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柳没有安全感，也没有存在感，你多少要体谅体谅，关心关心。”
楚天南想了想，点头。
“行，我知道了。那这一次任务回来，我就顺便把绿柳给收了。到时，你们主仆三个，好一块伺候我，免得你没几下就承受不住。”
柳依依闹了个大红脸。
“你怎么说这种骚话，真轻佻，以后不准在白天讲这些话。”
说完，靠在楚天南怀中，轻声道。
“等怀上宝宝，或许没机会下扬州了，你得提早安排。”
“娘子不用担心，来日方长，咱们都很年轻，将来有的是好日子。等事情忙完后，我要带你去看看壮丽河山，游山玩水，欣赏浩瀚人间。”
柳依依被楚天南讲的飘飘然，特别期待能和楚天南一块游玩。
……
当天晚上，楚天南抵达会馆。
陈广集和一个男人急忙起身。
“见过楚侯爷。”
中原收复，给他们信心十足，即便代价天大，伤筋动骨，但眼光放长远看来，利益难以估量。
第五梯队举办庆功宴时，晋商大家族同样在举办庆功宴。
他们觉得，楚天南能力高强，只要他在，晋商百年屹立不倒不是问题，故而对楚天南的态度越发恭敬。
“坐。”楚天南看向陈广进旁边的中年男人，询问，“你便是叶赫部派出来的代表？”
男人急忙拱手：“楚大人，在下汉名马老三，本名铁木齐，已经在京城二十余年。”
此人讲话不带口音，汉语流畅。如果不调查，仅仅是看言行举止外表推测，没人会怀疑他来自关外。
楚天南点头，“你应该长期有和你们首领通信吧？当前你们的任务是什么？”
铁木齐精神一下就来了，态度变得越发谦卑、恭敬。
“是这样的，叶赫部局势非常艰难，生活物资极度缺乏，尤其是棉被、木炭等等……”
楚天南沉默片刻，才道：“生活物资是没有问题的，可以一次性给你们一年分量。此外，还会提供瓷器、丝绸等提升生活质量的物品。”
游牧民族比较喜欢茶，能解吃牛羊肉的腻。
在关外，只有有钱有权的贵族，才能喝得到汉茶。
至于瓷器，同样如此。
闻言，铁木齐愁上心头。
楚天南那么大方，肯定要收很昂贵的价格，他们叶赫部哪给得起，故而摇头苦笑。
“敢问需要卖价多少？”
“你们能给啥？”楚天南反问。
铁木齐深吸一口气，将诚意表现的最大化。
“马和人不能给，别的都可以。”
人和马，是叶赫部生活根基，同样是底线。
楚天南笑，“看来你应该清楚我想做什么，只是合作，刚开始信任刚建立，给你们一个简单的条件，要你们部派一万精锐南下，进攻沈州，至少稳住半个月。”
铁木齐脸色巨变，“楚大人，那里可是努尔波力的地方，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我们派一万精锐去挑衅，不亚于送死，根本对付不了。”
楚天南摇头，不是真的让你们进攻，就是施压。我即将前往津门谈判，需要做好准备。给你三天时间传话，之后回信。”
铁木齐咬牙，沉默，不讲话，片刻猛然抬头。
“那我如何相信您能将答应的物资送来给我等？总得展现基本诚意吧？不然如何相信？”
听到这话，楚天南忍不住放声大笑，起身拍了拍铁木齐的肩头。
“你呀，这探子当的一点都不专业，难道不清楚宣府的吴定山是我未来岳父？”
铁木齐浑身一震，随后狂喜过望。
只要和宣府打好交道，也不是没有翻盘的可能。
他立刻道：“楚大人放心，最多三天，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楚天南摆了摆手，“行，没问题，去吧。”
……
津门距离京城并不远，没必要大车小车带太多东西，可人情世故是要做到位的。
韩之信是溥月衫的表叔，身为晚辈，楚天南得去探望。
而韩之信和吴定山又有生死莫逆之交，从吴珊珊作为关系出发点，怎么着都要去看。
至于贴身保镖嘛，楚天南没有别的人可以用，只能找遁地鼠。
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子，楚天南也不知道找他是对是错。
“听陈少刚讲，你到处欠嫖资？最后没办法，他给你还钱？你什么情况？为何醉生梦死，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楚天南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终归忍不住询问一下。
遁地鼠突然跪下，嚎啕大哭。
“天哪，天哪，日月教解散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教主大人将日月教解散了，我们又成了没有帮派的人，没有了信仰，什么都没有了。”
楚天南愕然。
日月教的模式很简单，就是给无业游民找工作，让他们有口饭吃，仅仅如此。
吃口饭做份工作，也能成为信仰，你特么的真是个大人才。
楚天南嘴角狠狠一抽，硬着头皮安慰。
“住嘴，你懂个屁，神仙姐姐解散日月教，是有崇高的理想，伟大的事业。”
遁地鼠抬头，“崇高的理想，伟大的事业，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当然听不懂。”楚天南撇嘴，“神仙姐姐是想要扩大日月教，同时将理想高大上化，不应该只将眼光局限在江湖，而要扩大格局，故而跑到高丽去了，将来想将日月教的弟子们带过到那边，打下高丽，建立国家，她要当女皇，要你们这些讨口饭吃的徒弟成皇亲贵族，弄不好你这贼眉鼠眼的遁地鼠到那时也能弄个王爷当当。”
好香好大的饼，香的遁地鼠涣散的目光重新凝聚，迸射出比以往还要犀利数倍的光芒，惊喜的弹跳起身。
“楚大人说的是真的？当真如此？没有骗我？”
楚天南努力憋笑，点头。
“骗你干什么？神仙姐姐临走前特地告诉我的，说等她回来，就带着日月教所有徒弟杀往高丽。”
蹲地鼠激动地嗷嗷怪叫，接连说了几个好字。
“太刺激了，简直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