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忍直视地齐齐摇头，有人甚至吐了出来。
刚刚明明还是青春靓丽，如同网红主播的二八妙龄美女，半瓶卸妆水下去，画皮显形，真容袒露。
就这张脸……关灯前下不去嘴，关灯后都能做恶梦吓萎了。
如果说上妆时的徐娇娇，让人觉得她可能只有二十岁，脱妆露出真容后，四十大妈可能都比她显年轻。
何利华在这个时候，还适时地拿徐娇娇，推荐起了自己的产品。
“看见没有？这就是长时间不好好洗脸，不脱妆的危害。”
“好好的一张脸，不透气，不呼吸，各种化学物质残留，色素沉淀，导致皮肤越来越差，快速衰老。”
“这就是个典型！”
“恕我直言，这位小姐恐怕晚上睡觉都是化着妆的吧？”
徐娇娇被看到脸，此时已经不敢见人了，捂着脸蹲在原地，呜呜地只知道哭。
吴佳音在一旁傻呆呆地看着她，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没化妆的徐娇娇。
那么娇嫩如花，娇气得仿佛小公主，所有人都要让着她。
因为她漂亮，甚至爱发脾气，很虚荣，也有很多人围着她转。
可谁能想到，徐娇娇实际上长成这个样子？
吴佳音
没忍住，刚刚恍恍惚惚的时候，就把徐娇娇的样子给拍了下来，还是视频。
本来，她是想拍牧尘被打脸的。
谁能想到，徐娇娇会被当街泼卸妆水，成了真正的笑话？
何利华问话的时候，吴佳音下意识就点了头。
何利华眼睛一亮，有人配合，这是大好事啊！
她高举着手里的卸妆水：“宝们看清我们的牌子，大品牌，无污染无公害，纯天然纯中药提取净化。”
“绿色健康，养护咱们的娇嫩皮肤。”
“呐，一瓶不要999，不要99，仅需89块，您就能把它带回家！”
“你们都听到了啊，我们刚刚拉到的投资，五千万！”
“为了回馈新老客户，我现在当着你们的面，拍板跳楼大甩卖了啊！”
“买一，送一！还送一个美妆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各大专卖柜将一起开展感恩回馈活动了哈，大家不要犹豫，买它！”
“健康，安全，美丽，89，两瓶！这么大一瓶！还有一个美妆蛋，您统统带回家！”
何利华一通当街宣传，听得牧尘嘴角一抽，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咳嗽了一声，何利华当即看了过来：“牧总，牧总您是
想加投资吗？我们都可以的。”
牧尘简直服了这个女人了。
上次会面的时候也是，这张嘴……他是真的很想把人挖过来，把他们销售部的那些歪瓜裂枣换一换。
牧尘咧嘴一笑：“何女士如果考虑入职我司，销售部经理的位置，我一定给您留着。”
何利华一顿，眼神迷茫，表情错愕：“啊？”
牧尘笑笑：“您这么辛苦，所得与付出并不成正比，不是吗？有兴趣的话，欢迎随时入职。”
何利华彻底呆愣住了，眼见着牧尘开了张支票给她，就要离去。
何利华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识问了一句：“薪资待遇怎么样？”
牧尘莞尔：“条件你提，包你满意。”
说完，牧尘就离开了。
留下何利华呆立原地，心脏一下一下鼓动了起来。
她喃喃着：“包……包我满意？那是不是说……”
何利华眼睛一亮，兴奋地原地起跳，抱着剩下的半瓶卸妆水瓶子，喜滋滋地带队往回走。
身后跟着的班底，都是她一手提拔的。
何利华这副样子，让身后的几人面面相觑。
有人试探性地问道：“何姐，您……您还真的要跳槽啊？”
何利华一
下下拍着手里的瓶子：“你们觉得呢？”
“一个是上市都还遥遥无期的小工厂，一个是跻身一流世家之列的药企总部。”
“销售部经理啊，你知道有多大的操作空间，有多大的话语权吗？”
说话的小弟摇摇头，想象不出。
何利华眼里的兴奋压都压不住：“你可以想象一下，现在咱们站在一个小土包上，仰断了脖子在眺望牧总脚下的这座大山。”
“以后，咱们可以站在牧总身边，不仅能俯视原本的小土包，还能观赏其他的山头。”
“听过一览众山小吗？”
“原来何氏的势力就不小，门店开满全国各地，以后销售这一块由我统领……”
“那就相当于手底下有着千军万马！”
何利华兴奋地给自家班底画着大饼，果然馋得他们都跟着流了口水。
何利华见火候差不多了，又很义气的开口说道：“放心，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们半口。”
“我不会自己跳槽的，如果对方真的诚心挖我过去，那我可以谈判的空间就很大。”
“我会提要求，把你们一起带过去，咱们有福一起享！”
小弟们感动不已，一声
声“何姐”叫着，都对何利华越发信服。
死心塌地准备跟着何姐一起，风风火火的大干一场！
牧尘上车，接过六姐怀里的包裹，若有所思着。
姜素妍开着车，在静谧的空间中，忽然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挖那个姓何的？”
“她的野心可不小，收拢人心更是很有一套，你就不怕翻车？”
牧尘闻言笑笑：“有野心是好事，公司缺少的就是这样有野心，又有能力的人。”
“现在我们手里有个杨梦怡，马上应该还会来个特助，再加上一个何利华。”
“三个人的能力都不错的前提下，放在一起，六姐不觉得以后会很有趣吗？”
姜素妍想了想，点头：“的确，看着她们互相制衡，互相竞争，的确很有趣。”
牧尘摸索着包裹：“是啊，有能力的人，都不可能没有野心，至于谁能收服谁？可就不好说了。”
牧尘的话似有深意，姜素妍挑挑眉，忽而笑了。
“弟弟学坏了啊。”
牧尘笑笑，没接这个话题，再次看着怀里的包裹，变得沉默了起来。
师父的包裹……为什么会邮寄到公司？
是……二姐转寄的？还是师父连这都算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