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南时初神色一凛,跳出被几人包围的安全圈,加入混战。
五人配合无间,厉妄琛三人防御,南时初徐鹤负责进攻。
即便对方人多势众,一时也讨不到好处,反而脸上身上挂了彩。
徐鹤抓起盐罐子直接砸倒一人,正兴奋上头,仗着有南时初他们在,他虎着胆子呲牙咧嘴挑衅道,“来啊,再过来试试,砸死你们!”
“是么。”
带头的背心男人不知何时,从屋子里将老鹏提溜了出来,狠狠摔在空地上。
他从鞋子里拔出小刀,闪着寒芒的利刃贴在全身都在用力发抖的老鹏头皮上。
“你们敢还手,我就捅他一刀。”
老鹏哇得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稀里糊涂流下,“不要……救命,胡莉医生救救我,我上有老下有少,我妈还有癌症等着我赚钱治病,我不能死,不能死啊!”
“卑鄙无耻!”徐凯狠狠唾弃,眼神里燃烧着怒焰,“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我说了,想请名医帮忙看个病,走一趟的事儿,谁知你们敬酒不吃罚酒,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背心男阴恻恻笑了笑,忽的反手握住尖刀,直逼老鹏头顶而去——
“住手!”
南时初面无表情,“我跟你们走。”
刀尖堪堪听在老鹏头发丝之中,再入两厘,恐怕他脑袋就开洞了。
“算你们还有点人情。”
背心男踹了老鹏一脚,朝着手下示意,“全都带走。”
五人反手被绑,被迫戴上黑黑的两重眼罩,旋即被推上了一辆面包车。
老鹏也被绑了上来,嘴里一直哭哭啼啼的,“都是我,都怪我,是我害了胡莉医生你们啊……”
“这次完了,会长千叮万嘱我要招待好几位贵客,没想到碰上这么倒霉的事儿,我要怎么跟会长交代啊!”
老鹏就这么碎碎念嘀咕了一路,那群人竟然也没有嫌他吵让他闭嘴。
就这样颠簸了一路,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下。
“都下来!”
老鹏惊慌叫着,“你们把我们带哪儿来了,不是看病吗,有你们这样求人看病的嘛!”
“你们想要钱是吧,我跟你们说,我是给华商会会长打工的,你们想要多少钱直接找会长,会长心善,只要你们要求不过分,他一定会尽量满足……”
“闭嘴吧你死胖子!”
只听一声痛呼,之后老鹏就没了声音。
谭俊语气严峻,“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不等对方回答,几人的眼罩已经被解开,待看清眼前的一幕后,皆是僵硬震惊。
竖立在他们眼前的,是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的无数水泥工厂。
在这些水泥楼房里,来来往往着穿着工服,不修边幅精神状态极差的工人们,他们大多都是华国面孔。
仿佛早就习惯有人被绑进这个园区,他们看都没看一眼,如行尸走肉一般排着队进入到分配好的工房里面。
看着毫无生机的黑白场景,徐鹤双目瞠大,心头不寒而栗,“这里是……”
南时初抿紧唇,“没错,是你想的那样。”
“该死,他们到底抓了多少华国人进来?”徐凯忿忿不平。
“恐怕不是抓,更多是骗。”南时初嗓音低哑。
背心男走过来,看着他们沉痛的表情,满脸讥讽,“放心,你们的用处比这些废物有用多了。”
刚说完,大楼里走出来个男人,穿着花衬衫,身上挂着不少新潮的首饰,跟楼里的行尸走肉大相径庭。
“哟,阿政,又弄到新货了?”
花衬衫男人不怀好意打量着几人,眼神落在唯一的女性南时初身上,很是厌恶。
“这种货色你都敢拿进来?喂猪都比她挣钱!”
阿政没好气道,“梁楠你瞎说什么,这可是老大点名要抓的名医胡莉。”
“噢?就是给我女神母亲治病那个医生?”梁楠这会儿表情变了变,多出几分诧异来,“医术这么厉害,也不是收拾收拾自己啊?”
梁楠好整以暇走到南时初面前,忽然咧开嘴角勾出一抹诡异的笑,他嘴里的牙齿全都发黑枯萎,是常年咀嚼槟榔造成的病症。
“那就是说,你亲眼近距离见到我女神咯?”梁楠问道,“她本人是不是很美,皮肤是不是没有毛孔滑得跟鸡蛋似的?我收藏了不少跟我女神七八分相似的周边,可是她们一个个哭起来丑得要死,脸上毛孔都能插秧了,真是玷污了我家女神的美丽。”
“你才丑,就你这幅癞蛤蟆的样子还敢惦记米菲,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徐凯不允许自己的偶像被这种脏东西惦记,怒不可遏骂出声。
“马勒戈壁的,你说什么!”
梁楠吐了口浓痰,二话不说就掏出一把刀,狠狠捅进徐凯腹部。
他动作太快,等谭俊反应过来,用力将他撞开。
梁楠抓着刀倒在地上,徐凯腹部喷出大部分的血,直挺挺倒在地上。
“徐凯!”
梁楠跳起来还想再动手,被阿政死死压住。
“梁楠你干什么,他们是我的人!”
“管他是谁的人,敢惹老子的,都得死!”梁楠脸上沾满了徐凯的血迹,浸红了双眼全无理智。
阿政狠狠将他推到车上死死压住,他冷声警告,“这可是老板亲自点名要的人,你敢动他们,小心你的狗命!”
说完,不等梁楠挣扎出去,立即朝着下属命令,“还不快把人弄去小仓库!”
“徐凯,徐凯!”
几人被丢进后院的一座矮小仓库里,里面是生了锈的小牢房。
双手被解开后,谭俊毫不犹豫扑到徐凯身上,用力去压住不断流血的部位。
“你坚持住,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南时初和徐鹤也在第一时间去查看徐凯的伤势,没中要害,但血,必须要止住,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她转向站在铁栏杆外的阿政,“给我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