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当年封玄逆对他挺好的,但他走时,连个招呼都没打,心里其实有些愧疚。
“别胡说,我也没想到赫连幽会回来,他已经把我忘了,以前的事就算了吧!”俞思绵弱弱地说道,“他毕竟是南诏的使臣,我们也不能杀了他。”
“哼!”封玄逆一把推开她,眼神阴冷地警告,“离他们远点!”
“暂时不能!”俞思绵忽然说道。
封玄逆眼睛一横,气恼地喊道,“俞思绵,你胆子肥了是不是?”
“不是的,我得看着我三师兄,不能让他蛊惑二师兄,万一他们串通一气怎么办?”俞思绵讨好地看着他,可怜兮兮地眨了眨眼睛,“我二师兄已经成亲了,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你们和南诏的战争也结束了,所以在他心中,我还是小师妹。有我看着他,他不会跟三师兄同流合污的!”
封玄逆深吸一口气,微微蹙眉,还是有些不放心。
“弘昭会看着我,你放心,他最向着你了,这么多年,他可没少埋怨我,说我不该那么心狠对你。”
“哼,你们姐弟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封玄逆冷声道。
俞思绵笑了笑,“你骂得对,是我没良心!大事要紧,别计较这些小事了,我倒是想早点看到你穿龙袍的样子!”
俞思绵笑着拉了拉他的衣袖,“我的阿玄,一定英俊极了!”
封玄逆被她夸得唇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心情好了些。
封玄逆从俞思绵的屋子出来时,看到一脸尴尬的弘昭,冷哼一声。
封玄逆也是在接待南诏贺寿使臣时才知道,居然是弘昭,亏他当年对他那么好,这小子竟然狼心狗肺。
“姐夫,对不起,我当年是被我师姐逼迫的,我知道我不应该不告而别,也不该瞒着你还有个孩子的事,都是师姐逼我的!”
站在门口的俞思绵:“……”
好你个小叛徒!
“行了!”封玄逆懒得跟他计较,压低声音,“看好你师姐,这次再出什么差错,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是是是,姐夫放心!”弘昭连忙狗腿地说道。
晚上,封齐组局,师兄妹四人一起去天香酒楼吃饭。
这是六年后的第一次聚首,想当年师兄弟四人感情还挺深厚的。
下了马车,四个人一路聊着天进了酒楼,巧不巧,正好碰上刚要离开的长公主封云姬。
封云姬看到四人时,微微一愣。她曾在接见南诏使臣的宴会上见过俞渊公主,只是那次坐得比较远,俞渊公主也没怎么说话,便没太注意。今天细细打量,却忽然觉得这女人长得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尤其是那露在面纱外温柔的杏眸。
好像俞思绵啊!难怪她那性格古怪的弟弟居然妥协了这段婚姻,还答应娶这个二嫁的公主,原来是因为这个女人长得像俞思绵啊!
她的目光首先落在了弘昭的身上,眼睛一亮。
“弘昭,好久不见啊!”
弘昭看到封云姬的瞬间便觉得头疼,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心里泛着恶心,怎么这么巧又遇见她了。
“你们怎么在一起?”
南诏太子,苍龙齐王,辛辰国公主?还有一个是弘昭?这是什么组合!
封云姬瞬间来了兴致。
俞思绵忽然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坏了,她的身份怕是瞒不住了。
“皇姐,你认识我师弟?”封齐好奇地问道。
“你师弟?”封云姬瞪大了眼睛,“所以,南诏太子是你二师兄?”
“对啊!皇姐你怎么知道的?”封齐笑着问道。
封云姬的视线忽然落在俞思绵的脸上,探究地问道,“所以俞渊公主是你小师妹?”
“是!”封齐的回答,让俞思绵头疼。
封云姬忽然哈哈大笑,走上前一把拉住俞思绵的手,“呦,俞思绵你藏得够深的啊!”
俞思绵见她认出自己,也不再隐瞒,摘下了面纱,“皇姐,好久不见!”
“玄王妃,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封云姬唇角勾起一抹兴味。
玄王妃?封齐震惊地看向她,“小师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玄王妃?”
赫连幽也看向她。
俞思绵讪讪一笑,“都是过去的事了。”
封齐的瞳孔忽然剧烈收缩,不敢置信地看着俞思绵,原来他的小师妹就是封玄逆以前的妻子?
她与封玄逆的事,他是听说过的,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那个玄王妃居然是他的小师妹,他们还有两个孩子,难怪那孩子要带着面具,原来是怕人认出来。
他真是太蠢了,被他们耍得团团转,还以为小师妹一定会选他,原来人家才是一对。
“我就不明白,你当年要死要活地离开封玄逆,这怎么时隔这么多年,又变着花样要嫁给他了,你可真有意思!”封云姬好奇极了。难怪封玄逆突然同意这门联姻,原来绕来绕去,还是俞思绵。
“是皇兄提议的,我只是没法拒绝而已。”俞思绵敷衍地说道。
“你说你这话我能信?”封云姬笑得古怪。
“信不信关你什么事!”封云姬身后响起一道凉凉的声音。封玄逆知道他们师兄妹四人要来此聚会,有些不放心,特意跟来,没想到遇见了封云姬。眼看俞思绵的身份被拆穿,他有些尴尬,便决定大方承认。
封齐倏然抬眸,看着封玄逆,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封云姬笑着回头,“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阿玄,你这吃得还挺香啊!”
封玄逆冷嗤一声,“你管得着吗?”
封齐冷冷地看向俞思绵,“小师妹,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抱歉,三师兄,我只是没好意思说而已。”自从知道了三师兄的真面目,俞思绵就已经把他当作敌人,倒也没什么好抱歉的。之所以现在还与他同桌,不过是不想让他看出端倪罢了。
她早知道自己这张脸瞒不住,本来还想拖到宴会结束,没想到被封云姬提前戳穿。
现在,她最担心的不是封齐,而是怎么应付景阳帝,想想都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