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深吸一口气,说道:“台长,能不能将乔总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我一定和她好好说,说不定可以化解其中的误会。”
台长再是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她私人的联系方式,只有她助理的。”
说着,台长将安云的联系方式给她。
主持人看到台长发来的联系方式,深吸一口气:“台长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向乔总解释清楚的。”
魏台长只是摆摆手,并没有多说什么,让她离开。
解释?
乔思沐都已经将那么多有力的证据摆在了明面上,说明她已经生气了,这还能怎么挽回?
最多,也只是以后不封杀她而已。
可经过这件事情,还有哪家电视台,哪个节目组敢用她啊?
那主持人联系上安云,安云却告诉她乔思沐一直在忙,拒绝了她和乔思沐联系的申请。
主持人连忙道:“这其中有误会,只要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可以和乔总说清楚的。”
安云声音清冷地说道:“黄女士,当初你收了洪立霄的钱,害得演员许泽厉家破人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对你来说,你看着只不过是做了个顺水人情,可对许泽厉来说,却是灾难性的打击,他跳楼自杀的时候,不知道你有没有半点愧疚和后悔?”
主持人怔住,“这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是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叙说而已,他如果觉得有什么误会,可以解释的啊……”
安云冷笑一声:“他当时难道没有解释吗?他解释了,可是舆论相信他吗?对了,中途舆论倒是也发生过一次变化,只是才有变化的趋势,你的一番话又一次将他推入了深渊,黄女士,你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主持人说不出话了。
当时的记忆浮现心头。
那个时候,许泽厉被指责苛待父母,冷暴力妻女,而他是个性格内敛,又不善言辞的人,在节目上面对主持人的咄咄逼人,看着父母的指责,他一句解释都说不出来,也因此被骂得不行。
事后团队将许泽厉给家里人的转账放出来,用以解释他并没有苛待父母,平时只要不拍戏,也会尽可能去陪家里人。
舆论也因此发生了些变化,风向开始转。
而这个时候,这个主持人在公共平台发了一句:【千金买不来真心陪伴,给家人的爱,无法用金钱衡量。】
这一句话发完之后,舆论的风向就再次变了,指责许泽厉这是在高高在上的拿钱砸人,并不是真心陪伴家人,从他团队里发出来的照片看,照片里的他没有非常灿烂的笑容,就被网友认定他只是不得已才回家,实际上心里一点都不情愿,所以才绷着这么一张脸在敷衍。
网上的舆论也因此骂得更难听了。
最后许泽厉实在接受不了,抑郁家中,跳楼自杀。
“我我当时也只是希望他可以更多地陪伴他家里人,也能更真心一些而已。”主持人心虚地说道。
安云讥讽地说道:“你人在现场?目睹了一切?仅凭一张照片就判定他在作秀在敷衍?黄女士,既然你能够仅凭一张照片就补充完一整个故事,并且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那么我想我们看到的证据可比你当初的那张照片详细真实得多,想来肯定不可能有任何问题,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再有什么解释。”
说完,安云就挂断了那主持人的电话。
主持人想再给安云打电话,却已经打不通,顿时无力地跌坐在地面上。
过了一会儿,她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面正正是她之前和别人做过的一些交易,而这些交易,不仅仅是在节目组上毁别人的名声,也有为自己前程的交易,甚至,还有她和一些投资方共同出入酒店的照片,非常详细。
邮件里没有任何的文字说明,可主持人却非常清楚,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如果她还继续在这件事情上面走下去,对方就会将这些证据发出来,届时,她将彻底玩完。
虽然现在她的前途已经断送得差不多。
这一会儿,她才终于悔不当初。
后悔当初不该做这些事情,更后悔不应该招惹上乔思沐。
她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温辛雨只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孤儿,原身家庭又是这么不堪,乔思沐这样身份的人,为什么会为了一个温辛雨出头?
安云将主持人来找他的时间和乔思沐说了一下,乔思沐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不过一个主持人,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工具人,只不过这个工具人心思不正而已。
要不是在她都已经给了她律师函她还要继续铤而走险,也不会将那一部分交易记录放上网,如果这个主持人识趣,这件事到此结束,以后她要重新就业她也不会管,但如果还要继续作死,后果她就得自己一力承担。
乔思沐的心思并不在这个主持人身上,冤有头债有主,她如果要出手,自然是找源头。
作为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蒋字彦这会儿只觉得一头麻烦。
“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蒋字彦眸光冷厉地问道。
助理看了看蒋字彦,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应该是乔思沐那边传出来的。”
“又是乔思沐?!”蒋字彦咬牙切齿。
助理没有说话。
“她又抽的什么风!”蒋字彦很是生气。
助理叹气道:“她大约是知道了这一次温辛雨的舆论风波是我们这边出的手,所以……”
“不就是一点舆论风波,她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蒋字彦不理解。
助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她向来都是个不愿意吃亏的人。”
“彦总,外面好些董事和股东一直想见您。”助理说道。
“见什么见?我很闲吗?!”蒋字彦怒声道。
助理说道:“但如果不见,只怕是收不了场。”
现在外面都在流传着蒋老爷子是他杀的,这个消息现在传得整个公司都是,这些老家伙一下子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