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长户田义叹了口气。
“没想到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在张家庄外边居然也布置了人手,这下麻烦了。”
没错,他们的确遇到大麻烦了,张家庄外边都是田地和荒地,要不然就是小树林,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丝亮光,而且今晚的天气也不好,乌云密布,说不定还要下雨,隐藏在外面的家伙他们根本就找不出来。
“联队长阁下,根据周围的士兵汇报,他们之前并没有听到任何枪声,也没有在黑暗中看到有开枪的火光。”一个少佐跟他汇报道。
“嗯,这件事我知道,”长户田义从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正是鬼子掌握的黑金国际目前的详细情报,“给,都看看吧,这种事别的部队也遇到过,而且就在上海,晚上的时候他们的士兵总是离奇死亡,全部都是被射杀的,而且现场跟我们这里一样,但他们那边要好一点,因为可以确定敌人是来自四行仓库的方向,所以可以用炮火覆盖的方式缓解压力,但我们这里可就难了。”
周围的鬼子军官都开始看情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黑夜中精确射杀
无视烟雾弹的视野遮挡
强大的火力支援
怪异的直升飞机
精湛的枪法
堪称变态的防御力与恢复力
还有神出鬼没的援军
总之,除了重武器之外,他们和黑金国际对比不占任何优势,甚至可以说是被碾压,但就这唯一一点的优势,他们还不能用。
八嘎!
“情报都看完了吧,”过了片刻,长户田义继续开口道,“所以我建议咱们先把部队收拢,取消巡逻部队,让站岗的卫兵也进入帐篷,这样可以减少我们部队的损失,当然,谁要是有更好的建议也可以提出来。”
“联队长阁下,”就在长户田义刚说完,就有鬼子开口了。
“你说。”
“联队长阁下,虽然我没有更好的建议,但我觉得取消巡逻部队就够了,没必要让站岗的士兵也撤回帐篷里啊,要是那样的话,那营地的安全谁来负责?”一个少佐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你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这样杀死我们的士兵,那就说明他们没有硬闯我们营地的底气,只要每个帐篷里保持有人醒着就行了,他们只要敢进入我们的营地,那就直接包围了他们,然后把他们抓到手去和黑金国际交换俘虏。”
“哈依。”
很快躲在外面等着狙杀鬼子巡逻队的伯纳德和菲利克斯就发现了不对劲。
鬼子咋不巡逻了?
“菲利克斯,你那边怎么样,我这边没有鬼子出来了。”
“长官,我这边也是,而且我也刚才往前挪了挪,你猜怎么着?”
“不猜,爱说说,不说拉倒。”伯纳德才不惯着他呢。
“唉,那好吧。”耳机里传来了菲利克斯的声音。
伯纳德等了一会儿,还真就没下文了。
“菲利克斯,一个半月不见你特么的是不是飘了?”伯纳德黑着脸。
“哎嘿嘿,长官你别介意,开个玩笑。”
“开尼玛啊!这特么正打仗呢!回去后你给我等着,以后每天上午游泳,下午武装越野,晚上背着突击组的斯赛宾做俯卧撑,夜里紧急集合。”
“别,老大,老大我错了,鬼子都缩在营帐里不出来了,就连站岗的哨兵都没了。”菲利克斯赶紧把他看到的都告诉了伯纳德。
“哼,晚了,你特么早干什么去了,把这个情况告诉指挥官和科特老大。”
“啊......”
“啊什么啊,别给我废话,赶紧的。”
“是。”菲利克斯无奈答应,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你说好好的作什么死啊。
王旗正睡觉呢,被诺登给喊了起来,因为现在轮到诺登守夜了,所以是他接收到的消息。
“连个哨兵也没有?”王旗闻言一愣,这么大胆的吗?
但随后他陷入了沉思,鬼子这是被伯纳德他们给打怕了,这样做的确能防止伯纳德狙杀他们的人,可是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王旗走到院子里,看着漆黑如墨的天空。
也对,今晚这么黑,在野外他们啥也看不见,不这样做就等于是在送死。
可他们现在也不能撤退啊,他可没忘今天鬼子放的狠话,说屠村就屠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到底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这时,几滴水滴在了王旗脸上。
“下雨了?”王旗疑惑。
诺登走到了他身后,“长官,先进屋吧,等下淋湿了生病就不好了。”
王旗点点头,向着屋内走去,被半数据化的体质淋雨当然不会生病,他知道这是诺登在关心他。
等等!生病!
“诺登,你去把李源找来。”王旗突然道。
“是,长官。”
不一会儿,已经六十多岁的李源大半夜的被喊了起来,老人家夜里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好,经过这一闹,他就更没精神了。
“长官,您找我。”李源睡眼朦胧的看着王旗。
“嗯,老前辈,你们村里有医生吗?”
李源点点头,“有的,但专业的没有,就是个赤脚郎中。”
“那也行,你把他给我找来,然后你就去睡觉吧。”
“长官,是有人生病了吗?”李源问道。
“没有,你只管把他找来就是,别的你别问。”
“哎,好。”李源转身走去。
等他走后,诺登疑惑的看向王旗。
“长官,你要医生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王旗卖了个关子。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上去也是六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过来。
“老先生,你是医生吗?”
“医生不敢当,我就是一个赤脚郎中,平时也就能看看伤寒之类的小病。”
“那老先生,你那里有毒药吗?无色无味的那种?”王旗问。
诺登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家长官这是想投毒啊。
“没有。”郎中摇了摇头。
“没有?”
“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有种白色的,但没有味道。”
“那你的毒药是哪种?”
“砒霜。”
得,耗子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