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这样,能去晋国公府了吗?”
玄姬顶着与苏残月一模一样的脸,朝着暮羽问道。
暮羽重重的点头,这可太能了,不仅连容貌像,就连声音,动作形态都十足十的像。
这时,玄姬又问,“晋国公府那个姨娘的尸身是在你们手上,还是送回晋国公府?”
侍卫如实说道,“在京兆尹府张少梁那里,此时确认了身份,应该已经通知了晋国公府。”
“那直接去京兆尹府便是。”
丹阳一开口,更是让暮羽和一旁的侍卫都惊住了。
这跟王爷简直一模一样,饶是他们经常跟在王爷身边的人,都分辨不出到底哪里有区别。
暮羽想了想,又说道,“不若我跟二位一块去吧,两位若有不认识的人,我还可以从旁提醒一下。”
“好!”
玄姬应下,又看向一脸呆萌的李弋,“那你们找个可靠的人将他送回去!”
闻言,一旁的侍卫主动领命。
暮羽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多带几个人。”
说罢,暮羽便随着玄姬和丹阳连夜赶去京兆尹府。
李弋目送三人离开,他虽然小,不太懂有些弯弯绕绕,但刚辞啊听了一圈也听明白了。
他表姐和表姐夫病了,一应事情都没法处理,为了稳定人心,由救他出来的两位大师代替他们去解决。
“二公子,属下送您回去!”
闻声,李弋回眸,他只是稍稍出神了一下,没想到身旁就多了三个人,而他竟然毫无察觉。
李弋不禁惊讶,表姐夫身边果然都是武功高强的人。
由于李弋已经被人掳走过一次,所以护送他的侍卫格外的上心,但好在回去的路上很安静,什么都没有发生。
李家因李弋失踪的事,全家寝食难安,云翳也从紫阳观回到了李家。
是而,李弋回来的时候,云翳是第一个看见的,紧接着,李家灯火通明,李弋的祖父祖母连外衫都没来得及批就赶来了。
两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上下看过李弋,确定他毫发无伤后,抱着李弋痛哭流涕。
李弋失踪好几天,而且杳无音信,李家上下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两个老人家几天不见就消瘦了一大圈。
过了一会,苏婉容才急急忙忙的推着李彦辰赶来,在确定儿子没事后,两人这才放下心。
云翳简单的询问过后,知道是苏残月身边的人救了李弋,眼里划过一抹暗色。
李家早前也听说了谢云铮和苏残月回京的事,现在苏残月又救回了李弋,两个老人家瞬间就对她感激涕零,当下就要找个时机登门拜访,表示感谢。
一听祖父祖母要去王府,李弋立刻阻拦,只是一时没想好说辞,态度略显强硬了些。
反正不管怎么说,李弋都不让他们去,而且也不许其他人登王府的门。
李家人觉得不合情理,李弋便道,“王爷和王妃忙的很,等着见他们的人都在门口都排了长队,哪轮得到咱们?咱们这个身份去了,他们若是不见,外头议论纷纷,可见了我们,我们有没什么大事,却白白的耽误了王爷和王妃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家人一听,的确是这个理,就连苏婉容都没怀疑,也就撤销了这个打算,想着时间还长,以后有的是机会道谢,真不急在这一时。
李弋再三表示自己没事,让他们都回房休息。
老人不放心,云翳主动说道,“祖父祖母,爹娘,你们回去休息,今晚我和弟弟一块睡。”
“也好!”
苏婉容应了下来,云翳毕竟在紫阳观学过一段时间,也会一些道术,有他在李弋身边,他们的确安心一些。
李弋本想拒绝,但云翳一眼看过来,他这想法瞬间就偃旗息鼓了。
将祖父祖母和父母各自送回院子后,云翳陪着李弋回房,路上问道,“这几天有没有吃过饭?肚子饿不饿?”
李弋如实说道,“两位道长救我出来后就带我吃过饭了,他们说我被困在阵法里,那里面的时间与外头的时间不太对,所以叫我接下来的这几天都清淡饮食,不要贪多贪足。”
云翳点头,和李弋回房后,在门上贴了一道黄符。
李弋看的疑惑,“哥,你这是做什么?”
云翳看着他说道,“这是紫阳观的云轻师兄给我符,有了这张符,寻常人没办法进这个间屋子,也听不到里面再说什么。”
李弋听到这里,自然反应了过来,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云翳一眼,问道,“哥,你有话要问我?”
云翳点头,随即问道,“王府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李弋摇头,“我不能说,这是要保秘的事。”
云翳蹙眉,“连我也不能说?”
李弋点头,“不能!”
云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好吧,不能说,我也就不问了,但我知道,王府里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李弋不说话。
“好了,不说了。”
云翳见他稚嫩的脸严肃不已,笑着拧了一下他的脸,“这几天你在外头肯定担惊受怕,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好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你放心,有哥给你护法,你安全的很。”
闻言,李弋重重的点头,“好,谢谢哥!”
李弋说到底也只是个孩子,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被困了三四天,其实心里还是很怕的,只是在外面,他不敢害怕,面对担忧的祖父祖母和父母,他也只能故作坚强。
好在,他的哥哥看出他的恐惧,还亲自护着他,想来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了。
李弋很快洗完澡,由于这几天担惊受怕,精神一直紧绷着,现在回了家,回到了安全的地方,心里的防备也放了下来,困意来袭,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了。
云翳见李弋睡着,轻轻的叫了他几声,但李弋都毫无察觉,他在床边直起身,深深的看了李弋一眼后,再度拿出了一张符篆,贴在李弋的身上。
云翳默念咒语,李弋想要保住的秘密便被他得知。
片刻后,云翳摘下了符篆,用力一捏,符篆便灰飞烟灭。
“弟弟,别怪我,我也不想这么做的。”
他轻声说完,李弋只是嫌姿势不舒服稍稍调整了一下,根本没有被惊醒。
云翳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悄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