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陈晓和陈怡两人跟着牛大宝吃晚饭。饭桌上是很普通的家常饭菜,一道苦菜汤,看不到一点油水的一锅汤,还有一盘猪肉炒竹笋,当然肉也不是肉片,肉粒在竹笋里忽隐忽现。
其实,还是因为陈晓和陈怡,牛大宝才狠心的炒了一点肉粒,不然,他可舍不得,因为,这肉都是要留着等等翠翠来,牛大宝才愿意下血本的。
翠翠是村里面韦伯伯家的女儿,而韦伯伯家还算比较富裕的,家里都经营有几片果园的,而牛大宝脑袋不算聪明,但是好在力气很大,而韦伯伯也比较可怜这孩子,经常给牛大宝一些门路来赚取一点银子。
而从小就在韦伯伯家干活的牛大宝,每次干完活后有些时候都是去韦伯伯家吃的饭,一回来二回熟,就和韦翠翠玩得挺好的,韦翠翠是独女,恰好又有一个听话的小跟班和自己玩,也是乐在其中。
翠翠的长相在整个村子里算得上极美的那种,身材苗条,气质也不俗,不像村子里每天都在村头喊爹骂娘的夫人,长久相处以来,牛大宝也渐渐产生了些许的爱慕之情。
饭桌上。
牛大宝不好意思的说道:“也不知道两位吃不吃得习惯。”
陈晓连忙摆手道:“吃得习惯,吃得习惯,本来借住牛大哥就很不好意思了,牛大哥还愿意给我兄妹二人做饭菜吃,就更是感激不尽了。”
陈怡在哥哥陈晓说完后,连忙点头,生怕被牛大宝误会。
牛大宝听后也乐呵的道:“这样俺就放心了。”
吃饭途中,陈晓老是感觉这地方给自己一种不真实感,但是又道不明说不清,最后也懒得多想什么了。
三人都只顾着吃,没人说话,牛大宝是个很木讷的人,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就只管埋头吃饭了。
陈晓为了不显得那么尴尬,问道:“牛大哥你在村子里头,都在忙些什么。”
牛大宝听到陈晓的提问,眼睛一亮,整个人也显得精神多了,牛大宝回道:“俺就是干苦力的,最近都忙到起帮韦伯伯家收果子呢。”
陈晓疑惑道:“现在才几月份啊,怎么就收起果子了。”陈晓本以为是什么春天收的果子。但没想到牛大宝下一句话就给陈晓整懵了。
牛大宝说道:“现在都九月份了,也合适手果子了啊,陈兄弟一看就是不干过活的,都不晓得秋天要收东西,俺过几天还要帮忙手米咧。”
陈晓懵了,自己不是春分的时候才出的远门吗,这一路上走来,怎么就秋天了啊?
难道自己这一路行来,都没怎么注意时间吗,但也不应该啊。
陈晓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叶…额不,妹啊,到秋天了吗?”
陈怡疑惑的看向哥哥,小声的说道:“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不早就入秋了吗?”
陈晓挠挠后脑勺,笑道:“那看来是这一路太劳累了,整得我有点忘记了。”
牛大宝听后,严肃的说道:“陈兄弟这可不行啊,即便是再忙,也要知道适当的休息啊,强行这样赶路的话,身体吃不消的,不然就在这多留几日吧,翠翠经常和我说,让我不要老是使命的干活,要懂得歇会。”
陈晓不好意思的回道:“牛大哥说得有道理,看来是我这一路太奔波了,是该停下来好好歇歇了,不过这恐怕就太麻烦牛大哥了吧。”
牛大宝笑道:“这有什么啊,陈兄弟,俺是个实在人,你俩兄妹随便在俺这住到起,都没得事。”
见到陈晓还是有点犹豫的样子,牛大宝继续说道:“要是陈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可以来帮我一起做点活,也是可以的啊。让阿妹在家帮做点饭菜就可以了。”
陈晓听后,想了会,又看了看妹妹陈怡,发现妹妹这一路和自己奔波估计也是累坏了。
所以,陈晓回道:“是该歇一歇了,那就听牛大哥的好了,我脸皮厚点,在牛大哥家多住几天了。”
吃完晚饭过后,陈晓与牛大宝又随便寒暄了几句,便回房间休息了。
由于房间有限,陈晓得与妹妹陈怡住同一个房间。
陈晓进到房间,看见还在收拾被褥的陈怡说道:“今晚我睡地上吧,牛大哥说柜子里有凉席,随便将就一晚就行了。”
“行,哥。”陈怡轻声回答道。
陈怡帮陈晓铺好了地上的凉席,又给陈晓拿了一床被褥。陈晓则坐在窗前,看着忙碌的妹妹,老是觉得有点不太切近现实。
陈晓问道:“妹啊,你经常给我铺被子吗?”
陈怡疑惑的看向陈晓,不知道哥哥干嘛突然问这问题,回道:“在家时,不就一直这样吗?怎么了啊哥哥,突然问这个。”
“在家?”陈晓低喃道。陈晓感到一阵头疼,陈怡也发现了哥哥的异样,站起来用手摸着陈晓额头。
发现没有发高烧的迹象,陈怡关切的问道:“哥,是有什么烦心事吗?还是说头疼不舒服?”
陈晓抬起头看着陈怡,问道:“阿妹,我们这一趟要去哪啊?”
陈怡疑惑的看着陈晓,说道:“哥哥,你没事吧,什么去哪,这不是我们家吗?你把你的房间让给了,刚刚来到我们村里的牛大哥住了啊。”
“怎么了啊哥哥?我们明天还得去帮翠翠家收果子呢?”
陈怡担忧的看着陈晓。
陈晓大脑一片空白,对啊,这就是我们的家啊,我这是要去哪?不对,这怎么可能是我家呢?不,这是我家,不然我怎么知道被子放在哪的,不然我怎么对村子里的每个人都熟悉啊,对啊,我喜欢翠翠,一直都是。
明天就能看到翠翠了,我应该快点休息,明天把牛大宝送出村里,然后就能去帮翠翠家收果子了,一想到明天能够看到翠翠,陈晓头疼也渐渐好了。
陈晓笑着和陈怡说道:“瞧我这记性,连这都给忘记了,时候不早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帮翠翠家干活呢。”
说罢,陈晓把油灯熄灭,陈怡也回到床上,陈晓也躺在凉席上,盖上被子。
天气很凉,杜逢春身上冷得可怕,只有把身子全缩在被子里,才能感到一丝丝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