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檐笑了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问了薄凉一句,“你认识裴渐策?”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也不知道裴渐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听他们说,对方似乎很优秀。
最重要的是,他本以为她在学校里认识的人,他也都认识。
可听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认识了其他人,还谈起了恋爱来了。
薄凉翻了个白眼,“你也跟他们瞎闹?我哪里认识他了?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吧,我连他长沈慕檐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凉凉你说谎。”这话,是班里的女生说的:“裴渐策这么好看,看一眼就能记住了,你怎么可能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么说,凉凉在撒谎?她想脚踏两条船?”有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凉凉,没想到啊,你竟然是有这等伟大志向的凉凉。”
薄凉:“……”
“凉凉说不认识就不认识。”沈慕檐脸上始终挂着淡笑,“快要上课了,大家都回去坐着吧。”
“班长这么信任凉凉啊?噫,一点意思都没有。”
学校生活枯燥无味,大家什么话,闹过了就算了,也并不会当真,见没热闹可看,纷纷回去座位上坐着了。
薄凉趴在桌面上,表情郁闷的看了眼沈慕檐:“都是你。”
没事这么受欢迎干什么?不然他们就不会谈起这个话题,也就不会被他们调侃了。
沈慕檐呆了下,也没反驳,“他们这么闹,都没时间打水,一会下课了,一块去打水?”
“好!”
想到他没恋爱,自己又能跟他继续做好朋友,她就瞬间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但下课的时候,何姿杉沈慕檐更早一步,找上了薄凉。
“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想跟你说。”她脸色不太好,语气有些冲。
薄凉也是按照喜好行事的人,她不高兴,她也不见得高兴得到哪里去。
可事关她写情书的事,何姿杉估计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还是配合的跟她出门。
“凉凉。”她刚出门,沈慕檐就叫住了她。
“嗯?”
“去哪里?”
“我……就出去一下,就不跟你去打水了,你帮我打吧。”
“嗯。”他看了眼她和何姿杉的身影,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总是这么使唤班长,你不觉得不太好吗?”沈慕檐什么都帮薄凉,她看在眼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什么时候使唤他了?”薄凉觉得莫名其妙。
“你总是叫班长帮你这个,帮你那个,难道不是使唤吗?”
“我只是叫他顺便帮我打个水而已,很小的事情,怎么就成使唤了?”薄凉脾气也来了,很不高兴。
“只是打水吗?擦黑板,发作业,搬作业,扫地什么的,你不都叫他帮忙吗?”
薄凉皱眉,不高兴的说:“我也有帮他啊。”
“算了,时间不多,我也不想跟你说这个。”何姿杉一脸不耐的样子。
“挺好,你有什么就说吧。”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也不待见何姿杉。
她在求人,还这副她欠了她的态度,也不知道是谁给了她这个脾气。
“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觉得简直莫名其妙。
“你偷看了我的信,故意把署名那一页扔掉,让班长猜不到是我,对吧?”
“你胡说什么?我没看过你的信,我没事看你的信干什么?”
“你喜欢班长,我就想到你不会这么好心真的给我送信的,你装什么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班长,过去真多人给班长情书,都没得到回应,都是你干的吧?”
薄凉咬牙,怒了:“何姿杉,沈慕檐他不喜欢你你不高兴就不高兴,你拿我撒气干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情书是谁给的,你让他怎么了解我的心意?他不知道是谁,你又怎么知道他不喜欢我?”
“那好,既然你对我意见这么大,你现在就去找沈慕檐,你看看他喜不喜欢你,你又问问我做了什么,如果他跟你说我什么都没做,你立即给我道歉!”
“……”何姿杉冷笑了一声,“现在你说什么都可以啦,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串通好来羞辱我的?”
“你有被害妄想症是吧?我没事羞辱你干什么?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无聊吗?”
“说到底你还是心虚。”何姿杉嗤笑,“你自己喜欢他,他不喜欢你,你就想霸占着沈慕檐,不让他谈恋爱,呵呵,你这个人真恶心。”
薄凉脸色一变,“你——”
她想反驳,却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她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不想沈慕檐谈恋爱,她确实想霸占着她。
听她这么说,她忽然也觉得自己……
好像真的挺恶心的。
虽然,她没有阻止过沈慕檐谈恋爱,但他不谈恋爱,她是真的高兴了。
确实挺自私的。
何姿杉觉得自己戳中了她的心思,哼了一声,走了。
“什么事这个生气?”何姿杉回去到了课室,她的同桌就问。
何姿杉哼了一声,忽然小声的说:“据说前两天班长收到的那封情书是有署名的,但是薄凉故意偷看了人家的情书,把署名那页给扔掉了,她就是不想班长谈恋爱,你们觉得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这么说薄凉是真的喜欢班长?”
“应该不是吧?”上一桌的女同学也听到了,“薄凉不像是这种人啊。”
“我觉得有可能的,她自己喜欢班长啊,有人给班长递情书,她和班长这么熟,还不得用一些手段啊?”
“可薄凉说她不喜欢班长。”
“那只是掩饰,班长不喜欢她,她哪里敢承认?要是承认了,他们朋友都没得做了,她哪里舍得?”
“没这么复杂吧?”上桌的女同学听得有些呆,有些不懂何姿杉怎么想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的。
何姿杉耸肩,一脸不在乎,“我也只是听说,觉得她太过分了,有些气愤。”
“哦。”
沈慕檐打水回来,就看到薄凉绷着一张小脸趴在了桌子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