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局局长办公室，苏野坐在那里等待，贴心的秘书给他泡了杯好茶。
苏野是既来之则安之，这一等就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苏野倒是没觉得林局长故意晾着他，因为犯不着。
真对他不满意，一个命令的事情，这些熬鹰的手段太低级了。
又过了一会，办公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苏野马上站了起来。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比苏野大不了太多，但威严的气质是苏野没有的，这是身份地位带来的不同。
“林局长”在电视上不止看过一次，苏野当然认识这位调查局的“一把手”。
林海东走了进来，看着难得的露出了笑意，伸出手。
“等得着急了吧，刚刚有个重要会议耽误了”
“没有着急，只是林局长的好茶我糟蹋了不少”苏野看着林海东的亲近，也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哈哈哈”林海东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句话让两人迅速拉近了距离。
“苏野，你的大名我可是听了不止一次了，都说你沉稳干练，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林局长谬赞了，只是运气好罢了”
“可不能简单的说运气好，这次联邦取得大胜，你是居功至伟的，连大统领在私底下也多次赞赏”林海东正色说道。
“谢林局长，谢大统领”苏野适时表示了感谢。
“还有你刚才说运气，我倒是有些认同，但是我认为不是运气，而是气运”林海东将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
“气运？”
“是啊，气运，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气运，一座城有一座城的气运，一个国有一个国的气运”
林海东按下了桌子上的一个按钮，苏野突然感觉整个空间被封闭了起来，现在他和林海东仿佛处于另一个空间，与外界所有的联系都切断了。
“不要紧张，一切躲避探查的小手段”林海东看着苏野，苏野却不知道要在调查总局还要有这样的设置。
林海东不去管他，给苏野亲自倒上了一杯茶。
“想必当初你在凉城的时候，张老曾经告诉你，异界之门打开的时候，规则显化，很多人几天就成就了铸神”
“张老的确说过，那是个再也不能复刻的机缘”
“是啊，两界之门打开，规则显化难以复制，但你知道吗，异界之门打开只是规则显化的直接原因，根本原因确实气运”
林海东再次提起了气运，更加引起了苏野的好奇，因为气运这个词不是那么难以理解的东西，联邦古时就有解释。
“异界之门打开，两界意志冲突，蓝星的天地意志为了保护自己，所以将规则显化，原因就是帮助蓝星人掌握对抗异界的能力”
林海东的话如同石破惊天一样，让苏野都呆了片刻。
“您是说？这都是天地意志的馈赠？天地意志是有意识的？”
“天地意志有没有意识我不知道，但更多的是遵循着自己的规则，感受到了危险自然要想办法自救，而自救的方法就是尽量扩大本世界的力量”
“所以，规则显化，在极短的时间内造就一批高手，阻止了异界的入侵？”
“正是如此，而且不仅如此，每当我们在与异界争斗中胜利时，天地气运就会眷顾我们，我们会得到很大的好处，每当我们失败时，天地气运就会远离我们，自然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气运会直接影响现实对吗？”
“对！”林海东给出了极其肯定的回答。
“比如说，这次我们取得了对异界的胜利，尤其是妖神岭近乎被我们剿灭，那么或许联邦武者的突破机率会增加很多，这也是大统领要举办全国武道大赛的原因，会将这种效果更加放大”
竟然还有这层意思，确实是苏野难以想象的。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一直胜利下去，就有希望阻止联邦被武国吞噬”苏野突然想到一个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
“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林海东的回答，给苏野泼了一盆冷水。
“且不说高端武者武国始终占据着绝对优势，就说中下层武者，因为灵气不足，底蕴不够，也始终比他们差一截，永恒大陆无尽岁月的武技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次能够取得胜利是我们占据了信息上的优势，又是集中力量以多打少，才能取得这样的成果”
“好吧，看样子自己是多想了，也是，即使战胜了武国，永恒大陆还有那么多的国家，这还是打不赢啊”苏野自嘲的笑道。
“也不是没有机会”林海东又抛出一句，差点给苏野干懵，你就不能把话一气说完啊？
“所谓气运，就是此消彼长，武国虽强也只是一时，只要给我联邦充足的发展时间，自然不惧它。至于永恒大陆其他国家，你没发现吗，他们都在看热闹啊”
“啊？看热闹”
“是啊，据大统领推断，武国与联邦连接，必然需要靠武国自身的力量侵吞联邦才能夺取气运，如果依靠其他国家则要与别人分气运，这是武国所不允许的。另外还有一种猜测，那就是永恒大陆其他国家因为某些特殊原因，或许根本就插不上手”
“这。。。”苏野对前一个猜测还有一丝相信，但是对后一种猜测只能表示是天马行空了。
林海东看着苏野的样子，知道他不信，于是接着说道。
“根据联邦科学院的推测，预计新历五年我们就会开始与武国全面融合，这是难以避免的，到时候就是我们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时候。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即使联邦不如武国，但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我们也不是随便就能打倒的。因为我们是全民练武，而武国不敢！”
“不敢？”
“对，他们不敢，因为武道是伟力归于自身的，在绝对的实力下是没有民主的，武国的体制包括永恒大陆各大国的体制都是如此，即使是联邦，假如就这么发展下去，当有一天某个人成为了神灵，一个人就可以毁灭一界，那么如何控制他？他又如何甘心被控制？再换个思路，这个神灵是个善良的，但假如有个自私的呢？要知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肯定的，也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所以他们不敢全民练武，甚至会对武道资源进行封锁和控制，就是不想让别人凌驾于他们之上！”
苏野听着林海东的话，感觉整个世界的认知都在崩塌，那他这近两年来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