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汝看着张掌柜,目光坚定而坦诚:“张掌柜,我们此次来,是想了解关于大当家的情况。您是否知道,他近日已被官府捉拿?”
张掌柜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愤怒之色:“大当家被抓了?这怎么可能!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做出违法之事?”
江御汝轻轻叹了口气:“张掌柜,我们也正在调查此事,希望能为他争取一个公正的审判。我们听说,您与大当家有过交往,所以特地来向您了解情况。”
张掌柜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往事。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大当家他是个好人啊,他抢劫的那些人,都是该抢的。”
江御汝和江念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她们没想到,张掌柜竟然会如此评价大当家。
张掌柜继续说道:“我家中曾有一个传家古董,那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我一直舍不得卖。后来,有个富豪知道了我们家有这个古董,就想要过来买。”
说到这里,张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那个富豪出价很高,但我父亲和我都不愿意卖。那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怎么能轻易卖掉呢?”
“可是,那个富豪却不肯罢休,他派人把我们打了一顿,还活活打死了我父亲!”
“掌柜的,你为何不选择报官?”江念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掌柜的叹了口气,苦涩地说:“江小姐,您有所不知,咱们这儿的县令和那些为富不仁的富豪们穿一条裤子,我何尝没有试过报官?”
“可结果,差役们不仅不管,还反咬我一口,说是我无理取闹。幸而有大当家,他替我出了一口气,还帮我找回了被抢走的传家古董。”
说着,掌柜从柜台下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包裹,打开后露出了一件青铜器。
那青铜器虽然历经沧桑,但依然散发着古朴的光泽,显然是件价值连城的古董。
“这就是我家祖传的古董,大当家派人送回来的。”掌柜的语气中充满了感激。
江御汝和江念凑近细看,只见青铜器上刻着复杂的纹饰,透出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大当家真是仁义之人。”江御汝由衷地赞叹。
掌柜点头:“是啊,我打算把这件古董送给大当家以表谢意,可他却怎么也不肯收。”
江御汝和江念带着沉重的心情重新回到了山寨,他们原本对大当家的记录心存疑虑,但现在看来,那些事情竟然都是真的。
两人的心情愈发凝重,山寨的未来似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刚刚踏入山寨的大门,他们突然听到一阵吵闹声。走近一看,原来是江北和王虎正在与几个身穿官服的人激烈地争执。
“你们这些狗官,凭什么要处死我们山寨的兄弟?”江北愤怒地吼道,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屈与坚定。
王虎也怒气冲冲地说:“我们虽然为匪,但从未滥杀无辜,你们凭什么要赶尽杀绝?”
身穿官服的人中,一个看似领头的人冷笑道:“土匪就是土匪,留着你们只会增加我们的风险。县令大人已经下令,所有土匪格杀勿论!”
江北双目瞪得溜圆,他怒视着县令,语气坚定地说:“这些土匪,是江御汝和江念抓来的。若真要杀,也得当着他们二人的面!你怎能私自决定?”
县令冷哼一声,一脸的傲慢与不屑:“本官乃此地父母官,有权决定一切。你等匪类,何足挂齿?”
江北气得满脸通红,却也知道与这昏官多说无益。正当他准备转身离去,寻找其他办法时,江御汝站了出来。
“县令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江御汝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县令皱了皱眉,他本不想与这江湖人士多费口舌,但见江御汝气质不凡,且此事若处理不当恐生事端,便勉强点了点头:“好吧,你随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一间偏僻的房间。县令坐下后,不耐烦地问:“你有何事要与本官私谈?”
江御汝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册子,递给县令:“大人,请先看看这个。”
县令疑惑地接过册子,翻开后,他的脸色逐渐凝重起来。这册子上记录的,竟是他与军师等人的种种勾当,包括贪污受贿、欺压百姓等恶行。
县令一脸不屑地看着江御汝和江念,他根本就不相信这两个江湖人士能有什么真凭实据。
他冷哼一声,嘲讽道:“你们以为拿些莫须有的东西就能吓唬本官?真是可笑!”
江御汝神色平静,他深知与这种昏官交涉需要耐心和智慧。然而,江念却年轻气盛,听不得县令这般污蔑。
“你这狗官,胡说什么!”江念勃然大怒,一步上前,狠狠地盯着县令:“我们拼死拼活抓来土匪,不是为了在你这儿讨什么好处,而是为了保一方平安!”
“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你还算不算个父母官!”
县令被江念一顿痛骂,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放肆!你们竟敢在本官面前如此嚣张!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随着县令一声令下,几名官兵立刻围了上来。江御汝却丝毫不惧,他冷冷地看着县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县令大人,您这么急着杀人,莫非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江御汝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比如……那些失踪的金银珠宝?”
县令闻言,脸色骤变。他瞪大眼睛看着江御汝,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但江御汝神色如常,只是静静地与他对视。
“你……你在说什么?本官听不懂!”县令强装镇定地别过头去,不敢再与江御汝对视。
江御汝却笑了:“县令大人,明人不说暗话。那些被土匪抢走的金银珠宝,在缴获之后应该悉数归还给百姓才对。”
“可为何有人传言,说那些珠宝少了一半呢?莫非是有人中饱私囊?”
县令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他颤抖着声音辩解道:“你……你胡说!那些珠宝都完好无损地归还给了百姓!本官清清白白,绝无贪墨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