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芸颇有兴趣的注视她,第一次见这种奇怪穿搭,就差往她手里丢个破碗。
“公主,这衣服是拿错的,走得急。”顾玟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上次给你的衣服别舍不得穿,瞧瞧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上官清芸单手扶着额头,嘴角微微上扬。
顾玟君知道再多的解释上官清芸也听不进去,转头看向帘子外面。
“皇乞丐什么时候也能进皇宫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上官司衡责备的目光赤裸裸的落在御林军身上。
“大皇子息怒,那不是乞丐,那是驸马。”统领笑嘻嘻的给他解释道。
“什么!”上官司衡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两三步走过去,果然看见旁边站着的上官清芸。
“清芸,你的公主府什么时候改行要饭了?没有银子尽管派人来我府上取。”
顾玟君听见声音 立刻转头看过来,看见那张熟悉又厌烦的脸,眉头微皱。
上官司衡直勾勾的眼神一直盯着她,上官清芸说什么他也听不见,直到人走远去才缓缓开口,“像,真的太像了!”
“忍冬你看驸马像什么?”
忍冬犹豫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来,“属下不知,请大皇子明示。”
上官司衡闭眼,满脑子都是顾玟君的那张脸。
“书房里的那幅画,里面的人跑出来了,很幸运的让我遇见,你说是不是天意?”
忍冬低头不语,自家主子突然发疯沉默就是最好的选择。
“公主身边的那人是谁啊?”
“像驸马又不像驸马,驸马脸上有疤,这人脸上没有。”
“难道公主又换驸马了?”
大臣们的议论全落进顾玟君的耳朵里,她当作听不见有条不紊的跟随上官清芸落座。
余光瞥过上官清芸,对方一直冷着脸,原来当初让她消失不是开玩笑,听大臣们的议论,让人消失这种事上官清芸已经是老手了。
“驸马在想什么?”上官清芸的声音突然传来。
“公主是老手。”顾玟君把心里想的话随口说出来,下意识捂嘴,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上官清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驸马怎么知道?要不我们回去试试?”
顾玟君的脸瞬间爆红,“这,大庭广众之下,我们这样不好吧!”
“噗嗤。”上官清芸笑出声,知道面前的人是个脸皮薄的,没想到今天红得那么迅速。
顾玟君还想说什么,太监细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皇上皇后驾到。”
“众爱卿不用多礼,今天朕让大家过来只是聊聊家常,繁文缛节那些就免了。”
上官慕威坐下后,下面的人才坐下,乐器声缓缓响起,却不见一个舞姬出来。
顾玟君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上官司衡从进来就盯着她看,那种目光说不出来感觉。
一群士兵从外面跑进来,甲胄齐全,手中大刀闪着寒光,左手盾牌能清晰看见刀剑砍过的痕迹。
长笛悠扬,伴随阵阵鼓声,场面仿佛不是在富丽堂皇的宫殿,而是在充满杀气黄沙满天的战场。
士兵们大吼一声,刀碰撞盾牌的声音整齐有序。
乐器停下,整个大殿没有一点声音,所有人都沉醉在刚才的表演之中。
上官慕威满意的点头,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各位爱卿对刚才的表演有何评价?”
“回皇上,此曲似武非舞,让臣梦回曾经,仿佛又看见数万将士浴血奋战的场景。”
“冷老将军形容非常贴切,朕也有这样的感觉。”上官慕威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
“驸马呢?驸马看完有什么感觉?”上官慕威在下面找很久都没有看见她,直接对着众人询问。
上官清芸轻咳两声,用手推推旁边的一坨。
顾玟君起身到一半,猛的朝前面扑下去,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一双有力的手抱住她的腰。
上官清芸把人提起来,“多大人了,站起来都要摔。”
顾玟君连忙朝她行礼,“多谢公主。”
上官慕威看着两人的互动,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回父皇,儿臣认为此舞体现出我朝大军是威武之师,父皇治理有方,将士们英勇无畏,让我朝的威名远扬四方,无人敢犯,若有来犯,虽远必诛!”
上官慕威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虽远必诛,不久便是乌东部使者来都城,可有谁愿意担任接待使之职?”
“父皇,儿臣愿意担任。”上官御站起来,上次的案子他没有做好,借这个机会刚好证明自己。
上官慕威又道:“这次驸马跟着负责接待乌东部使者。”
顾玟君听见差点跌坐在地上,心里想不明白,驸马没有实权,这是要给她来个破例?
下面大臣议论纷纷,显然对上官慕威的话颇有微词。
“驸马是击退乌东部的功臣,当初让你们去,一个个贪生怕死,只会低着脑袋,现在又见不得别人好,反了不成!”
“皇上息怒。”大臣纷纷跪在地上。
“父皇,上次三皇子没有抓到真凶,若是再把这件事办砸,岂不是让别人看我们笑话,儿臣愿意代替三皇子前去。”
上官司衡横插一脚,上官司却敢怒不敢言。
“众爱卿意下如何?”
“臣赞同大皇子说的。”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下面的人都跟着附和。
碍于支持上官司衡的人比支持上官御的多,上官司衡成功拿下接待使的负责权。
“驸马脸上的疤怎么不见了?”上官御逮到机会立刻问出心中所想。
顾玟君软趴趴的站在旁边,用手指指前面的上官清芸。
上官御会意,靠近上官清芸小声说道:“清芸,你不够意思啊,有神药也不分我一些。”
“没有了。”
上官御听完脸瞬间垮下来,依旧不死心的提醒。“下次还有记得分我一份,别忘了。”
上官清芸没搭理他,敷衍的点了点头。
马车里,顾玟君靠坐在角落,双眼无神注视前面。
“驸马好像不高兴?”
自从上官慕威说完驸马就一直是这样,她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