久不来了,她也去不了他家。

    “别哭了,是我不好。”他哽咽着对姜蔓说到。

    姜蔓双手反扣住傅政延的肩膀,边哭边捶打他。

    他抱得姜蔓更紧了,口中一边说着“对不起”。

    他对不起她什么呢,其实也没什么,和她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他不还是来了么?礼物不礼物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来了。

    可傅政延还是觉得对不起她。

    姜蔓哭了很久,等她的哭声慢慢地小了,傅政延抱起她,去了卧室的床上。

    他把姜蔓的浴巾扯下来,很狂热地亲吻她,把她脸上的眼泪都吻干了。

    今天晚上的两个人,做得热火朝天,恨不得融为一体的,激烈而又缠绵。

    对傅政延来说,和姜蔓融为一体,是他给姜蔓的礼物。

    姜蔓累瘫了,不过,长久以来的委屈也得到了释放。

    傅政延靠在床头抽烟。

    姜蔓葱白的手指放在他的胸前。

    “你妈好点儿了吗?”姜蔓眯着眼睛,懒洋洋地问他。

    “好多了。改天带你去见见她。”傅政延说完这话,垂眸去看姜蔓,抚摸着她的头发。

    毕竟辛愉的事情也搞清楚了,她从来没有故意伤害过人,所谓伤害,不过是正当防卫。

    姜蔓没动静,她的脸却微微泛红。

    她突然觉得有点儿紧张呢,要见公婆了。

    傅政延很喜欢看她脸红的样子,他轻轻抚摸了姜蔓的脸一下。

    “怎么,害怕?”傅政延打趣她。

    姜蔓有点儿无地自容,她翻了个身,朝着那边去了。

    傅政延去靠近她,贴上了她的身子。

    他身上很烫,仿佛一股热烘烘的暖流让姜蔓浑身着火了一般。

    他又把烟蒂掐灭在了烟灰缸里,重新躺到了姜蔓身边。

    “给我生个孩子吧?”他蹭着姜蔓的脖颈说到。

    姜蔓微微睁开了眼睛,“过段时间行吗?我最近律所很忙很忙。”

    傅政延便没多说,只要她同意生就行。

    他现在可以不要孩子,但是,他要姜蔓给他生孩子的态度。

    姜蔓的手机又响了,是唐晓坤打来的。

    姜蔓接了。

    “喂,姐姐,你睡了没有?”唐晓坤说到,毕竟都快十二点了。

    像唐晓坤这样的年轻人,半夜都一两点钟才睡,十二点他觉得还挺早。

    傅政延就在姜蔓身边,手机里的动静他听得特别清楚,他对唐晓坤嗤之以鼻。

    “马上睡了。”姜蔓很温柔地说到。

    “姐姐,祝你生日快乐哦~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唐晓坤很欢喜的声音说到。

    然后,他极其幼稚地开始唱起“祝你生日快乐”来~~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姜蔓挺诧异的,不过和唐晓坤这个小伙子聊天,情绪都被带动起来。

    “想知道自然有法子,他在你身边吗?”唐晓坤又问。

    “在呢。”姜蔓知道他想问傅政延。

    “姐姐我本来给你准备了烟花作为礼物,可是他在你身边,我一点儿都不想让他看到,等我改天再送你份别的礼物,姐姐再见!”说完,唐晓坤便挂了电话。

    姜蔓觉得唐晓坤又幼稚又任性,特别有意思,她忍不住笑了,还看了傅政延一眼。

    然而傅政延并没有什么好脸。

    “别生气了。”姜蔓推了推他。

    她还主动在傅政延的腮上亲了一下。

    *

    那头唐晓坤刚刚放下手机,唐晓澜便问,“你刚才给姜蔓打电话?傅政延在她家?”

    唐晓坤边喝可乐边看电视,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到,“是啊,怎么?”

    唐晓澜心想:果然傅政延从自己家离开后又去找姜蔓了。

    她今天晚上必须让傅政延离开,让姜蔓伤心死,失望死。

    只要傅政延每次都从姜蔓那里离开,久而久之,姜蔓就没有耐心了,她会觉得傅政延每次都弃她而去,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情绪了。

    唐晓澜说自己要上楼睡觉了,其实她边上楼边想法子。

    很快,她的脑子里便有了一个好主意。

    她上楼以后,就给傅政延的爷爷傅仲清打了电话。

    爷爷和奶奶已经睡了,虽然爷爷半夜被吵醒很生气,但是看到是唐晓澜的电话,他的火气没那么大了。

    “爷爷,您知道吗?我那天去精神病院收购,看到一个人,是政延的妈妈辛愉,她说当年是您把她送进去的,还跟我说了好多她当年和叔叔的事情,说您迫害死了叔叔,她这些年在里面受了很多很多委屈,我看着她很可怜,就把她救出来了,爷爷,她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不相信您是这样的人。”唐晓澜的口气,有一种信仰坍塌的绝望感,“爷爷,您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权威,德高望重的人。您能给我个说法吗?还有,爷爷,是我忍不住想问您的,您能不能不告诉政延是我告诉您的。”

    爷爷已经气炸了肺。

    他说了一句“不会”,便挂了电话。

    他当年做的事,现在都要被辛愉公之于众了。

    这无异于把他放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众人鞭笞。

    而且,这件事儿,政延肯定知道了!

    傅仲清当然受不了。

    他开始穿衣服。

    “都这么晚了,去哪?”奶奶问爷爷。

    “睡你的觉。”傅仲清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奶奶觉得挺受委屈的,和爷爷过了这么多年,他一句体贴的话都不会说,奶奶气得重新躺在了床上。

    傅仲清叫来了司机,直奔傅政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