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乾嘴角一挑,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缓缓说道:“驸马只需告诉临南守将,让其多多关注一下边关消息即可。”
聂星云看着夏承乾,他眼睛眯成一条缝。
显然,这其中肯定有事。
但聂星云并没有多问,只是淡淡说道:“好。”
过些时日,聂星云和夏红缨就率领天策军,去往他们的封地,临南。
夏红缨和聂星云两人一路上谈笑着,但不知为何,聂星云总觉得自己心中有些不踏实。
这种感觉虽然一闪而过,但却让他格外在意。
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似乎正在脱离他的掌控,但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不出半日,夏红缨和聂星云两人便已经坐在了前往临南的马车中。
临南虽然是大夏的封地,但距离京城却有十万八千里,一路上两人也不知道要晃悠多少天。
也不知道是聂星云的错觉还是如何,他总觉得马车似乎走的格外慢。
这种感觉让聂星云心中有些不踏实。
但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夏红缨,聂星云心中又泛起些许甜蜜。
只不过关于未来,聂星云还是不免有些犯愁。
众所皆知,临南是靠近边关的一处贫瘠的土地。
虽然这些年大夏的边境一直风调雨顺,但从前那些年,边关一直不太平。
现在虽然太平了,但这些年累积的亏空却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补上的。
再加上现在大夏的根基不稳,在马上便是人祸的时期,治理封地这件事情对夏红缨和聂星云这对新夫妻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但聂星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夏红缨谈笑着,来缓解心中那隐隐的不安。
临南虽然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但按照时间推算,马车晃悠了几天,也该到了。
只不过或许是太过安静了,又或者是马车的速度实在太过缓慢。
现在聂星云的心中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这种感觉让聂星云觉得十分不踏实。
他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夏红缨,他眉头紧紧皱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聂星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现在却并没有告诉他。
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道:“红缨,我……”
突然,一声尖锐的哨声从马车外传来。
紧接着,马车便迅速停了下来。
夏红缨和聂星云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夏红缨紧忙打开车门,想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她探出身子,朝外面望去。
只见到处都是一队队的士兵,他们手持弓箭,将夏红缨和聂星云两人团团围困在其中。
这些士兵的服饰并不统一,有些人的穿着甚至是聂星云从未见过的。
但这些人却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看夏红缨和聂星云两人的眼神十分不善。
副官飞鹤立马上前,呵斥住那群人。
“你们是哪支军队的,连天策军的路都敢拦着!”
副官飞鹤的声音回荡,但那些士兵们似乎并不买账。
为首的一名将领,身披重甲,手持长矛,从人群中策马而出。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不羁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天策军?哼,不过是京城的绣花枕头罢了。”
“今日我等奉命行事,奉劝你们天策军还是识相点,速速让路,免得伤了和气。”那将领的声音洪亮,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夏红缨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瞥了一眼聂星云,只见聂星云面色沉凝,双手紧握成拳,显然也在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我们乃是奉旨前往临南的驸马与公主,你们胆敢阻拦,就不怕朝廷问罪吗?”夏红缨声音冷冽。
但那将领却只是轻蔑一笑,挥了挥手。
“奉旨?哼,我们可是奉了王爷的命令,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他老人家要回京,你们天策军难道还敢阻拦不成?”
聂星云忽然想起。
之前他就听三皇子说过,皇上那个被贬去的弟弟近来要重新回京,没想到就叫他们碰到了,而且还如此嚣张。
那将领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夏红缨面色更冷了几分。
她对那将领道:“那王爷也要讲王法,这大道中央你们从哪过不好,非要拦路?”
“王法?这京城之外谁不知道王爷的话就是王法,我等奉王爷之命,就走大路,劝你们还是速速让路。”
那将领的话让聂星云心中顿时一沉。
夏红缨和聂星云两人坐在马车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聂星云轻叹口气:“算了,咱们是要去封地就任的,没必要和他们浪费太多时间,不如就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夏红缨听完聂星云的话,眉头紧锁。
她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此事算是中途的一个小风波。
几日后,聂星云他们就来到了自己的封地,临南。
临南的城门缓缓打开,聂星云和夏红缨的马车缓缓驶入这片新的土地。
城门两旁的百姓纷纷探出头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新任的封主和公主。
马车停在了临南城的府衙前,聂星云和夏红缨走下马车。
面对着这座略显破败的府邸,两人的心中多少都有些沉重。
聂星云和夏红缨对临南进行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临南的贫困和凋敝,远非聂星云和夏红缨所想象。
农田荒芜,百姓衣衫褴褛,整片土地仿佛笼罩在一片萧瑟之中。
聂星云苦笑一下。
这哪里还是封地。
赶上贫民窟了。
聂星云想过这次封地可能会充满困难。
但没想过困难竟然这么大。
不过很快,聂星云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临南的县丞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
他的脸上满是皱纹,似乎饱经沧桑。
他哭诉着开口:“聂驸马,您有所不知啊,这临南已经好几月没有下雨了,农田都干裂了,百姓们没有粮食吃,都纷纷逃走了。”
聂星云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他向那县丞问道:“那为何不重新开垦农田,种上新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