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若言的这番真情实意的表达,程乐乐是真的有被感动到。
她才与沈小姐认识不久,竟然就能获得对方如此的信任与尊重,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那她便不能做不懂事的人,更不能打扰到对方。
程乐乐委婉地拒绝道:“沈小姐,你给的报酬已经足够多了,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没事的,有了这些钱,我可以让妈妈住院治疗了。如果媛媛想去的话,我不会阻止她的。”
听到程乐乐的回答,沈若言也不再强求,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她温柔地说道:“行。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外面有人会送你回去。替我向阿姨问好。”
程乐乐感激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随着她的离开,病房内只剩下沈若言和许亭柔两个人。
这时的许亭柔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若言,你也太好了吧。那我呢?你怎么不邀请我去你家住啊?”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灵魂的拷问,让沈若言尴尬不已。
“哈哈,你不需要。亭柔,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没想到她也有任务。
“上次我们讨论对付何青的事,你还记得吧?这个任务就靠你来完成了。”沈若言轻轻地拍打许亭柔的肩膀,以示鼓励。
“啊?让我去啊!”一想到要扮演矫揉造作的美女,许亭柔就头皮发麻。
但是她知道,沈若言现在“身重重伤”不易出门,只好妥协:“行吧。我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成功啊。”
“没事,只要你按照我们的计划,引诱他说出实话就行。你要相信你自己,我看好你。”
由于时间太晚,两人便躺在了病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天亮。
天刚蒙蒙亮,病房外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刚睡着不久的许亭柔被吵醒后,心情烦躁地坐起身子,瞪着眼睛,没好气地吼道:“谁啊?这么早敲什么门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里面可是住着病人呢!”
说完,她黑着脸,一边嘟囔着一边慢悠悠地下床去开门。
“到底是谁呀?大早上的扰人清梦……”许亭柔闭着眼,嘴里不停地抱怨着。
当她打开房门时,却发现眼前站着一个陌生的身影,而这个身影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迅速闪进了病房内。
“若言?你还好吗?”那人开口说话时,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担忧和焦虑。
此时,睡的迷迷糊糊的沈若言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试图看清来人是谁。
她眨了眨眼,目光逐渐聚焦,终于认出了站在床边的人。
“叶校长?你怎么来了?”沈若言惊讶地问道。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凌晨五点!
这个时间点,叶校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说来话长。
半夜,躺在自家两米二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的叶风禾,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刺痛感涌上心头,仿佛有人用刀扎进了他的胸口。
他猛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噩梦,而是一种预示。
这让叶风禾立刻意识到,沈若言可能遇到了危险。
他迅速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拨通了黑影的电话。
当叶风禾听到黑影说他还在路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愤怒。
他对着手机那边的黑影命令道:“天亮之前我若见不到你人的话,以后就不用出现在我面前了!”
挂断电话,叶风禾快速的穿身衣服,开车赶往剧组。
在路上,他心情沉重,满脑子都是沈若言的安危。
到达剧组后,正好碰见刚从医院回来的蒋导,连忙询问沈若言的情况。
蒋导告诉他,沈若言被送往医院抢救后,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在病房里昏迷不醒。
听到这个消息,叶风禾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一样难受。
他毫不犹豫地冲向医院,找到了沈若言所在的病房。
看到安然无恙的沈若言,叶风禾忍不住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再次失而复得的喜悦冲击着他的脑海。
还好……
她没事!
叶风禾的拥抱太过炽烈,使贴在他胸膛上的沈若言心跳加快,脸红耳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被这突然出现的人惊住的许亭柔,呆愣在门口,瞪着双眼,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
忍不住在感叹道:我去,他好帅!
听到她这句话的沈若言,真想给她一个白眼。
关键时刻不顶用也就算了,还在那犯花痴。
叶风禾懂得把握分寸没抱太久,便松开了怀抱中的沈若言。
他恢复到以往的状态,有些不知所措地从病床上站了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
“抱歉,冒犯了。”
沈若言感到十分尴尬,急忙岔开话题: “叶校长怎么知道我出事了呢?”
但随即一想,自己现在这样似乎并不算是真正的出事。
于是,她又迅速换了一个问题,说道:“那个,麻烦叶校长帮我保密一下,对外声称我的伤势很严重,可以吗?”
“好。还有其他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这已经是叶风禾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了。
他真的非常希望能够得到沈若言的认可,如果没有,那就意味着自己对于她来说并不重要。
“没事,不劳烦叶校长了,谢谢你的好意。”
果然,叶风禾再一次被拒绝。
“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得到沈若言的回应后,叶风禾黯然神伤地离开了病房。
迎面遇到了一个人。
那个人正是累得气喘吁吁的黑影,他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灰尘扑扑的黑色衣服。
头发乱糟糟的,黑眼圈非常重,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
仅仅看了一眼,叶风禾便收回目光,径直向前走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黑影却是一脸愧疚地看着他。
并在他从自己身边经过时,立即停止了喘息,挺直身体,并恭敬地侧身站立,让开道路。
目送着他的老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