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跟着秦皓勉身后进屋。
当她发现二百多方的大house里只有一个卧室,整个人都傻掉了。
有钱人都是这么玩的吗?
她的海绵宝宝被秦皓勉直接拉进了卧室里的衣帽间。
沈茉心里恐慌,生怕哪天早上秦皓勉一睁眼睛,药效过了。
看到她爬上他的床,直接把她掐死。
“秦三少,我还是睡客厅的沙发吧。”沈茉试探着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以前在秦家是没条件,现在不一样,大客厅里那大沙发,五个人都睡得下。
“姐姐,我想和你睡,我一个人怕冷。”
沈茉十分头疼,没想到中了药的高冷秦总这么黏人。
无奈地摆摆手,“我饿了,去做饭。”
秦皓勉痛快地答应,哼着歌出了房间。
厨房里传出噼里啪啦的破碎声,沈茉躺在床上都能想象得出秦皓勉手脚并用的样子。
心里一阵暗爽,能够随心所欲地剥削万恶的资本家,这种快感谁懂啊。
一个多小时,厨房里的动静停止,她才走出去。
餐桌上两份牛排,裹着厚厚的椒盐,密密麻麻的迷迭香。
想不到秦皓勉口味如此之重。
至于味道,沈茉根本没抱太大期待。
毕竟听刚才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也知道对面这位秦三少很少下厨。
但当沈茉切了一块牛排放到嘴里后,被硬控了几秒。
这也太好吃了吧。
果然优秀的人做什么都天赋异禀。
沈茉早都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差距,这一刻才意识到差距可以如此之大。
沈茉几口就干掉了一大块牛排。
她尴尬地看了一眼秦皓勉,“还有吗?再给我来一块。”
秦皓勉羞愧难当地指了指垃圾桶。
沈茉伸头看了一眼。
嚯!满了。
她收回刚才说秦皓勉天赋异禀的话。
原来每个成功者,都历经无数次磨砺。
虽然这成功很光鲜,但真有些暴殄天物。
她们沈家吃四五十块一斤的牛肉都要算计一下,眼前这位少爷日本进口和牛扔起来毫不手软。
仇富心理噌蹭蹭冒出来。
抬腿就踹了秦皓勉一下。
正在优雅切着牛排的秦皓勉,忽然被踢,愣愣地看向沈茉,一脸委屈。
嘟囔一句,“给你做饭还打我。”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像小狗一样,沈茉伸手狠狠揉搓了几下秦皓勉的头发。
感慨,现在的秦皓勉真好啊。
听使唤,随手盘。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还睡着。
秦皓勉长手长脚,舒展地平躺着。
今天的睡相走得是优雅路线。
老老实实的,嘴角也很干净。
就像她第一次见到他昏迷时一样。
说实话,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她们学校去年评的那十个校草,哪个都不如他。
秦皓勉的上唇微薄,下唇丰润。
曾有一次,沈茉和刘小可去寺庙拜佛,看到有人算命,就围过去看热闹。那看相的说,人的嘴唇,上讲情,下讲欲,上薄下厚是轻情重欲之人。
那颗位于眼角的小红痣,艳红艳红的,透着几分可爱。
不知不觉中,沈茉已经看呆了。
所以当男人赫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吓了一跳,连忙坐直,撞到了垂下来的床头装饰灯。
忽然吃痛,一个身形不稳,直接朝地上摔去。
幸好刚醒的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她的腰肢。
巨大惯性,让沈茉撞到男人怀里。
硬邦邦的。
秦皓勉声音低沉,带着早起特有的嘶哑:“沈茉,你又发什么疯?”
沈茉吓得一惊,与秦皓勉对视,那阴鸷的眼神让她顿时清醒。
药效提前过了。
“对不起……对不起……”
沈茉下意识地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还不起来?”秦皓勉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他看看周围的环境,明明在秦家老宅,怎么会一醒来就跟这个女人跑到市区的房子。
还以这样暧昧的姿势……
沈茉也觉得这姿势很一言难尽。
现在她不仅离秦皓勉很近,刚才快速撤离时还落下一条腿在他身上。
正好压在了一个具有生命力的部位上。
现在又是清晨……
沈茉能感觉到腿下正在脉动。
意识到自己压到什么,沈茉脸上染上一层薄红。
她微微地移动腿,试图在不动声色中全线撤离。
小腿被秦皓勉握住,“撞了我,想跑?”
沈茉看着秦皓勉那张冷出霜的脸,知道他又开始找茬了。
“对不起,秦三少,我不是故意的。”
沈茉暗自嘀咕,刚刚她摔坐上去的时候虽然力道不小,但是也不至于把他撞坏吧?明明感觉到在动,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
“误杀不用判刑吗?”秦皓勉贴着沈茉的耳朵说话,语气恶狠狠的。
“那你也是帮凶,是谁把我拽过来的?”沈茉反驳道。
“我那是为了救你!”
“救完了还要被你骂,还不如摔到地上舒服!”
秦皓勉脸色彻底黑了,“沈茉,你别不识好歹,你把我扔到……总之上次的账我还没和你算!”
“上次?”沈茉无语,这家伙说的上次是哪一次,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断片了一天多时间。
秦皓勉话锋忽然一转,“我跟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要去上学,妈说这里离学校近,让我们搬出来住……”沈茉声音细若蚊蝇。
“那你就同意?秦皓勉危险的眯眸。
“你都没反对,我说了又不算!”
“你是死人吗?”秦皓勉咄咄逼人。
沈茉生生忍下了喷到嗓子眼的怒气,“你放心,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没想过要赖在你的豪宅里,不对等的朋友关系尚不能长久,何况我们这种没有感情的包办婚姻,我今天就会搬到寝室去住,至于那三千万,我爸爸已经在打听卖房的事,请你再宽限点时间。”
秦皓勉一怔。
想起他逼沈茉卖房子的事,似乎做的有点过分。
当初是秦家上赶子给沈家的,现在自己醒过来了,就想退货退钱,明摆着过河拆桥。
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有种本事,总能气得他暴走,做出些违背常理的事。
“咳,”秦皓勉看着沈茉视死如归的表情,心情缓和了几分,你看,这女人不开心,他就情绪稳定。
“钱的事先不急,但是你不能搬走,你住在学校里跑了,我找谁要钱去?”
秦皓勉警告了一句,掀开被子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