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掌柜对那俩姐妹很重视,加上眼前这妇人是自家闺女,店小二觉得有必要去跟老板回报一下,“这位婶子,你等等,我去请示一下我家掌柜。”
“好好好。 ”刘燕点头说好,没有想到那俩丫头面子这么大。
若是真的被招到这儿干活,以后还不是吃香喝辣,要啥有啥。
听到店小二的回报夏东海眉头不由皱起,对于古小溪一家算是有一些了解,她娘不是在家里照顾爹吗?若是她出来找活干那她爹谁照顾呀?
据说他的病是好不起来那种,可这一家人为了他爹一直拼命地干,特别让人心疼。
可外头那妇人却自报是跟小溪她们认识的,夏东海只好将人请过来,一进大堂刘燕眼睛不由直了直,一进来满满的金钱气息扑面而来,若是以后来到这儿干活,多多少少也能认识一些达官贵人。
刘燕想要来这干活的心越发强烈。
其他小客栈小酒楼跟东海大酒楼简直就没有可比性。
“夏掌柜,今日过来真是唐突了,给你带来麻烦了。”刘燕一看到夏掌柜过来立马换上一脸讨好脸色。“你们这儿生意实在太好了,这肯定离不开夏掌柜你平时的带领。”
从她进门夏掌柜便一直打量着她,这些年来来往往什么人没见过,他一眼便看出这妇人眼里的贪婪和狭隘。
怎么也无法把她跟小溪那俩淳朴的孩子联系在一块。
“这位大姐,你是小溪丫头什么人?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闺女,可我记得没错她娘这会应该在家照顾他爹吧,应该没空过来找活吧。”夏掌柜开口质问,最不喜欢这种冒领他人身份图利。
要不是因为小溪丫头的关系,这种人他断不会随随便便见都。
“夏掌柜你可别误会了,小溪是我侄女来着,我是她大伯娘,我生了俩儿子没闺女所以打从心里一直把她当做闺女看待,这丫头长得那叫一个人见人爱我可喜欢了。
对了,夏掌柜,我家小溪之前是在卖钵钵鸡的,她怎么把生意转让给你了?你给了她多高的价钱呀?”刘燕赶紧解释,也想要打听一下那方子卖了多少银子。
这丫头还真是走运,都能认识夏掌柜这样的贵人。瞧瞧这大酒楼的装置,给的价格最低怎么也得有一千两吧。
她们一家挣了钱静悄悄,这保密功夫做得还真好!
搞得她们还以为她们是做不下去了。
见她这般态度,夏掌柜一下看出猫腻,想来是来打听的,怕是跟小溪丫头家里关系不怎么好,不然也不会想知道了。“抱歉!这是商场秘密,无可奉告!还有小溪他大伯娘,我们东海酒楼人手已经够了不需要招人,你还是去其他地方找吧。”
这种人一看就是会找事的,不是真心实意想要找活干,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他们东海大酒楼不需要这种人,只需要一门心思好好干活的。
在他这儿干活要求不高,最重要的践踏实地没心眼,别一来就一肚子弯弯绕绕。
刘燕怎么也没有想到夏掌柜会拒绝得这么干脆,瞬间特没面子,她好不容易才抓到这次机会哪能这么放弃,“夏掌柜,你就随随便便给我一份活做吧。我什么都能做的,我能吃得了苦,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给我一口饭吃就好吧,我也是第一次出来找活实在不知道能做什么,我想着你跟小溪丫头认识,你就看在她的面子上随便给我点活,至于工钱随你开。”
她都把条件放到这么低了,总该答应了吧。
“抱歉!小溪她大伯娘,我这儿实在不需要人手,你还是去其他地方找吧。酒楼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我就不招呼你了。”说完夏掌柜便离开了。
“夏掌柜……”任刘燕喊破喉咙都没有用,不好在这丢人现眼她只好先离开。
“该死的!这夏东海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这种老男人谁嫁给他才倒霉,那么冷血无情。”没想到连小溪那个死丫头的面子都不给,看来关系也不怎么好呀!
就是不知道那方子卖了多少银子,刘燕好奇得不得了,这事要是不搞清楚她心里头痒痒着。
等回去就去沈氏那儿探探口风。
刘燕挨家找活,可不是人家不需要人就是工钱太低,“总不会今个又找不到活计吧,这样下去等会回去那死老货不得又开始骂人了。”
二志给她的几文钱也快花完了,她必须今个找到活计,不然明个怕是都要走路来了。
算了工钱少就工钱少,先找一份活顶上去,不能再嫌来嫌去。
正当她漫无目的地走时,突然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你长不长眼……”
“燕燕,是你吗?”
“你是……”刘燕正想骂粗,突然看到对面男人竟然叫他的小名,她正想骂粗的话只好咽了回去,再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身上好的布料挺是华贵,这架势一看就是老板架势,不过看着似乎有点眼熟。
似乎在哪见过。
“燕燕!我是徐大海呀,我们从小一块长大的你忘了吗?”那男人一看到刘燕,眼里一片火热,甚至激动地握起了她的手。
刘燕已经好久没被男人碰了,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她心脏怦怦跳,不过她内心还是特别保守的:“你放手!徐大海!”
她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太多年没有男人的滋润了,随随便便一个男人碰她,她就小鹿乱撞。
刘燕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是当初一直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的徐大海,他们家之前不是穷得叮当响,甚至当时还想娶她不过被她拒绝了,她怎么可能嫁给一个穷的响叮当的家境,所以她当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选择了古大楼。
只是没有想到徐大海如今这么意气风华,看起来日子应该过得很不错吧。
听说她嫁人后徐大海大受打击背井离乡,之前徐大海长得可胖了没想到如今瘦了下去,人到中年越发沉稳,给人一种安全感。
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察觉徐大海有这样魅力的一面,要知道以前她可是嫌弃得不要不要的。
“好好好,燕燕是我唐突了。我不该冒犯你,我只是好久没有遇见你突然有些激动,这些年怎么没有见你回娘家呀!我最近还时不时去你家坐坐呢,就是一直看不到你的人。”徐大海当娘可是爱惨了刘燕,甚至刘燕出嫁当天他哭得不能自已,最后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听说去了外地干活。
之后娶了媳妇然后风风光光地回来,听说在外地开了一个铺子,因为老娘生病的关系他这些年隔三差五回来看看。
老娘就喜欢待在这,说要落叶归根不离开这儿,徐大海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只能隔三差五回来照顾,特别是这些年徐老婆子身体越发不好,他回来得更加积极。
他跟刘燕都有十几年没见面了,到底是青梅竹马,所以心里那点火热并没有下降,甚至因为思念的关系越发深刻。
“我已经很久没回去了。”刘燕不由捋了捋一下凌乱的发饰,整理一下衣裳,怕自己在刘大海面前丢脸。
虽然她现在不比以前,可输人不能输阵。
在徐大海面前她永远都是骄傲的孔雀,哪怕现在落魄了她也觉得比徐大海高人一等。
“燕燕,我们好久不见,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吧!”徐大海想要跟她聊一聊,已经多久没看见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分。
“我还忙着呢没空跟你聊。”
刘燕撇下心里那些有的没的,想着赶紧去找活计,也怕在刘大海面前出糗。
想当初她嫌弃他穷,如今他有所成就肯定是想要在她面前炫耀。
她才不想受这份气。
男人这狗东西,不都是有劣根性。
想当初古大楼娶她时说以后要对她怎么样怎么样好,可现在呢动不动就骂,别说给她银子了一点都不尊重人。
特别是自打他娘家衰落,没怎么联系,更是对她越发不好。
刘燕现在都有点后悔,当初怎么就被古大楼的甜言蜜语给骗了。
还有现在,虽然男人没死,可她跟寡妇没什么俩样,一想到今后几十年都这样过,她觉得这日子都看不到希望。
“燕燕,你就这么残忍吗?好歹我们青梅竹马一场,我只是想跟你叙叙旧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你就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徐大海一脸受伤的表情,一如当初那样舔狗的表情。
刘燕已经好久没有被男人这么打动了,特别是她空虚了这么久,她心里空落的地方似乎被一点点给填满,她哼了哼依旧一脸高傲样,“那行吧,找个地方坐坐。”
一听刘燕答应,徐大海可激动了,“那燕燕我们找个客栈坐下吃饭吧,或许你想吃什么有好地方推荐,你来介绍。”
刘燕找了一路确实饿得不行,如今有徐大海这个冤大头,不吃白不吃,错过了这一顿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就前面那个客栈吧。”刘燕指了指前面最近的客栈,已经不想再走路了。
“好好好,我们去那边。”
到了客栈,徐大海不想被打扰去了楼上包厢,这会小二已经上来服务,“来来来,燕燕,你喜欢吃什么就点,今个我请客。”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不客气了。”
看着这菜单,刘燕饿得不得了,她都多久没上来客栈消费了,既然徐大海开了口那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当然了,燕燕。”徐大海就喜欢她这泼辣劲,从小到大就是被她这独有的性格吸引。
刘燕点了不少菜而且都是贵的,吃了这一顿下次就没机会了。
菜还没上来,刘大海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日子,“燕燕,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刘燕咬了咬唇,如今这样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现在变得如此憔悴,瘦得这么脱相,连看了镜子她都快认不出自己。
“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过得好吗?徐大海你要是想笑话我就笑话我,如今你现在有本事了,你是不是想在我面前炫耀,让我觉得当年没选择你是你的错,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那就如你所愿。”
反正她现在这幅德行,徐大海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燕燕,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们从小一块长大,你觉得我会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吗?燕燕,我只是想问问你好不好!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在你面前炫耀。”徐大海眼里一片真挚,“看到你如今这么憔悴,我看挺难受的。
燕燕,古大楼这些年对你不好吗?那混蛋当初娶你可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被徐大海的一言一语给打动,刘燕性子也不再那么生硬,反倒柔和了不少,“我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至于古大楼那混蛋,早就在几年前背叛了我,闹得沸沸扬扬想必你也听说了吧。
特别是我娘家衰落之后,他越发不待见我,如今这幅德行一直窝在家里哪也不去,别说养活我们母子了,他都养活不了自己。”
想到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刘燕忍不住一一倾诉出来,她都多久这样哭过了。
已经多久没有顾及她的感受了,要不是徐大海突然问起,她也不会突然情绪破防。
反正徐大海想笑就笑,她已经无所谓了。
“燕燕,你别哭呀!你这一哭我这心都快碎了,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我们不哭,一切都会过去的。”徐大海见刘燕哭得不能自已,赶紧掏了手帕给她擦擦。
怎么说是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如今见到她哭得如此楚楚可怜,徐大海心疼得很。都
“大海哥!我现在好后悔呀!如果当初我选了你,我是不是就不会遭受到背叛,我是不是就不会过得如此不堪了。”刘燕见徐大海这么温柔地对她,心里跳得厉害。
特别是现在鼻息都是这个男人的味道,她已经多久没有男人疼了。
“燕燕,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这人总要经历的。”