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席辰的要求,她再次钻进马车,搀扶江玄,“夫君,你的玩笑开够了吗?够了我们就回家。”
再次听到“夫君”二字,江玄心头一宽。
他的嘴角微挑,顺从地让霍乔乔扶下了车。
还故意将全身重量挂在这女孩瘦弱的肩膀上。
霍乔乔背着他实在吃力,弯腰痛苦地看向席辰。
我先带他上楼了?
席辰点头,“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小事一桩而已。
霍乔乔挥挥手,背着江玄步入楼内。
留下席辰站在原地,略显恍惚。
霍小姐照顾的是她的夫君啊,为何她说只是举手之劳,仿佛她在帮忙照料总裁一般。
有些迷茫,席辰也钻进马车,急忙返回家中休息。
霍乔乔费了好大力气才将江玄背回家,安置在大床上。
见他身着正装皮鞋,她细心地先替他脱下鞋子,再解下外套......
江玄佯装沉睡,任凭那位少女尝试解开他的衣物。
他倒要瞧瞧,她究竟会尝试到何种地步。
待见到他无瑕的身躯,感受他周身弥漫的魔力气息,何皎皎这青春炽烈的少女,怎可能毫无幻想。
何皎皎费力褪去江玄的外衣后,准备触碰他的法袍。
然而,当手指触及颈项处袍服的魔力钮扣,凝视着他性感的喉结,她突然胆怯起来,不敢妄动。
在何皎皎眼中,江玄是真正的美男子,高大且身形出众。
这段时间的共处,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已对他动了情。
每个夜晚,她都在期盼着江玄能有所行动。
然而...
万万没料到,她的伴侣竟是个魔法同性者。
得知真相后,她本有权质问江玄,但她明白他们的结合本无情感基础,无权责备,更无从争辩。
如今这样其实挺好。
和平相处,互不揭穿,她只需有个栖身之处,安心工作,照顾弟弟便足够。
至于江玄与席呈之事,她实在无需介怀。
何皎皎不再挂念床上的男子,轻轻拉过被褥为他盖好,她轻巧地离开房间,悄然去到隔壁,与弟妹挤在一起入睡。
听见房门轻轻合拢,江玄的眼眸随即睁开。
这意味何解?
那少女竟对他的躯体毫无遐想?
他如此俊美,身形如此迷人,竟然无法挑起她一丝非分的念头?
坐起身,凝视着紧闭的门扉,总裁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质疑中。
何皎皎越发让他难以捉摸。
若她知晓他的身份,又怎敢搭乘其他魔法师的传送门?
他曾明确警告过她,要与异性保持距离。
即便不清楚他江玄的身份,这样一个醉倒的壮硕男子就在她眼前,她竟无丝毫想要接近的渴望。
身为一院之主,他竟这般缺乏魅力吗?
江玄愤懑不已,重回床上翻来覆去,直至次日清晨仍赖床不起。
正当何皎皎梳洗之际,席呈再次送来早餐。
这次,是她亲自请席呈送来的。
见他到来,何皎皎连忙吐去口中的泡沫,说道:“江玄还在休息,你去看看他吧。”
她知道两人起了冲突,想借此机会让他们缓和关系。
他们和好如初,对她和弟妹也会更加友善。
如此,大家都受益。
席呈哪敢一大早闯入总裁的房间,除非他想结束这份职务。
他赶紧放下早餐,说:“我就不过去了,早餐放在这里,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话毕,生怕被总裁发现,席呈匆匆转身出门。
何皎皎想唤住他也来不及了。
这家伙或许是害怕她察觉到他与江玄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刻意避嫌吧。
唉!看起来席呈在这段情感纠葛中,是最卑微的一方... ...
沐浴完毕,何皎皎未理睬江玄,径直唤醒弟弟妹妹,三人一同在魔法餐厅享用神秘的早餐。
随后,他们携手出门,未再理会江玄。
待江玄从梦境般的卧室醒来,整个魔法宅邸的宁静让他感到陌生而不适。
空荡荡的房子里,他找不到任何人,焦虑如影随形,他急忙掏出魔晶通讯器拨打何皎皎的号码。
何皎皎接到江玄的讯息时,已在地底铁轨列车上。
她将魔晶通讯器贴在耳边,淡淡地问道:“江先生,有何贵干?”
再次听见这个称呼,江玄心头涌起无名怒火,“清晨时分,你跑到何处去了?”
“还能去哪儿,去往神秘的法师塔工作罢了。”
“为何未曾唤醒我?”
“昨晚你醉酒后,在梦境中胡闹至深夜,想着让你多休息片刻。”
“所以,我还要感谢你的体贴入微?”
何皎皎轻轻一笑,“不必了,若无其他事,我就先挂断了。”
江玄一时语塞,心中满是酸楚和压抑,心情随之跌入低谷。
沉默片刻,他正欲开口,对方已先行结束通话。
江玄怔然。
那少女竟敢挂断他的通讯?
此刻,他的心更加酸涩,扔下魔晶通讯器,江玄坐在魔法沙发上,回忆起与何皎皎共度的那些奇幻时光。
无论他身在遥远的冒险之旅,还是在法师公会任职,或是执行任何神秘任务。
那少女始终对他漠不关心。
他说自己未能履行丈夫的职责,她又何曾尽到妻子的责任呢?
如今,就连与他交谈都显得不耐烦。
江玄首次体验到被人忽视,甚至遗忘的滋味。
返回法师公会,他坐在闪烁着符文的桌前,一整天都无法平复内心的烦乱。
何皎皎却并未多想,专心致志地完成自己的魔法学徒工作。
日落时分,她准时回家接走弟弟妹妹。
见江玄未归,她独自进入魔法厨房烹饪晚餐。
不久,弟弟的声音从客厅响起,“姐姐,你的通讯。”
何皎皎连忙走出厨房,拿起魔晶通讯器,发现是堂姐的来电,她一边开启扩音接听,一边清洗魔法草药。
“喂,幼宜姐,怎么了?”
电话那头,何幼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皎皎,我能去你那里吗?你能告诉我你的住址吗?”
闻言,何皎皎略感不安,忙将通讯器贴近耳边询问:“幼宜姐,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去见你,想看看你和言言。”
察觉到堂姐声音中的异常,何皎皎答应道,“好,我把住址告诉你。”
挂断通话后,何皎皎将住址传送给了堂姐,紧接着,门口传来动静。
她转过身。
只见江玄走进屋内,她立刻迎上前去问道:
“江玄,我堂姐一会儿要来我家,可以吗?”
知晓此人不喜陌生人踏入家门,何皎皎认为必须征求他的意见。
江玄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