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歆今天穿了件蓝白相间的裙子，嘴角带着一丝浅笑，是很清新的校园气息。
跟餐厅当地气息有些突兀，却又有种奇怪的契合。
“这么巧啊！”
牧屿之熟练地走上去，径直坐在了艾歆旁边的位置。
“聂总，好久不见啊！最近公司不忙？还是来这边做生意？”
聂晟有想过牧屿之会来，却没想到来得这样巧合，甚至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喧宾夺主做得很不错。
“没有，我是来赴约的。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三次。”
“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聂晟这是话里有话。
艾歆只觉得眉心抖动了几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一会儿还有约会安排，你要一起吗？”
“哦，差点忘了，我们是吃饱了。你还没吃？那你们先用餐。”
聂晟看了眼跟着牧屿之来的工作人员，笑容中看着深意。
艾歆抿了下嘴唇，刚要说话就看到聂晟抢先拎起她的包。
“走吧！歆歆！”
“……”
搞事情吧！
艾歆无奈扶额，但还是尽力保持淡定，抬脚离开餐桌，也偷偷瞥了一眼牧屿之。
“我也没有那么饿，一起吧！”
说话间，牧屿之已经拦住了艾歆的去路，顺便将手里的防叮咬包塞给了她。
“刚才去了商演场地，大家都有份，你也一样。恰好带工作人员吃饭，既然见到了，那就给你。”
“你带人出来吃饭，还带着送大家的礼物？还只有一份？”
确定是这样吗？简直不要太刻意！
察觉到艾歆话语里的怀疑，牧屿之急中生智，“这份是工作人员的，先给你，我那边还有。”
如果聂晟此刻不在场，艾歆必然是要追问到底的，毕竟逗牧屿之这件事她可是认真的。
“不过，我们一会儿是要去拍外景照片，可能还会拍一些小视频。你确定要跟来？”
“我…很见不得人嘛？”
“我的意思是，你出场不得收费啊？不知道你出现会不会上热搜啊…热搜词我都想好了，就叫千金私会顶流？你猜这次会挂热搜几天？”
“……”
“你很会说嘛！”
牧屿之咬牙从嘴里挤出来这么几个字。
艾歆虽然逗他，最好让他难堪一点，但起码的礼貌和风度会有，方才那些也就只有他们两个听到了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他必须要跟着去。
这是牧屿之自己告诉自己的话。
看着聂晟手里拿着相机，积极地给艾歆拍照。
艾歆对着相机很是自如，自然地摆着姿势，甜美清新，是他之前不曾看到过她的样子。
她的手托着脸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镜头，嘴角带着笑意。
牧屿之就这样站在对面，心跳因为她的动作表情而不断加速，在某一刻恢复自我意识的同时，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对艾歆有了异样的感觉？
“拍得怎么样？给我看看！”
艾歆小跑着过来，想要查看相机里面的照片，却正好瞥到了牧屿之一脸凝重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上我拍的照片啊？”
“刚才工作人员说临时有工作，我得先撤了。”
“啊？”
艾歆眼神中有些小失落，最后还是放他走了。
接下来和聂晟拍照的时候，艾歆有些心不在焉的。
盯着相机里面的人，聂晟将相机收了起来。
“休息一下吧，我刚才看到附近有家咖啡馆，吃点甜品，喝杯咖啡，赶走疲劳……和坏心情。”
聂晟忙前忙后地点了一堆吃的和喝的，艾歆很客气地表示了感谢，还主动用手机拍了食物和他的照片。
照片里面聂晟手里端着一碟小蛋糕，眼神中带着一丝高冷，又不乏宠溺。
看了眼手机里面自己的照片，聂晟偷偷弯了下嘴角。
“你拍照技术也不错。”
“感谢夸赞，算是还你为我拍照的恩情。”
“那只是还我一张照片，那我也太亏了吧？”
艾歆啧啧两声，“果然是生意人。”
“所以，你和我二哥到底在搞什么生意？从来没听他提过。”
“你二哥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再者说，你不是挺聪明的嘛？看出我不简单，那你二哥应该也不简单，稍稍动点脑子估计能找到蛛丝马迹。”
“我又不是侦探…去探寻自己哥哥的秘密，未免脑子有点问题。”
“那么脑子没有问题的你，能看出某男星今天怪怪的嘛？”
“……”
哪壶不开提哪壶，聂晟做得还真好。
艾歆今天破例没有身材管理，吃了两块蛋糕，嘴巴基本没有停过。
吃饱后就开始靠着椅子开始休息，脑子里又莫名想起来今天下午那无法琢磨的那一幕。
“聂晟，以你男人的角度，你没觉得他今天一波操作很迷惑嘛？你们男人…都是很莫名其妙的吧？”
“你确定要问我？”
聂晟用手指指自己，表示疑惑。
“目前为止，我和他勉强算个情敌关系吧？”
“情敌？所以，你喜欢我咯？”
艾歆收起方才的懒散，一脸玩味地看着他。
然而，聂晟不按套路出牌，摇了摇头，说道:“不喜欢。”
“我的答案让你失望了吧？”
“……无所谓，反正我也该习惯被拒绝了。不对，那你跟牧屿之算哪门子的情敌啊？”
“我只说不喜欢你，没有说不对你感兴趣啊！所以，目前为止我还在了解我感兴趣的人，喜欢上是迟早的事。”
艾歆因为这个答案陷入了沉默。
“艾歆要是早知道措辞可以这么说，说不定一开始就不会被人骂成那样，被牧屿之排斥厌恶……”
“你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说，你记得把照片和视频传我一份，到时候我在微博发一下，跟粉丝分享一下近况。”
聂晟点头，随后又想起什么。
“差点忘了恭喜你，听说你成立工作室了。等这节目一结束，就自己出来接工作了？”
“工作室前几天才有工作人员陆续入职，算是刚刚成立，圈里没有风声。但这些都是大哥给的，不是我自己挣的…不过没关系，我早晚可以挣到的！”
“我知道。”
他，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